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清開門見山道:“開學去哪兒?”
許行知道:“A市一中。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在一個班級。”
林晚清“嗬嗬”笑了兩聲:“托你的福。”
許行知微笑道:“沒那麼嚴重。”
林晚清不欲和他扯皮,揮了揮手道:“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
“好。”
兩人回到房間都沒有真正的睡下,一個抽了一宿的煙,看了部老電影;一個收拾東西,讀史鐵生的《我與地壇》。
——“這個愛情故事好像是個悲劇?”
——“你說的是婚姻,愛情沒有悲劇。”
——對愛者而言,愛情怎麼會是悲劇?對春天而言,秋天是它的悲劇嗎?
——“結尾是什麼?”
——“等待。”
那一晚,太陽追逐月亮,慢慢至東方升起,露出魚肚白。
林晚清到晌午十點才起,滿身的煙酒味,到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許行知已經在客廳等候很久了。
“出去買菜嗎?”
林晚清抬眉道:“你會做嗎?”
許行知誠懇道:“可以學。”
林晚清翻了個白眼:“那還不如出去吃。”
許行知問:“你想去哪兒?”
林晚清說:“繁星的菜品不錯,可惜是晚夜場,現在沒開門。”
許行知道:“你說的是酒吧?”
“當然。”
許行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那你平時都吃什麼?”
林晚清道:“隨便點份外賣。”
許行知蹙了蹙眉:“三年都是這麼過的?”
林晚清沒好氣道:“不然呢?等你給我做,靜侯投喂啊?”
許行知道:“還是換身衣服,下樓買菜吧!”
林晚清翻了個白眼,嘟囔道:“麻煩。”
話這麼說,但身體很誠實,很快從臥室換好衣服出來了。
到樓下時,林晚清跨上自己的杜卡迪,一輛很炫酷的紅色機車。
許行知說:“超市兩步路的距離。”
林晚清道:“先帶你配鑰匙。”
許行知“哦”了聲,跨上了林晚清的後座。
握上車把時,林晚清問:“怕嗎?”
許行知笑道:“可以試試。”
“好啊。”問話的人莞爾一笑,以最快的速度開了出去,風都在耳邊流逝。
有那麼一瞬間是想放手的,徹底自由,無拘無束。
杜卡迪的速度很快,三五分鐘開到了配鑰匙的地方。
老師傅配鎖,兩人則去路對麵買了杯奶茶。
林晚清問:“不喝嗎?”
許行知道:“我碰不了甜食。”
“好吧。”
配完鎖,兩人回繁華園,到超市裡買食材。
許行知問:“想吃什麼?”
林晚清則問:“你會做什麼?”
許行知說:“簡單的菜品還是沒問題的。”
林晚清道:“買點蔬菜,回去一炒吧。”
許行知問:“對我這麼沒信心?”
林晚清道:“你的長相就是負情寡性的典型,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
許行知說:“凡事總要嘗試,你都不給我機會,怎麼知道我不會?”
林晚清說:“機會多了,一人一次,我不用做彆的了。”
兩人說話間總有種夾槍帶炮的感覺。
最後,許行知也沒照林晚清的敷衍式選法結賬,又添了些雞翅魚類。
兩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樓,連醬油醋都是剛買的。
到家後,許行知洗了下手,躋身到廚房忙乎,林晚清靠在沙發上抽煙。
不多時,許行清理好了魚,撒滿料酒後放到烤箱裡烘烤。
之後又開始洗菜,烤魚出爐後炒菜,電飯煲裡的米飯也跳了燈。
做好後林晚清上桌,瞧賣相不錯。
許行知道:“醬香烤魚的味道還可以,嘗嘗?”
林晚清夾了塊小的,嘗過後,說道:“你可以去繁星裡當廚子了。”
許行知笑道:“勉強當你誇我了。”
林晚清搖頭笑笑,說道:“看在烤魚的麵子上告訴你個消息。”
“你說。”
“A市一中近幾年有個不太好的傳統,每屆初三升上去的時候都會被扔到部隊體驗半個月,美名其曰磨練意誌,實際就是王明海管不住,讓部隊帶孩子。”
許行知笑道:“聽起來很像冤大頭。”
林晚清道:“就是冤大頭。”
許行知問:“你會去嗎?”
林晚清道:“強製性參加,沒有選擇的餘地。”
安靜了很久,許行知說:“我還挺期待的。”
林晚清問:“你想入伍嗎?”
許行知說:“這應該是每一個男生的夢想。”
林晚清道:“那對你來說是好消息。每年軍訓結束都有幾個名額可以留在部隊,學校保留學籍,之後畢業可以報考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