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越來越愧疚,即使許幼枝並沒有錯。
“姐姐,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久不來找你。”許幼枝道歉,誠懇地道歉:“你彆不開心,我以後常常來找你好不好?早上給你發早安,中午給你發午安,晚上給你發晚安,吃飯的時候也要問問你有沒有吃飯,哪怕沒有話題,我也要來找你——”
薑若潯突然摁住她的手,手上還帶著一絲酒香,沁入許幼枝的鼻間。
“不要說沒有話題。”
其實她們確實沒有話題,但很自然而然的談開了,也不覺得尷尬。
薑若潯繼續靠在她懷裡,她沒有特彆醉,可內心促使著她醉了就應該要大聲發泄。
此刻,內心湧出來的酸楚頓時讓薑若潯放開了。
哽咽的聲音自懷裡的人傳了出來,許幼枝頓覺不知所措。
“姐姐?”許幼枝捧住她的臉,女人完好無損的臉多了幾道淚痕。
“你為什麼要哭?”許幼枝見不得她哭,在她印象中,薑若潯的人設是清冷無雙,人間富貴花,大女主自在的模樣,可她哭了,變得柔弱不堪,讓她覺得她好瘦好瘦,好像要被風吹走了。
“我也不知道。”薑若潯的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呆呆地在她懷裡哭泣,少女身上的清香像是如沐春風的鬆土,少女的溫柔撫摸,是春天的春雨和春風,她好像煥然一新,破土而開,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人。
最後,許幼枝還是扶起薑若潯去了臥室。
薑若潯卻緊緊抱住她,到了床上還是抱住她。
這幅場景,不像是大八歲的姐姐,而是需要關照的女孩。
許幼枝心裡內疚,自然不會拒絕。
外麵黑色的天登場,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樓下分外妖嬈,臥室的燈安靜得看著床上的兩人。
薑若潯正伏在她肩頭休憩,細細的呼吸聲還殘留一點酒味,打在了許幼枝的臉頰。
許幼枝隻覺有些癢,動作輕微的拂了拂,但她並沒有選擇讓薑若潯躺下去。
總覺得這樣的影後好可愛。
雖然一隻手臂被影後靠著酸麻起來,但她滑膩的衣料還沾染著表皮的溫熱,觸感極好。
按耐住內心的小心思,許幼枝不知覺興奮了起來。
懷裡的人忽然一動。
許幼枝立刻肅穆正經起來。
“啊,對不起......”薑若潯像小貓似的嗚咽,看到自己躺在許幼枝的臂環中,貼心的幫她按摩緩解酸麻,慵懶的語氣:“我睡了多久了?”
“兩個小時。”許幼枝按著她給自己按摩。
“你也真是的,乾等著我起來嗎?”薑若潯無奈地說,動作輕柔:“手臂很麻吧。”
“還好。”許幼枝低眸。
“謝謝你,枝枝。”薑若潯湊過來,連帶著一股冷香,她貼在許幼枝耳邊。
許幼枝紅了臉:“姐姐是不是因為我沒來找你,你就不開心了?”
“對。”薑若潯毫不掩飾的說,“姐姐喜歡你,想跟你多待待,以後就算有事情能不能也要給我發個消息呢?”
最後一句話,倒像是懇求。
許幼枝嗯了一聲:“我一定會給你發消息的。早上給你發早安,中午給你發午安,晚上給你發晚安。好不好?”
“好。”薑若潯忽然親了她的臉頰,眼眸子閃亮亮的:“枝枝說到做到。”
被親的許幼枝忽然發愣了。
她被女孩子親也不是一回兩回,但也隻是好友之間的事情。
可影後的唇軟軟的,香香的,還有一點點濕潤,好像一塊軟綿綿的起泡球,帶著玫瑰花馥鬱芳香的起泡球,在雪白的肌膚上上下擦著,連帶著肌膚也香了起來。
許幼枝呼吸一滯。
“姐姐?”
薑若潯裝作什麼也沒做的模樣,懵懂地看著她。
“我們去吃飯吧。”她轉移話題,彎眸笑。
“好。”
許幼枝先出去了,薑若潯則以換一下衣服還坐在床上,她看了一眼許幼枝趟過的地方。
上麵還有許幼枝殘留的體溫。
薑若潯忍不住主動躺在她躺過的地方,閉上眼。
這是枝枝趟過的床,好溫暖.....就像是她躺在媽媽懷裡,汲取她的溫暖,一刹那世界就溫暖了。
連孤獨的心都安寧了下來。
不知覺,眼睛似乎有點濕潤。
她擦了擦,手指上都是水。
第二天,許幼枝早早去上課的時候,薑若潯還在睡覺。
在此之前,她被許幼枝吵醒了一次。
也不是許幼枝的動作太大,主要是她睡淺,之前還有嚴重的失眠。
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許幼枝正在穿內衣。
少女的內衣白得很純淨,邊緣還有一片精致的花紋。
往下,是少女細膩的肌膚,背脊突了起來,顯得腰背纖細瘦弱。
薑若潯心中蕩漾,轉移了視線。
“姐姐,我去上課了。”許幼枝不知道她醒了,看她還緊閉著眼,輕聲說。
門被關上的時候,薑若潯又起了困意。
睡夢襲來,她宛若墜入溫柔之鄉。
瞥見那一抹身影,如此的令人心安。
待醒來後,微信上囑目的早安二字讓她覺得——今日的天氣晴朗得過分。
連回複徐泠的字句還特意打了一個笑臉。
徐泠看到她難得發一個搞笑的表情包,還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