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搖頭,隻是之前那個墜樓案的後續。
莫羅發泄完一些不方便在同事麵前說的話後,慢慢恢複平靜,表示在今天中午他們終於通過尤裡爾的口供鎖定了那個腐蝕年輕警官正義靈魂的人。
是一個酒吧常客,曾是當地□□的成員。
接下來就是重點撬開那個幫派成員的嘴,問清楚他們忽然想要這些彈藥究竟是想做什麼。
話筒那頭忽然遠遠傳來什麼人的呼喚,莫羅朝對方點點頭示意自己立刻過去,準備掛斷電話,“你要離開了嗎?”
鬱安之前和他提過自己隻會呆三天,“是的,我已經準備收拾行李了。”
“好吧,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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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莫羅的話還有些效果,網羅了全世界幾十位潛水達人的這場比賽開幕過程十分順利。
主辦方財大氣粗,租了一整艘遊輪給選手們、裁判們用於前往那座休整、住宿的島嶼。
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多半是讚助商打廣告呢。
能玩潛水的人基本上手頭都不缺錢,更有不少像錢璧這樣可以隨手買下一艘遊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可以說是精準的廣告投送。
這不,在出航前鬱安能看到錢璧打量著碼頭邊那一艘巨大的遊輪時眼神中的光芒幾乎化為實質。
有類似表情的人不在少數。
“你不會——”
錢璧擺手,“遊輪太大了沒有必要,但這家公司技術和審美確實不錯,可以考慮買一個小一些的。”
廣告效果已經顯現出來。
鬱安體會不到這種有錢人的快樂,隻是和身後默不作聲跟著兩人的司機雅各布對了個眼神。
兩人眼中都是無奈。
雅各布是一位退役軍官,現在服務於某安保公司,專門給有錢人提供保鏢服務,同時還能兼任司機或私人助理。
他身後背著一個體積驚人的雙肩包,手上還有一個行李箱,反觀錢璧和鬱安一身輕鬆,似乎兩人的行李都在雅各布身上。
他現在穿著一身和錢璧、鬱安等人類似的休閒服飾,印花襯衫加上休閒短褲的裝扮完美掩蓋了最後一點軍人氣質,隻能從某些時候銳利的眼神和敏捷的反應中看出些端倪。
鬱安從自己的包中找出一副造型時髦得過分的墨鏡,遞過去。
雅各布愣了愣,沒有對豹紋邊框和彩色鏡片發表意見,二話不說接過戴上。
這下是一點保鏢氣質都不剩了。
“好了,上船吧。”
雅各布在幾天的相處中已經看清了麵前這兩位的關係,用他習慣的話來說應該叫食物鏈等級,因此明明雇主是錢璧,鬱安發話時他依然毫不猶豫地跟上。
錢璧收回望著船身線條的眼神,跟上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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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彙聚了來自世界各地說著各種語言的人,有的人和錢璧他們一樣去那裡參賽,有的隻是去遊玩順帶觀看賽事,也有扛著攝影器材去那邊準備報道的。
大家或許對同在一個圈子裡的人有所耳聞,但大部分都是初次見麵,一時間甲板上到處都是寒暄打招呼的聲音,從熱烈的氣氛來看倒顯得熟稔得很。
錢璧在這裡竟小有名氣,一露麵就被幾個同樣有著亞洲麵龐的年輕男人叫過去。
鬱安和雅各布沒有參與其中,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又可以看到全場的位置站好。
“那是演電影的那個混血小明星吧?你怎麼把她帶上了?”
錢璧身邊一個男人用手肘頂一下他的胳膊,玩笑道,“你也開始喜歡這種小明星了?”
“那是我的朋友。”錢璧皺著眉,“我請她出來玩。”
“海島度假,不錯嘛。我記得之前吳少有段時間在追求一個小模特,一開始也是傲得很,後來帶她出去遊輪飛機海島三件套玩了一圈,嘖嘖,那態度……”
男人擠了擠眼睛,眼神再次向鬱安那邊看過去,她身邊的雅各布則被他理所當然地當成了明星助理。
見錢璧眉頭皺得更緊,明顯表現出不喜歡自己繼續說那些桃色新聞,知道他說一不二的暴躁脾氣,男人不再繼續,轉而說起在這艘船上絕不會出錯的話題。
“這次的比賽,聽說之前拿到世界紀錄的那個約瑟夫也來了……”
錢璧轉身欲走的腳步立刻刹住,露出了願聞其詳的表情。
就在這樣歡樂的氛圍中,遊輪汽笛發出長長的鳴響,兩位船員準備拆掉與碼頭相連的行走通道,一個和他們穿著同樣服飾的人姍姍來遲。
“抱歉,我之前吃壞肚子了……”
這艘遊輪本就是為了這次賽事中那些富二代們特意抽調過來的,船員也都是來自不同的船隻,兩位船員看了這位身上的製服和胸前銘牌,印象裡的確見過這個名字後,便催促道。
“還好趕上了,快點上去吧。”
遲到者連聲道謝,幾個大跨步衝上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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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由莫羅警督組織,專門針對本次尤裡爾殺人和瀆職案件進行調查的專項小組終於從那位賄賂了尤裡爾的酒吧常客嘴裡問出了對方的目的。
對方隻是在為一位朋友做準備。
“什麼準備?”
那人扯開嘴角,眼神微微下落又立刻抬起,似乎已經完成了一件大事身體放鬆下來,向後靠在椅背上,“嗬嗬,他曾經被你們的人抓住了,但很快就會獲得自由。”
莫羅皺眉,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同僚敲門進來,對莫羅比劃一個手勢,示意出去談。
莫羅跟著出門後,隻聽同僚壓低的聲音掩蓋不住震驚。
“今天中午十二點正好有一個囚犯被押到醫院進行治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個已經被反黑組取締後消失的幫派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