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跟拍導演提醒來到化妝間之前,其他嘉賓也有自己的收獲。
和鬱安分彆後,巫延等人在燈架附近搜尋線索。
三位嫌疑人被他們分彆詢問了多次。
在第三次被找上門來詢問時,從中感受到自己被重點懷疑的替補喬伊率先鬆口,吐露出一件重要的事。
她之前的確離開過後台排練舞蹈的房間。
但她是去找於編劇自薦的,她覺得自己的表演完全不輸女主角盧小紅,纏著於編劇給他現場表演了一段獨唱。
就是於編劇一直不滿意的那一段。
而且,據喬伊所言,是盧小紅建議她這麼做的。
“紅姐好像不想表演這次的劇,不知道為什麼,她之前聽到我晚上一個人在舞台上練習屬於她的那幾段歌時一點都沒有生氣,還鼓勵我勇敢表現出來,直接給編劇表演。”
喬伊雙手抱胸,有些抵觸地看過來,但她知道不說出這些,這殺人的嫌疑很明顯會落到她頭上。
巫延和曠野對視一眼,他們都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巫延:“你是說盧小紅自己主動想要退出這次表演?”
喬伊彆扭地點頭,要不是知道說出來沒人信,她至於這麼藏著掖著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真的是她主動提出的。”
如果喬伊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分析的殺人動機就完全不成立了。
巫延推推眼鏡,沒說信不信,“那麼於編劇看了你的表演後有沒有說什麼?”
喬伊臉上多出一抹得意,“他說讓我彩排結束後再到舞台上表演一次。”
這就是有意換上她,至少是在考慮。
曠野糾結不已,小聲對巫延說:“那這樣一來,有嫌疑的隻剩下男主角了啊。”
巫延也是泄氣,但他努力平複心情,想著鬱安在這種時候會如何思考,如何應對,漸漸地倒真注意到一點不對勁。
“你隻唱了一段獨唱?”
按照劇本,女主角獨唱共有兩三分鐘,若說是片段,那可能耗時更短。
可後台的群演們卻說喬伊至少離開了十多分鐘,這才完全錯過了關於調整站位的討論。
喬伊看起來在最終出結果之前一直想要隱瞞這件事,就算加上和於編劇說話的時間,她應該也就耗費了五分鐘左右,卻沒有選擇立刻回到後台,這不符合她想要隱瞞的作風。
有將近十分鐘,喬伊行蹤不明。
被巫延如此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自己還有隱瞞,喬伊忍不住向後靠在走廊牆壁上,雙手緊抓住上臂直至衣物出現深刻的皺褶。
“……其實我不小心撞見兩個人邊吵架邊走上樓,隻好先躲起來。”
聽著喬伊接下來的敘述,巫延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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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拍導演都得到了導演的指示,提醒嘉賓們先去找鬱安,有重要發現。
雙方彙合後一個接一個鑽進狹小的密道口,雲逍遙和範律師左右看看,見兩個女生衝在最前麵,隻好咬咬牙跟上。
直播間頓時變得一片昏暗。
密道的高度僅容屈膝爬行,速度快不起來,倒是更添幾分緊張感。
“前麵似乎是死路,你們有照明設備嗎?”
幾個嘉賓在進入劇院前就已經將身上的通訊設備都上交給節目組,現在自然是兩眼一抹黑。
曠野抖著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手電,開關一按,眼前整個通道都亮起來。
【這就是遊戲人的自覺,背包裡必不可缺的手電啊】
借著亮光,鬱安看向前方,傻眼了。
她以為自己想多了,這就是一條死路,說不定是用來藏財寶的地窖或是躲藏的防空洞,因為裡麵的灰塵都是真實的,暗道絕對不是節目組近期建造出來的。
至少有幾十年曆史。
可白光下牆壁上赫然出現了幾個可以旋轉的金屬轉盤。
該不會這真的就是案件發生的那座歌劇院吧?
節目組也太會玩了。
金屬轉盤前方的空間足夠大,六人終於可以直起身子,一直弓背彎腰實在是太累了,大冬天的也累出一身汗。
鬱安按著脖子轉動放鬆,打量麵前幾個轉盤,上麵每一格都是英文字母,但沒有規律,每個轉盤上都是不同的六個字母。
完全看不出如何解答。
鬱安難免回想起參加節目前那個晚上,自己瞪了鬱修年給每個賬戶彙款的那幾串數字一晚都研究不出任何特殊之處,但技能【見微知著】又在暗示她這裡麵有什麼訊息。
可惡,為什麼哪裡都是這種數學問題!
巫延記得鬱安對灰塵有輕微過敏,在後麵提醒。
“每人記一個輪盤上的所有字母,之後就回到化妝間去慢慢找線索破解密碼,不需要一直呆在這裡,容易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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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出來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鬱安深呼吸,讓逼仄環境中不自覺加快的心跳慢下來,大腦更清晰地轉動。
輪盤密碼是五位數,字母構成。
但隻是這樣看,完全無法分辨究竟是英語還是中文拚音。
雲老板雙手背在身後踱步,“這密碼不能硬解,得找密鑰,就是要儘量去貼合、去猜設置密碼的人當時的思路。”
巫延能考上迷霧大學醫學部當然頭腦不差,之前就展露了快速心算能力,現在依然反應極快。
“從輪盤上字母的構成和順序來看,前三位都是聲母,並且五個輪盤中有四個都出現了V這個不存在於拚音中的字母,我推測是英文的可能性更大。”
那個年代的劇院裡不會出現電腦鍵盤這種東西,不需要用V來代替ü。
鬱安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理由不同。
“劇院的建造人顯然受到過西方教育,不管是牆紙擺設還是舞台布置都和國外的傳統歌劇院很相似,習慣性用英文來當作密碼也是可以想見的……每個輪盤上的字母你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