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屬性可遺傳 鐘儀如到家的時候,鐘……(1 / 2)

鐘儀如到家的時候,鐘媽正在一邊啃鴨腿一邊看電視,聽到她進門的聲音,立刻把鴨腿放回盤子裡,故作幽怨地瞥了鐘儀如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鐘儀如沒有理會鐘媽的戲碼,隻把手邊的行李箱放到玄關:“整理了下東西,花了點時間,所以遲了。”

鐘媽奇怪道:“不就是回家住一晚,帶什麼行李箱?”

鐘儀如:“不住宿舍了,回來住。”

光是她回宿舍收拾東西的這段時間,那倆室友的眼神都能把她燒穿了,再這麼住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鐘媽有點擔心:“怎麼了,和室友吵架了?”

鐘儀如:“我要是和室友吵架了,那走得隻會是室友而不是我。”

鐘媽先是點點頭,又歎息:“你這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還是該改改,得饒人處且饒人……”

鐘儀如:“行了行了,媽,我要吃飯,餓了。”

鐘媽糾結了一會,想著女兒說一不二的性格,還是放棄了繼續盤問,做飯去了。

她跟著鐘媽來到廚房:“媽,安安今晚什麼時候回?”

鐘媽:“她今晚唱歌去,估計很遲才回來。”

她姐姐鐘儀安嗓子不錯,畢業以後找了一家酒吧駐唱的工作。

鐘儀如“哦”了一聲,說:“待會吃完飯我去找她。”

她要弄清楚鄭清西說的事。

*

鐘儀如帶著帽子進了酒吧,此刻正好輪到鐘儀安上場。

鐘儀如壓了壓帽子,刻意不要讓鐘儀安看見她。下午聽鄭清西的惡婆婆口氣,應該是鐘儀安和某個年輕公子卷進了什麼愛情故事。這讓她很奇怪,因為鐘儀安對她無話不說,可是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鐘儀安都沒有和她提過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這實在是很不尋常。

鐘儀如為了姐姐和自己藏私的事情不滿地撇了撇嘴。她四處搜尋,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

鐘儀安開始唱一首緩慢的情歌,舞池的年輕人成雙成對地緩緩挪動。鐘儀如四處張望,眼光被一個單眼皮男生吸引。男生皮膚很白,打扮入時,帶著設計感的戒指和項鏈,即使是以鐘儀如十年後的眼光來看都不過時。

而且那飾品的價格很貴。是十年後的她都舍不得買的程度。

她捂臉哀歎一聲,深刻覺得自己混得夠差。

單眼皮很受女生歡迎,就這麼一會,她已經看到好幾個女生試圖上去搭訕要電話了。不過單眼皮似乎反應冷淡,那些女生都失望而歸。

而自從她姐上台開始,這個單眼皮的眼光就沒離開過她。

有錢,對她姐似乎好感十足——鐘儀如確定鄭清西找她的原因了。

就在這時,鐘儀如看見台上的鐘儀安和台下的單眼皮對視一眼。鐘儀安笑了笑,而單眼皮拿起酒杯,隔著舞池向舞台敬了敬。

嘖,戀愛的酸臭味。

鐘儀如看著在台上渾身冒著粉紅泡泡的鐘儀安,不爽地吸了口橙汁。

鐘儀安唱完,很快換了衣服,走到單眼皮男生身邊。鐘儀如冷眼兩人坐在一起喝果汁。而單眼皮冷酷一晚的臉上現在才露出點笑影。

鐘儀如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以免待會鐘儀安抵賴。

兩人又親昵地說了會話,單眼皮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和姐姐打了聲招呼,起身出去了。鐘儀如便趁著機會想去嚇嚇她姐,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被一個穿著花襯衫的輕佻青年攔住了。

“小妹妹,一個人啊?”

青年這麼說著,用讓人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我朋友在等我。”鐘儀如不欲惹事,指了指鐘儀安的方向,“我正要去找她。”

鐘儀如轉身欲走,卻被花襯衫攔住了去路,花襯衫流裡流氣地開始講一些俗套的耍流氓台詞。

鐘儀如自然是無心理會,她一直盯著姐姐,本想不著痕跡地躲開花襯衫,但是她卻突然看見姐姐的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些打扮輕佻的混混,她分明看見其中一個人刻意擋住姐姐的視線,將手中的東西灑進了她姐姐的杯子裡。

不好。

鐘儀如心中警鈴大作,一把推開還在她身邊喋喋不休的花襯衫,花襯衫一個猝不及防倒在旁邊熱舞的情侶身上,舞池裡的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了一片,尖叫聲此起彼伏。鐘儀如無視了花襯衫的罵罵咧咧,徑直向姐姐衝去。

因為她鬨出來的極大動靜,圍著鐘儀安的那群混混的注意力分散,她得以衝進混混裡,跑到姐姐身邊,將姐姐手上的果汁一把奪下:“鐘儀安!你瞎了嗎?那裡麵下了藥!”

“儀如……”依安露出害怕的表情,縮在鐘儀如身邊,手緊緊抓住鐘儀如的肩膀。

“喂,美女,沒有你這樣的啊。”為首的黃毛挑釁道:“說我們下藥?你有什麼證據嗎?我們經常在這裡玩,你就這麼給我們扣帽子,我們還怎麼混?不如這樣吧,你就把你手上那杯酒喝了,我既往不咎,怎麼樣?”

他這是要鐘儀如把那杯下了藥的果汁喝了。旁邊跟著的小弟發出哄笑聲,笑聲中無形中帶著壓迫。

鐘儀如看著手上的果汁,又看了看麵色如紙的鐘儀安。

前世她沒有來找鐘儀安,沒有鐘儀如保護她,鐘儀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鐘儀如再也沒有辦法知道了。

想到這裡,鐘儀如心中湧現出對姐姐的無限心疼和憐愛。她伸手捏了捏姐姐握在她胳膊上的手,示意姐姐安下心。

鐘儀如深吸一口氣,衝著這個黃毛道:“光我一個喝有什麼意思?”

鐘儀如舉起酒杯揚起笑容,“不如你和我一起喝?”

黃毛看著鐘儀如的笑臉恍惚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忙不迭舉起酒杯,張起胳膊試圖挽住鐘儀如的肩膀。

鐘儀如捏緊了酒杯,看著黃毛越來越近的距離,隻等在合適的時機把酒杯敲碎,用玻璃碎片威脅這個看上去是頭頭的黃毛,讓她和鐘儀安趁機脫身——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細白的手握住了黃毛的手腕。

“這樣不好吧。”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

鐘儀如抬眼,正是下午才見過的鄭清西。雖然他的手此時正攢住黃毛,眼睛卻隻死死盯著鐘儀如。

黃毛當眾被掃了麵子,開始惱羞成怒:“我說這位小哥,你想英雄救美可就搞錯地方了哈,擱這演偶像劇裝相,小心待會連這裡的門都走不出哦。”

鄭清西充耳不聞,隻看著鐘儀如嫌棄道:“為什麼你到哪裡都能弄出奇怪的事情?”

鐘儀如張開嘴有無數話想反駁,但是看到鄭清西還捏著黃毛手腕的手,還是默默將話換成了:“謝謝。”

鄭清西輕嗤了一聲,“這時候倒是知道裝可憐了。”

“我說你們,不發火就當我不存在是不是?”黃毛忍無可忍地開口了,在試圖抽出手腕未果後,氣急敗壞地衝周圍圍著的小弟道:“你們就這麼光看著啊??還不趕快給老子打死這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