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高了兩個等級，如果供一個人修煉，道行可不止提升兩倍如此，且多服用妖丹這種捷徑方法，大多數都是心術不正之人。

宋真現下很矛盾，想要殺公乘厘的念頭不知覺又冒了出來，前世她收作公乘厘為徒，其一是看在女子降伏上闕劍的份上，其二也是她對修行的天分極高，宋真不想錯失一位高徒，可若是她一早便知道女孩是借用妖丹來修煉，她是定然不會收她為徒。

公乘厘眼角像月牙般丸起，她很滿意，亂世當道，天災人禍不斷，妖孽叢生，但修仙者卻少之又少，如今能斬殺妖王的修仙者如鳳毛麟角，公乘厘得到妖丹很是開心。

掌櫃是凡人，修仙界的靈石對其無用，好在黑市裡麵可以兌換貨幣，她手中有塊斷殘的玉器是信物，是清酒長老交給她的。

一出來，宋真就取下讓自己顏麵儘損的兔子麵具，一張臉嚴肅的看著她，沉默半晌，而後大步離去。

地上女子站定，公乘厘想得不錯，她該是生氣了吧。

可是為何？她有做錯什麼嘛？公乘厘難得自省。

可人沒給她詢問的機會，走的絕然。

寥寥夜色暗湧，宋真能感受到她，雖磨磨蹭蹭，但甚是安靜，便不去理會公乘厘。

這樣正好，兩人一前一後，宋真也需心靜。

管事師兄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不時緊張，不時踮腳，像極了新婚中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在上長宗早會時兩人有過幾麵之緣。

“管事師兄好。”公乘厘笑盈盈走過。

管事師兄一把捉住她，心情很是激動，趙士長老不管人死活，一張嘴張口就來“明日複命”可辛苦他們底下的人拚命找人，還有青酒長老也冒出來作妖，非要見她，子時未過，卻來過三次，沒次铩羽而歸，偏偏還瞪著自己離開。

“師妹，你可算回來了。”管事師兄不顧形象拉著公乘厘胳膊。

緊接著又快速抬頭，自問自答，“你到底去哪裡了？沒事，去哪裡都沒關係，你還是先跟我走一趟。”

宋真未走，一直跟在他們後麵，距離他們不遠，看見公乘厘離開，走進附近的客棧，緊接著上樓到二房門口。

管事師兄：“青酒長老在裡麵等你。”

“裡麵都沒有光，教導師傅應該睡了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還是不打擾教導師傅休息了。”公乘厘笑嘻嘻的想離開。卻不知青酒在裡麵正看著他倆。

門被施法敞開，門窗上燭影若顯，公乘厘這下不進也得進。

公乘厘一進去，青酒閉著眼在床上打坐，好似剛才施法開門不是她。

“教導師傅。”公乘厘恭恭敬敬拱手做禮，青酒恰好睜開眼。

十幾年前，已經是長老的青酒即將突破，恰逢此時人間傳來妖魔肆虐，無了，道生靈人有意讓自家徒弟前去，本意是讓青酒穩固道心。

不久，人間頻頻傳來捷報，說青酒不僅下凡消滅妖孽，更是順藤摸瓜斬殺一即將成王的魔王。

青酒來信，寫人間妖魔橫行，她有意捍衛大道，降妖除魔，便請求再待一陣，道生見自家徒弟如此爭氣，大喜，加上青酒在上長宗地位不穩，便不著急讓青酒回來，若她能再立榮耀，日後繼承他的位置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便同意青酒的請求，還囑咐她多多除妖。

後來據線報，青酒抓到一魔物，本意是派遣一名同門道人壓回上長宗，不料這魔物竟然半路逃跑，打傷道人，還妄圖聯合其他妖魔殺回人間。

可等到道人回到上長宗時，當時前去支援的仙人道徒大多已經紛紛返回自家仙門，妖魔勢不可擋，青酒察覺時妖魔已經衝破城門，殺入城中，單憑青酒幾人一邊救人一邊誅殺妖魔，不到半刻鐘整座城池便已淪陷。

她使用了上古禁術，誅殺了所有生物，連身旁的仙門弟子也被波及。

這就是青酒一戰成名--屠城之戰。

這件事現在還被人口口相傳，青酒此後再無能力突破，一直在長老境界停滯不前，道生靈人待青酒如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對此道生靈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些年什麼好的丹藥靈藥，法器一個勁的往青酒這裡送，可惜什麼法子都不起作用。

公乘厘將從黑市買來的四品妖丹取出，雖被貶為一教導師傅，但青酒從未想過停止修行。

這些年什麼靈丹妙藥都用過，修為不進反跌，她難免有些急躁，打起了使用妖丹輔助修行的念頭。

公乘厘看似不起眼，她卻知道這家夥能有進入任何黑市的方法。差一步進階靈人境界，公乘厘真的很想知道這妖王妖丹被青酒使用後，究竟誰更勝一籌。

公乘厘為她尋來妖丹，青酒護她在上長宗平安。兩人達成合作，所以公乘厘為什麼會有青酒的拂塵和信物。

今日她再次運氣，卻不想心中堵住，靈氣在一點一點泄出。

公乘厘一步一步上前，將裝有妖丹的盒子遞給青酒。

青酒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