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柳熙真的重情重義,前對朋友不離不棄(雖然最後還是屈服了,可這份心是值得尊敬的),後對表妹嗬護至極,真是難得的好人呢!
不過還是不大對勁,妹妹再怎麼“學業繁忙”,能有年一忙嗎?還是a高的!
雖然有點感觸,但還是拒絕:“真的不用,太麻煩了。”
柳熙沉默片刻,忽然問:“如果是女生送的,就不麻煩嗎?”
他:?為什麼總感覺好奇怪,是要上升到什麼性彆議題嗎?
但道理來說的確如此啊,他繼續摸頭:“女生送的......要看貴不貴重,吃的什麼也就算了,丟掉會浪費,其他的可以酌情收,如果對她有意思......”
柳熙嗖嗖冷笑:“你很懂啊?以前收過不少吧?”
這是要指責他私自受賄嗎?嘶......這該怎麼解釋?
如何讓一個滿腦子高大上理論、腦回路格外清奇的年一放過他?在線等,很急!
沒等到,他隻好老實說:“收過是收過,但是......”
柳熙推他肩膀,笑容更冷:“我真是看錯你了!”說罷猛然轉身,倉皇離去。
他摸頭,呼,頭發還在,多著呢。
不過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憑柳熙這種外型,應該更不缺送禮啊,難道他從來不收的?
咦,不好意思啊。他聳聳肩:他沒有這麼清高。
回到班裡,梅裕腳上踩著籃球,眯著芝麻眼看他:“喲!祖宗怎麼這麼晚!跟哪家姑娘約會去啦!”
梅裕也不是傻的,吃了他那曲奇,再結合他的外型性格之類,就知道他肯定不是閒的,說不定剛才正跟那曲奇姑娘打得火熱呢。
不過這回他可真誤會了,鐘祖坐回椅子,扭身看他:“我真覺得那個誰......怪怪的。”
梅裕輕了聲音,好奇湊前,細芝麻睜成圓綠豆:“誰?”
鐘祖彎起左眼,一邊嘴翹起,用口型說:“柳熙。”
梅裕趴在桌子上,和他眼對著眼,呼出渾厚的氣音:“我不是說了嗎,他們那種人腦回路都很清奇,不用在意,過好我們自己就行。”
又探出半個身子,趴在他耳邊大聲密謀:“你千萬不要多想,因為你很可能想多,最後反變成你想得太多。”
鐘祖深沉點頭:“當年梅老師沒登上話廢榜,我是最先抗議的。”
梅裕反應一會,矜持道:“哎——還是技不如人呐。”
笑話一陣,忽見林芳情湊過來,擰眉思索:“我還是覺得秦穎比較好。”
她說的是女演員選拔結果。剛柳熙還在時,他跟林芳情大致討論一下,初步定為另一個女生,隻是現在,林芳情似乎有彆的想法。
他回身對著林芳情,小聲道:“可是她好像比較拘謹,不知道上台放不放得開。”
“我覺得可以。”林芳情說,“看得出來她對這個角色很感興趣,也肯定用心練過。比起其他女生,她的動作、神態什麼的明顯更到位,有些地方比你專門標出來的還要出彩——這是我沒想到的。”
礙於柳熙叭叭叭的打擾,到秦穎表演的時候,鐘祖沒怎麼細看,聞言登時有些動心:“這樣嗎?那等會下課我跟她溝通一下,看她能不能克服緊張。”
“應該可以,她剛才表演很流暢,看不出緊張之類。”林芳情繼續分析,“其實外形和身材方麵,我也覺得她比較符合。”
鐘祖點頭:其他的要麼五官太淩厲,不夠嬌美;要麼太高太壯,適合演侍衛;要麼動作表情僵硬,讓人看了腳趾摳地。綜合來看,秦穎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鐘祖想起那副羞答答的完美姿態,心道:就決定是你了!羞羞秦!
演員、舞蹈、舞者都確定好後,鐘祖他們就開始籌劃排練了。
他們打算中午和下午放學在桃李廣場排練——本來還想再占一節晚修,但據說領導層不允許,隻好悻悻放棄。
第三天中午,鐘祖走完自個兒的獨角戲,就打算跟秦穎走雙人。
對於這場戲,他現在有些抗拒——因為實在太難走了。
他們第一天就開始練,隻不過每次開練,秦穎都會冒出各種狀況,使對戲不得不中止。
有時候是他抱人胯把人舉起來,結果秦穎在上麵抖動一下,把他壓個大馬趴;有時候是他們二人轉,結果轉著轉著秦穎就不知蹤跡,他摸腦袋一回頭,才發現人跟在他後麵;
還有的時候是他“含情脈脈”盯著人看,結果人撲哧一聲笑場了,還是停不下來那種。弄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長得這麼好笑麼?
他當然不是傻的,知道秦穎可能對他動心了,但人沒明說,他也不好指出來。況且拋卻雙人部分,秦穎的表現的確很好,他也不好換演員。
隻能慢慢磨合了。
雖然曆經無數失敗,但真男人還是要挺槍硬上,無論再怎麼憋悶,都不能逃避責任。他叫住一枝獨秀、蓮步輕移的秦穎,招呼:“來練下對視吧!”
秦穎看見他,撲哧一聲又笑了。他心裡歎口氣,唉,這次也要泡湯了。
正一個生無可戀,一個嘻嘻嗬嗬,某男拔腿奔來,微笑喊:“是你啊!好巧!”
他聞聲一瞧,扶額:哦——又是一個難相與的。
還有,重度麵癱真的彆笑,實在太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