逃課 誰他媽跟她順路了?(2 / 2)

冬日港眠 Rainboww 4891 字 10個月前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我偷用我媽的化妝品,結果畫出來的效果跟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丁冉星笑著岔開話題。

“以前.....多大啊?”

“大概.....六七歲吧。”

丁冉星笑著跑到前麵去,寧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破涕為笑,衝著前麵女生的背影喊:“好啊,冉星,你居然開始笑話我了!你是不是想說我的化妝水平跟小學生差不多.....”

*

街角台球廳內。

高級的VIP 包廂裡,煙霧繚繞。

欒涇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旁邊還坐著三個男生在吞雲吐霧。

黃家輝抽完最後一口煙,摁滅在煙灰缸裡。他手伸到茶幾上,準備再拿一根時,小腿被人踹了一腳。

“還他媽抽上癮了?”

黃毛悻悻收手。

欒涇手上還在飛速操作著遊戲,眼風都未分過來半點,但一眾男生還是麻溜地滅了自己手裡的煙。

“阿欒,我這邊來一局唄。”

對麵有男生從台球桌前抽身走過來,站定在欒涇打遊戲的手邊。

“等著,這局還沒結束。”

寧遠單手插著腰,點點頭坐到欒涇對麵:“那人點了多少個小時?”

“按局算。”

“行,下個人輪我啊。”男生伸手拿過桌上已經開了的酒,也不管是誰的,仰頭就喝了一口。

“小事兒,插隊費結一下。”

手機裡適時傳來遊戲“勝利”的結束語,欒涇退出遊戲界麵,手撫上脖頸轉了轉。

男生笑罵著起身輕輕踹了一腳欒涇的小腿:“你他媽還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得,那就等著。”

欒涇將手機扔到桌上,起身走到吧台去點酒。

寧遠也跟過去,跟他點了杯一樣的。隨後坐到欒涇旁邊,手指輕點台麵:“聊聊天總行了吧?”

調酒小哥將多冰的冰與火推到欒涇麵前,他接過來仰頭一飲而儘,酒杯“咚”的一聲砸到台麵上。他撩眼看過來,眼底的小痣在燈下若隱若現,“想說什麼?”

“我妹最近......”

“跟我聊女人,兩百一小時。”欒涇預判了寧遠的話,直接開口打斷。

寧遠扶額,哭笑不得地抬手錘了欒涇手臂一拳:“我妹能他媽算個女人嗎?她頂多就是一小屁孩兒,整天追著你跑,老子的電話也不接,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台球室裡球碰球,發出“砰”的清脆聲,四處雜音混起。

欒涇聲音混入其中,他笑了笑,整個人透著隨性和散漫:“你個寵妹狂魔的妹妹老子可不敢收。”

“唉,說真的。”

寧遠將自己點的酒推到欒涇麵前,“你對我妹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真對她沒有半點兒那種心思,彆吊著她玩兒,趁早拒絕,讓她死心得了。”

這邊的態度認真誠懇,可某人壓根不接茬。欒涇踢開凳子,抬腳往沙發那邊走。扔下句欠揍的話:“行,下次她要再哭著來找老子,你最好在。”

不然就彆怪他撂挑子不當人。

寧遠盯著欒涇瘦高的背影,一陣唏噓。人是挺帥的,就是不近女情,還毒舌。他將酒一飲而儘,不解地想著他妹的眼光和他比怎麼就差那麼多呢?還他媽一根筋不帶轉的,非要吊死在一顆樹上。

這邊欒涇剛走到手機邊,手機正好進來一個電話。

一串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他瞟一眼就知道是誰。

說實話,袁晴挺聰明的。她喜歡打牌賭錢,還人菜癮大,經常輸錢。

每次一輸錢,她一定會打電話給欒涇。

偏偏她不會說自己輸了錢,隻會明裡暗裡地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最常用的借口就是家裡的電器壞了,她不想花錢找師傅,最後就會找到欒涇。

兒子就是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近家裡收納了丁冉星,從城裡來的富家子弟,寄宿到他們家裡,可想而知她的父母肯定塞了不少錢,不然她不會整整一個月都沒催過欒涇回家。

想到丁冉星,那個寄人籬下卻一身傲骨的女生,上午還在電話裡明晃晃地質問他為什麼不去上課,指責他有多麼不負責任。

嘖,非常好。

明明不是她的地盤,卻叫囂得像是她的主場。

袁晴破天荒地打電話來,無非也是為了她,他伸手點了接通。

“說。”

欒涇坐回沙發,翹著腿等待下文。

電話裡一片嘈雜聲,不用猜都知道袁晴還在牌場。

“喂,欒涇。家裡的那個電腦好像壞了,冉星說上不了網,你明天回家看看,看能修嗎,媽就不花那個冤枉錢再去找師傅看了。”

欒涇傾身到茶幾上拿酒,單手扣開易拉罐拉環,氣泡“呲”的一聲冒出來。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沒答話。

“哦,對了,還有——”

他仰頭繼續喝酒,酒入喉管,喉結上下滾動。

“明天就是周末了,冉星應該也要回來,你回的時候順路把她捎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坐三輪回來不安全。”

“...”

“唉,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有在聽嗎?”

紛雜混亂的台球館,談話聲嬉鬨聲遠遠傳來。

欒涇懶散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整張臉揉進昏黃的燈光裡,他笑出了聲。整個樣子很壞,透著玩世不恭的痞勁:“誰他媽跟她順路了?老子又不是拉人的,你自己招的人自己供著。使喚我使喚上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