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人間最重是真情,更何況癡男怨女,有多多少少……儘是水中月,鏡中花,更何談近水樓台在何處……
若蘭見公子,整日對著玉簪,茶飯不思。便說道:“公子若想知這金玉簪是哪家小姐,何不前往一品樓,問那仙道?”朱溪心中一震,愉悅,急奔一品樓而去……
朱溪滿懷喜悅,來至一品樓,見那道人仍在替人占仆算命,更是喜出往外。上前說道:“仙人,可否替我算上一卦。”那道人見朱溪,心悅道:“原來是你,嗬嗬,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好哉!不知客官,要算何事?”朱溪從手中取出金玉簪來,置於桌前,說道:“我想知道此物之主人,是哪家人?”那道人看了看金玉簪,心想:這金玉簪金光閃閃,帶有仙氣,非人間之物。細中算來,問道:“不知客官此物從何處得來?”朱溪羞澀道:“是一女子遺落,被我拾得,欲想還與人家,卻不知是哪家小姐?”那道人樂道:“人海茫茫無需找,留著玉簪等人歸!”朱溪不解,又問道:“不知仙人,是何意思?”隻見那道人,收起鋪子,揚起袖子,高聲說道:“客官,好好保管玉簪,他日定有人來要,耐心等待罷……”說罷隨風而去,不知去向。見那道人離去,心生愁意;上得樓來,憑欄望去,儘是茫茫大海;日落西下,昏黃一片,卻無半點生機;一潭死海,越發黑暗,儘無人一帆一船,好生寂寞。又有詩雲: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料空中下雨,朱溪滿懷心血朝,不惱暴雨來襲身。雨中遊戲,卻是一番樂趣。不理青書來勸道,獨自奔走與泥潭。見前麵一處酒家,便來了一壇,獨飲苦酒,心中又是喜樂一番。青書見少爺酒醉,胡話連天,便攙扶少爺回了客棧;若蘭見公子歸來,好生服侍。他二人,一個燒水為少爺泡澡醒酒,一個為公子煮薑湯驅寒,忙碌了一夜。
昨日醉酒,今日酒醒。清晨,若蘭端了水,與公子洗漱。問道:“公子可曾知道,金玉簪是哪家小姐失落的?”朱溪回道:“那道人,說的模糊,令人難以弄懂,隻是說道耐心等候,日後自會來取。”若蘭樂道:“這道人,知便知,不知便不知,胡話亂說罷了,”匆匆下了樓。朱溪也隨之下了樓,繞過青書,出門而去。青書緊跟其後,鬼鬼祟祟……
自那日公主敖蘇與丫鬟貝兒,回得龍宮後。公主心動之情油然而生,茶飯不思,靜思獨處,繪畫煙花燈下,樂趣獨自享受。貝兒知公主之思,說道:“公主,又在想那書呆子了罷!”“貝兒,不可胡說,”公子羞澀道。貝兒又說道:“公子,為何畫那書呆子!”公主忙蓋上書畫,轉身,二人玩耍起來。突然又嚴肅道:“貝兒,當日我們逃出龍宮,龍爹龍媽可曾知曉!”貝兒樂道:“公主,放心,他們不知道,我們悄悄回宮之時,他們還在醉夢之中。”說完二人甚是喜悅。公主低下頭,輕聲說道:“貝兒,何時再可去?”貝兒驚訝道:“公主,還想逃出龍宮,我也不知道,看時機罷!”
