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窺真容 複仇邀請函(1 / 2)

鹹魚偵探被迫出道 都勝 5525 字 10個月前

接下來和盧誌強之間的交談進展很順利,他對自己曾經的經曆不再隱瞞。

鬱安輕輕吸氣,這種走向她太熟悉了。

和謝冬雷謝小雨兄妹遭遇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你決定用這種方式貫徹自己的正義?”

盧誌強無所謂地點頭,“法律幫不了我。”

鬱安皺眉,看了他一會兒,“誰教你的?”

“什麼?”

不再隱瞞真正的動機並不代表盧誌強願意全盤托出。

“當時精神鑒定的必要與否以及能否減輕罪行還處於爭論狀態,你的案件出來後算是一個典型,你為什麼那麼肯定自己不會被問罪?患者們過失殺人和你故意殺死很多人完全是兩碼事。”

鬱安的眼睛裡像是藏著一團火,炙烤著身影映入其中的每一個人。

盧誌強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鬱安仍在繼續說。

“你並沒有進行過心理學、精神分析相關的學習,也不是天生就能夠控製臉上的肌肉不做表情……不對,你根本沒有表演天賦,所以隻能控製肌肉不要亂動,但做不到露出應有的表情。”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沒有人……”盧誌強張了張嘴,又閉上。

鬱安忽然平靜,嘲諷一笑,“你猜謝冬雷的下場會不會就是你的下場?”

“……那是謝冬雷自己的選擇。”

“但也正巧成了最好的保密方法,不是嗎?”

盧誌強眼神閃爍。

見他開始動搖,鬱安再接再厲,“據我所知他們的宗旨是宣揚正義,法律終有死角,但你在法庭上自稱死亡天使,和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原則相悖,為什麼?”

“這是你的私心還是他們的要求?”

盧誌強抬手摸了摸唇上的胡茬。

鬱安緊盯著他,目光如箭。

“是你不想死,你知道死亡天使這種說法在當時一定會被當作精神疾病的一種,讓你免除死刑。”

盧誌強將其包裝成自己報複計劃中的一環,但本質上卻還是因為怕死。

他們沒有追究盧誌強臨到頭忽然反悔的舉動,是因為當時勢力還不夠大伸不到監獄內還是有彆的安排?

比如盧誌強活著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你應該是最早被他們提供幫助的人之一吧,他們的條件是不是隻要你之後在需要時反過來給他們幫一些小忙?”

盧誌強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搖頭。

但鬱安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答案。

隨著鬱安越問越深入,盧誌強再也無法維持自己古井無波的外表,常人無意識表達情緒的舉動一一出現。

他在害怕。

“你可能對我的事不太了解,畢竟住在這裡消息不太靈通,”鬱安環視周圍,“但是那些人對我的能力很了解,就算你不開口,我也能從你的反應裡看出真實。”

她露出惡劣的笑容,如同觀察期待被惡作劇對象的反應的頑童。

“隻要知道我和你見過麵,即使你並沒有親口告訴我,他們也會覺得我知道了一切……”

“你猜,你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盧誌強臉色大變,全身顫抖,驚懼又哀求地看向她。

“但是呢,非常巧合的,我和警方也有些關係,不知道能不能給配合案件調查的犯人申請到一個特殊牢房。”

鬱安點了點下巴,做思考狀。

盧誌強第一次離開座椅,整個人趴在玻璃隔牆上。他知道現在主動權完全在對麵那個年輕女孩子的手裡,自己隻能想辦法滿足她的要求好讓自己活下來。

“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讓我活下來!”

鬱安不置可否,懶懶地掀起眼皮瞄他一眼,“你說說看。”

按照盧誌強的說法,那是一個神通廣大的組織。

在他還沒有一個確切的殺人想法之前,某天在路邊攤喝酒喝得醉醺醺在那裡胡言亂語時有人問他,犯錯之人沒有受到懲罰,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之後他沒當回事,可沒過兩天就收到了一張黑金色邀請函。

通過這張邀請函,他結識了一個人,被稱為組織裡的執法者。

他這些肌肉控製能力、顛倒黑白的話術還有在鬱安看來尚算淺顯但對外行已經足夠的心理學知識都是那個組織派來接觸他並幫他完善計劃的執法者教的。

組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在現代社會無法得到伸張的仇怨一個得到正義裁決的機會。

他們為像自己還有謝冬雷這樣的人提供報仇的機會和方式,之後如果有機會和足夠的運氣就可以加入組織幫助更多遭受同樣苦難的人。

要鬱安來說的話,就是這個組織還停留在漢謨拉比法典的時代,完全視幾千年文化發展、代代相傳的智慧結晶於不顧。

傲慢至極。

但是偏偏吸引到了許多人相信和加入其中,從二十年前一直發展到現在都不曾斷絕。

不敢想象現在這個組織的勢力究竟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鬱修年忽然消失是去調查這個組織嗎?

他如今正潛伏在裡麵還是說已經……

鬱安沒有想下去。

“領頭人叫什麼?他們平時怎麼聯係你?”

能在謝冬雷入獄後正好提供凶器——早就準備好的那個瓷磚碎片,讓對方刺殺那個引發妹妹一切痛苦的元凶,這代表一定有人提早通知了獄中的盧誌強,或許早在謝冬雷第一次殺人之前。

“我沒有見過領頭人,隻知道大家都叫他法官……執法者會把需要我做的事放在我每天領的餐盤裡,看過就要銷毀,泡爛了之後衝進馬桶。”

盧誌強也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也不敢追究。

鬱安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法官,真會給自己戴高帽。

叫教主還差不多,邪/教教主。

“目前為止你做過多少事?知道還有其他像你這樣的人嗎?”

“不多,隔好多年才會出現一次紙條,一般也就是和藏瓷磚碎片類似的小事。”盧誌強搖搖頭,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和我一樣的人。”

鬱安敏銳地感覺到他的言下之意,“你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應該有感覺吧,你覺得誰比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