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被踹開,宋真站在門口,倆扇門呼啦呼啦的響,公乘厘被嚇了個機靈,手一哆嗦,放開了錦盒。
公乘厘將妖丹落在地上,沾上的灰塵。
“是你自己沒拿穩的哈,不怪我啊。”
樓下有剛剛帶公乘厘的弟子守著,宋真索性拿著凳子坐下,等著。
宋真:公乘厘現在的力量吃下妖丹,不是爆體而亡就是七竅流血,前世今生她都不會小看任何人。她正想著她會如何處理這妖丹時。
樓上卻出現妖丹的靈氣,那白狐狸臨走前特地將妖丹裝入錦盒中,為的就是避免妖丹靈氣泄露,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現在......
門被踹開,不止公乘厘被嚇了一跳,青酒也害怕被發現,第一時間挪動身子,讓公乘厘擋著自己,在宋真看來現在兩人的行為活脫脫不爭氣,事到如今乾做出事還不敢承認。
宋真一臉殺氣的衝到裡麵,她上長宗弟子為了修煉,竟然想出這樣旁門左道的法子,實在氣憤。
有這樣的師傅教導,宋真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是她帶壞公乘厘。
宋真將落在地上的妖丹收入儲物袋,瞥了一眼眼神飄忽不定、又匆匆埋頭的公乘厘,又盯緊了還試圖拿枕頭遮住自己的青酒。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可你卻自甘墮落,做出如此恥於臉麵的事。”
宋真一點也沒帶怕,“古人雲:經師易遇,人師難求,不求你德行高尚,可你不該做出教導學子做出下賤之事。”
公乘厘不敢讓她再講,去扯了扯宋真的衣袖,她怕她倆今天死在這。
“做人做事,你德行有虧。”
聽著這番訓斥的話,公乘厘睜大了眼睛,嚇的已經快哭出來了,恩公是不是不認識青酒師傅啊,這位可是屠城第一人啊,誰見了她不上趕著討好。
公乘厘扯人衣袖的手一頓,卻沒想到宋真反手將人握住,表情嚴肅,道:“公乘日後由我教導,你自請下台吧。”
被牽著呢,公乘厘想著,又迷迷糊糊的跟著走。
宋真將人牽至樓下,不管躺在地上的男子。直到宋真放開手才公乘厘才回過神來。她們已經平安下樓。
青酒豎起耳朵,一路聽見兩人下樓,直到消失不見,扔掉還拿著的枕頭,嫌棄一眼,此時此刻,她不知是嫌棄地上的枕頭,還是宋真口中的自己。
樓梯上又傳來一陣急促聲,“長老,你沒事吧。”男子捂住後勺,聲音帶著哀痛。
那女子好生厲害,他明明守在樓梯口。
宋真:“煩請讓路。”
這位應該也是自己師妹,管事師兄:“師妹,長老談事,咋們...”
“欸欸欸...”
宋真嫌他囉嗦,一把將男子扯下,他還想去阻止,不料女子看穿了他的意圖,女子捏著她的後領用勁他就失去了知覺。
他醒來客棧門被大大打開,想來兩人已經離開了。
“她是什麼人?”青酒低聲道。
“應該是即將新入門的弟子,今日才通過考試。”
“啥,即將入門的弟子,你確定?”
男子雖然畏懼,不敢撒謊,點點頭。
青酒整理衣冠,人世間確有一些修道之人拜入上長宗,修道之人皆有傲氣,可要說一個能破掉她設下結界的人來做低伏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莫不是其他仙門派來刺探上長宗的臥底,起身,不行,這件事她得去問問趙士。
仙門中除了窺天鏡還有一件至寶,那便是無字天書,雖說是一頁碎片,但能知曉此人出生何處,所以妖魔不可能混入。
青酒和公乘厘的交易被她發現,宋真雖生氣,但也知此事不是公乘厘的錯,前世宋真也曾問過公乘厘在外門時修行如何,當時女子隻是隻說一切安好。
前有趙瑤狠下殺手,現有青酒教唆弟子,磨難確實能讓人心性堅強,可並不是人人都能堅持的住。
公乘厘是上一屆弟子,安排的房間本不在此,還有幾個時辰天便亮了,安排房間的也懶得折騰,就提議讓公乘厘委屈一晚。
公乘厘倒是無所謂,可沒想到宋真眸色複雜,不願讓她同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