說話間,龍媽急奔而來,進得房來,臉帶微笑,見蘇兒在房中,與丫鬟貝兒,喜道:“蘇兒,喜事,你的喜事來了,”敖蘇,貝兒見龍媽而來,上前行禮,又問道:“龍媽,甚麼喜事,”龍媽剛坐下,又忙起身回道:“蘇兒,今日你大舅和你表哥,要前來提親,訂婚;聽說還送來玉帝所賜的夜明珠作為聘禮,如此貴重之物,使得你父王要為你大擺酒宴,邀請三山五嶽的仙人前來,同樂。說是過些天與你完婚,也了卻你的心事。”敖蘇一聽,心中又是大驚,忙跪下道:“女兒,不嫁,……”龍媽,驚愕道:“為什麼,你不一直嘴邊嚷嚷著要見你表哥,而今,他來提親,你又不要,……”敖蘇,又哭又鬨道:“女兒,不嫁,就是不想出嫁,女兒願一輩子侍奉龍爹龍媽,不願嫁人”。龍媽,樂道,以為蘇兒是有難為情之意,說道:“蘇兒,一片孝心,龍媽知道,可是,龍爹龍媽也不可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龍媽還要出去招待你大舅家親戚,”說完匆匆離去。這一喜訊,對敖蘇猶如霹靂閃電。一陣狂想,心中甚是傷感。獨對畫卷,悵然淚下,為畫題詩日:
獨坐深宮生淒切,靜思煙花燈下君。
卻道人間多情處,隻恨今生為龍女。
貝兒送走龍媽後,回書房,見小姐傷心,勸道:“公主,莫傷心,既是好姻緣……再者,那書呆子,是個凡人,公主你是龍女,妄想有什麼……。”敖蘇忙說道:“貝兒,我與表哥,青梅竹馬,在我心中,他永遠都是我表哥,可從無兒女私情。”貝兒忙樂道:“公主,可是你無意,人家有意;他來提親,老龍王甚是喜悅,說是要請三山五嶽的仙人,前來助興。”敖蘇心中一怔,暗思道:“這可如何是好?”而後,又緊握貝兒的雙手說道:“貝兒,我們逃走吧,”貝兒一聽,嚇得驚呆,道:“公主,這可使不得,這可是逃婚,要殺頭的。”敖蘇驚訝道:“有這麼嚴重嗎?”貝兒勸道:“公主,可知當年西海龍王熬閏之子,他因在花燭之夜,一氣之下,縱火燒了玉帝所賜的明珠,其父告他忤逆,觸犯天條,被貶到鷹愁澗受罪。”敖蘇歎道:“唉,為什麼世間相愛之人不能在一起相守?卻都是悲苦離情,淒淒慘慘,束縛與世俗之道……”歎息間,悵然淚下,夢入詩畫之中。貝兒見公主傷心至極,昏睡過去,悄悄離去。
這一日,渭水河龍王敖寅,協同兒子熬辰前來東海龍宮提親訂婚,果真帶來玉帝所賜的明珠,作為聘禮。東海龍王忙去迎接,遠道而來的渭水河龍王。雙方行完禮後,紛紛而坐。東海龍王敖廣說道:“今,親家前來下如此貴重之聘禮,孤實在不敢收受;日後,小女嫁到府上,還望親家好生看管!”渭水河龍王敖寅,知其之言下之意,忙起身說道:“不敢,蘇兒之母是我表姐,蘇兒亦是我外孫女,我豈能怠慢……再者犬子辰兒與蘇兒,從小青梅竹馬,龍王可是看在眼裡的;我亦當蘇兒如親身女兒一般看待,請老龍王放心!”“放心,放心,都是自家親戚,就不要見外嘍,”龍媽忙接過話題,說道。龍媽轉眼至坐在渭水河龍王身旁的敖辰,說道:“瞧,這就是辰兒罷,隻是幾年不見,儘生得如此俊朗,英俊瀟灑,怕是我家蘇兒配不上令郎……”“姑媽,說哪裡了,……”敖辰忙拱手,又下跪道。龍媽扶起辰兒,笑道:“還叫姑媽,該改口了,……”渭水河龍王敖寅見此情形,忙說道:“辰兒,還不拜見母後,父王……”“辰兒,拜見母後,父王”敖辰忙叫道。東海龍王敖廣甚是喜樂,便要留下他父子共進晚宴。談笑間,又是一番家常瑣碎之事。
夢醒不知在何處,燭光等下見明珠。夜至,公主敖蘇醒來,忽見房中有一夜明珠,閃閃放光,明亮一片。心悅樂道:“貝兒,……這夜明珠哪來的?”貝兒解釋道:“公主你忘了,這是你表哥,不是,是駙馬送來的夜明珠,好看罷。”公主敖蘇心中一怔,說道:“什麼駙馬,龍爹龍媽已同意這門親事了。”貝兒知道其之心思,假裝樂道:“龍王,欣然同意,殿前那敖辰駙馬,還管龍王為父王了。”聽得此處,不由得公主敖蘇懊惱,傷心,無奈……說道:“貝兒,你將這夜明珠拿走,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貝兒勸說道:“公主,你這又何苦,這夜明珠可是玉帝所賜,倘若你不接受,就是抗婚,是大罪,”公主敖蘇又說道:“你去喚我表哥前來,我有話對他說,”“是,公主”貝兒無奈的應道。
許久,敖蘇隨貝兒而來。敖蘇自是驚喜萬分,心想:我今日前來提親,尊父王之命,以玉帝所賜明珠為聘禮,得姑母如此厚愛;而今公主喚我前去閨房,如此恩愛,豈不樂哉!而貝兒卻心事重重,急步腳步。至房門口,敲了門,貝兒讓敖辰進去,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