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說:“你變的不好看了,黑了、也瘦了。”
蔚南溪笑了笑,問:“那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
蔚然一瞥頭:“那不行,我就你一個哥。我還等著你管公司,我出去流浪呢。”
蔚南溪摸著她的頭,這次沒再否決。隻是想,總有一天,蔚然會長大的,那就等她長大那天再說。
慢慢的,他們都在逃避。
蔚南溪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說道:“回去吧,一會兒王校長和你們班老師等著急了。”
蔚然瞥了瞥嘴,覺得掃興。
她叫道:“蔚南溪。”
“嗯?”被叫的人應聲側頭看她。
“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啊?休假嗎?”
蔚南溪說:“勉強算吧,帶你們去邙山七連軍訓。我和王校長剛談上具體事宜,你們班那個同學就進來了。”
“聽起來好難過啊。”
蔚南溪笑道:“是為你軍訓難過吧!”
蔚然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考軍校啊?”
蔚南溪想了想,說道:“也許是覺得那裡才是真正的歸宿吧。”
蔚然道:“可華裳才是你的家。”
“不一樣的,阿然。”蔚南溪說。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班級門口,林晚清和宋星染還在門口站著。
蔚然看了一眼孫婷,退步道:“今天的事我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有,我們扯平了。”
孫婷第一次看見有人給台階是這麼給的,但王明海訓斥的話還在耳邊,她造次不了,拉個臉說:“都回去吧。”
蔚然回頭又看了眼蔚南溪,有些舍不得。
蔚南溪道:“回去吧,還會再見的。”
就這樣,一場鬨劇平息了。
王明海和蔚南溪還有事情要談,就沒多留。
顧回歎道:“掐蛇掐七寸啊。”
林晚清則問道:“那胖子什麼來頭?”
顧回攤了攤手:“誰知道呢?犯賤的命!”
許行知則問:“你想乾什麼?”
林晚清瞥他一眼,諷刺道:“我上天。”
顧回笑道:“你就彆這個時候煩她了,容易挨劈。”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度過,到中午吃飯,五人找了就近的餐館。
顧回歎道:“這醬香茄子不錯。”
蔚然依舊悶悶不樂。
林晚清問道:“蔚南溪這次回來是為了軍訓的事情?”
蔚然歎氣道:“你都猜到了。”
林晚清笑道:“他回來總不能是和王明海敘舊。”
蔚然道:“他說是在邙山七連軍訓。”
許行知道:“那地方不錯,從風水學上講,是龍脈。”
蔚然沒精打采道:“所以呢?”
許行知猶豫了一瞬,誠懇道:“墓葬多,特彆是皇陵。”
林晚清笑道:“能和秦嶺一拚了。”
兩人的玩笑並沒有讓蔚然開心。
蔚南溪於她就是死穴。
五人吃完回去,除了許行知外都補了個午覺。畢竟是混晚夜場的人,突然開學作息時間還沒調過來。
蔚然的身體還不好,血粘稠,吃完東西就困。
林晚清和宋星染則是直白的沒意思,夢裡啥都有。
至於顧回嘛,起初是趴著玩手機,但座位靠窗,太陽直射,曬著曬著就困了。
許行知搖頭笑笑,拿出最近新涉獵的白落梅文合集中的一本《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他曾經看文學批判時有人對這本書進行反駁,評價是辭藻很美,但屬於為賦新詞強說愁。從一個寫手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文體無異於是在扼殺通俗小說寫作的萌芽。
然而文學本身就是這樣,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他很喜歡這本書裡林徽因的一段話: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