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所以,能答應了麼?(1 / 2)

冬日港眠 Rainboww 5923 字 10個月前

雖然沒搞明白為什麼寫著“寧遲”的字條會變成“欒涇”,但丁冉星現在已經無暇顧他,因為欒涇塞到她手裡的字條赫然寫著:三天情侶。

情侶這個詞在她眼裡早已是家常便飯,這隻是演員平時訓練的很小一部分,見怪不怪。但....對象換成了欒涇,一個不按套路出牌,不守任何規則的男生。

丁冉星垂下眼睫,有些愣神。

“叮”的一聲,微信彈出消息,拉回了丁冉星的思緒。

手機上還掛著跟陶安然的聊天框。丁冉星太久沒回複,對麵有些著急。

陶:【你還在嗎?下午五點,老地方,彆遲到。】

丁冉星敲了個知道了。

對話就此結束。

這次能夠那麼快就找到那個散播謠言的男生,陶安然必然出了很多力。

她們之間的合作,陶安然已經做到了她承諾的。

而她自己承諾的呢?

讓薄羽陽死心。

說實話,丁冉星從沒覺得薄羽陽喜歡自己,他對她而言,一直是非常要好的普通朋友。

兩人因烏龍相識,因性格合拍,加上期末考核時常一起組隊,因此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很親密。

但其實隻是普通朋友。

丁冉星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陶安然依舊不信。

於是就有了兩人的合作。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互相幫忙。

陶安然喜歡薄羽陽,幾乎全A大的人都知道。她極力地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的競爭對手,卻沒想到會遇上丁冉星。

從最開始的敵對,到後來的針對,最後發現依舊毫無成效。陶安然隻能選擇坦白。

床底的小白貓察覺到人走了,伸出個圓圓的小腦袋四處打量。

丁冉星關門回來便看見毛球睜著雙大眼睛望著她,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抱起它:“你怎麼那麼怕他?上次你還跑他房間去。”

毛球似乎聽懂了,仰起頭喵喵地叫喚。

丁冉星順著小貓的毛。

也許,這次欒涇的提議會是一個契機。

*

下午兩點的嗨城不像平時那麼熱鬨,年後的第一天大家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中,遊戲城裡隻零星地散著一些成雙入對的情侶。男生玩著遊戲,女生在旁邊冒星星眼。

欒涇中途接了個電話,丁冉星自覺落他半步,兩人一路無話。

最後到的地方是上次莫琴想帶她一起玩的台球場地。現在場館人很少,一眼便能看見最熱鬨的那片地方。

丁冉星看到了寧遲和莫琴,除此之外,其餘全是男生。

有幾個她之前見過,但大部分是沒見過的新麵孔。

她小步追上欒涇,輕聲詢問,“你們…是約了比賽嗎?

欒涇挑眉:“怎麼?”

“那些人我都不認識。”

“你認識我就行。”欒涇掐了電話,將手機放回衣兜,側頭解釋,“校籃球隊的,約了四點球賽。”

意思是他們要在這裡玩到四點。

對麵有男生看見欒涇,遠遠朝這邊揮手。

欒涇抬手示意,往那邊邁步。

“等一下。”丁冉星從後麵追上他,因為著急下意識抓住欒涇外套下擺,反應過來後又立馬鬆開,“就…就是我想問一下這裡到A市城裡大概需要多久?”

“半個小時。”欒涇垂眸盯著剛丁冉星拉他衣服的手。

“那你四點半能打完球賽嗎?”丁冉星眸子裡滿是擔憂,一般球賽要打一個多小時,她不能遲到。

欒涇目光重新移回丁冉星臉上,她今天出門塗了唇膏,一張一合的嘴唇光瀲灩。

看她若有所思的著急模樣有些可愛,他突然想逗她,“應該不太行。”

“那…那怎麼辦?這邊好打車嗎?”

來的路上街上很冷清,很多店鋪都關了門,能打到車的希望渺茫。

“或者…”丁冉星又往人群看了眼,“我讓琴琴送我吧。她男朋友要比賽嗎?”

欒涇著實是被不開竅不懂撒嬌的某人給氣笑了,那麼大一個活人站她麵前,居然還有心思關心人家情侶的事。

說到情侶,他倒想起件事。

欒涇止了步,低頭叫人:“丁冉星。”

“……嗯?”

“考慮的怎麼樣?”

丁冉星心裡想著事,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

下一秒,腰身被人扣住。

丁冉星始料不及,突然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抱住。

欒涇隨意踢開一間空場地的木門,下一瞬,便將女生抵到門上。

他兩手撐著門,傾身,牢牢圈住她。

丁冉星回神,喉嚨發緊,“你…”

一張好看的帥臉在眼前放大。

她驚慌地睜大眼,戛然閉嘴。

兩人距離瞬間縮小。欒涇湊上來,聲音含混,“紙條沒看?”

丁冉星不回,無措地彆開眼,臉上浮現紅暈。

看表情懂了。

欒涇伸手捏住她下巴,輕笑,“怎麼著,丁大小姐想玩兒賴?”

“這麼點兒遊戲精神都沒有?”

又這樣叫她。

每次他這樣喊,準是在嘲諷她。

“我沒有玩不起。”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丁冉星用力拍掉下巴上的手,瞪他一眼。

儘管對欒涇而言,這一眼沒有任何威懾力。

但他還是點頭乖乖認錯,輕聲哄著,“好好好,你最厲害,最玩得起。怎麼樣,這誇讚成麼?”

“你嘲笑我。”

丁冉星從他臉上看到得逞的笑意。

“你哪看出我在嘲你,”欒涇被她的話逗樂,咧嘴笑,“是你在吊我啊,寶貝。”

“……”

寶貝這個詞,過於曖昧了。

加上欒涇動情時獨特的低醇嗓音,丁冉星耳膜發癢,根本無力招架。

雙耳傳來嗡嗡的鼓噪,伴著快速跳動的心臟,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丁冉星臉憋得通紅,最後搜儘腦海中所有的詞彙庫,也隻會罵一句,“流氓。”

聽到這詞,欒涇不知想到什麼,笑意更深了。

丁冉星不自在地彆過臉,脖頸拉出漂亮弧度,“你彆看我。”

麵前就她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看。

她連說話都軟聲細氣的,能唬住誰。欒涇喉結滾了滾,啞著聲笑,“大小姐,給親麼?”

這話像是平地驚雷,丁冉星被炸得猝不及防。

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是罵我流氓?”欒涇目光若有似無晃在丁冉星嘴唇和眼睛之間,輕笑,“試試麼?流氓的吻技還行。”

“你…你不要臉。”

他怎麼能說得那麼坦然,丁冉星羞得脖子紅了。

“嗯。”欒涇順著她的話說,也不反駁,反而笑著,“要我教你點新詞麼?”

丁冉星愣住,沒懂他的意思。

他補充:“罵我的。”

“神經病。”

哪有人上趕著找罵的。

“嗯。”欒涇繼續點頭,重複著,“神經病。”

“你…”

突然就…詞窮了。

欒涇歪歪頭,笑得痞裡痞氣:“隨便罵,不還嘴。”

“……”

丁冉星被堵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