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雙手抱胸,靠上靠背:“誰惹你了?你氣一天?一天都倒黴啊?”
翟霽空緩和下來,垂下眼眸點點頭,他歎了一口氣,祁逢明揉揉霽空的後背笑道:“霽空哥哥說要給叔叔燉秋梨湯,逢明就跟他一起煮的。沒想到倒黴打翻一鍋。”
攝政王的臉色和緩下來,細細詢問有沒有傷到,說了些勸慰的話。他知道是翟謠的事擾了他一天的心情,便旁敲側擊讓翟霽空接受這一事實。
翟霽空根本不想接受,這“大計”本就是他兩個哥哥的事情,跟他八杆子打不著,可憑什麼最後一個個臨陣脫逃,把擔子全都壓到自己肩上。看到他們幸福,自由,除了祝福,是深深的嫉妒。
天色漸晚,攝政王要休息。翟霽空便拉著祁逢明離開營帳。
“霽空哥哥。”祁逢明回到營帳,拽住要離開的翟霽空,霽空轉過身微笑道:“逢明還有什麼事?”
祁逢明突然抱住他,抬眸望著他:“哥哥,要是有什麼不舒心的在逢明這裡哭一場也可以。”他學著翟霽空的樣子拍拍他的後背,朝他呲牙一笑:“逢明有時候想跟哥哥一樣還做不到呢,我是不是也該哭一場?”
翟霽空愣住,一下子將它抱緊,揉著他的頭。
眼前人每次都能觸及自己內心最軟那處,他好像中了毒,上癮似的戀上他。
“哥哥以前說要給逢明一個更好的生活,話還做不做數?”祁逢明期待地看著他,翟霽空點點頭,一把將它抱起,安安穩穩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撫摸著逢明的額頭,臉頰,最終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一切交給哥哥。”
論一個陷入戀愛的男人決心能有多強,他這幾天的沉悶一下子消失,忽然發現如果不是攝政王逼著他,也不會和逢明遇到。命運是奇妙的,既然有緣,那就把緣分進行徹底。
“嗨老大!”臨淵不知從那邊竄出來,跳到翟霽空麵前,“呦,進去一趟發生啥好事了?”
“沒什麼,想開了。”翟霽空笑著擺擺手,眼見的開心,鬢邊的發絲隨著走動上下跳動。
臨淵跟上去八卦:“親了?”
翟霽空霎時紅了臉,連忙否認。臨淵察覺到端倪:“指定親了!哦——你偷親!”
“滾!我是那種人嗎?!”霽空的小動作被人無情揭露,氣急敗壞,一腳踢開臨淵。臨淵靈巧一躲:“就是親了!你不承認也是親了!”
“你造謠!”
祁逢明聽見外頭吵鬨聲,將緋紅的雙頰藏到被褥中。看來現在可以證實,他的霽空哥哥也喜歡他。不過還不到談情說愛的時候,他的“大計”在前,戀人自然而然會到來。
翟霽空今天被煩心事分了神,一天也久打了幾隻兔子。而翟錦時就不一樣了,仗著自己啥人都不認識,人也不認識他,在草場上瘋跑清場。
祁瑾瑜跟在他屁股後麵道歉,一會兒衝撞了刑部尚書,一會又衝撞了大理寺卿。一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所有人都知道五殿下有個騎射很厲害的侍衛。
傍晚回來,翟錦時得意洋洋地攬住瑾瑜的肩,意氣風發:“爺的獵物都算你頭上,怎麼樣?”
祁瑾瑜累了一天,不想理他,隻想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他推開錦時:“阿罄你給我打盆水去。”他借力一下子趴在床上,長嗟一聲,看著絲毫未動的錦時,又歎了一口氣。
身上突然一人壓上來,氣息撩撥得瑾瑜耳垂紅得滴血。他偏頭掙紮:“去給我打水去,彆趴我身上。”
“好好好。”翟錦時難得聽話,瑾瑜正奇怪著,沒想到錦時沒安好心,抱著瑾瑜翻了個身,將他攬入懷中。
“翟錦時!”祁瑾瑜驚慌掙紮,翟錦時直接抱著他坐起身來,湊到他耳邊聞他的氣味:“很香啊,彆洗了。”
祁瑾瑜推開他:“你臭死了!快去洗洗!”他扳開錦時的手一下子滾到床上,拉上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不洗不讓上床,你就打地鋪吧!”
“是是是。”翟錦時敷衍道,站起身攤開手。他吩咐外麵的侍從打水去,自己則坐到床邊逗瑾瑜玩。
“你可真會使喚人,自己乾點活都不行。”祁瑾瑜抬眸嗔怪,正巧錦時的手撫上他的麵頰,錦時輕笑一聲:“怎麼跟老婆子一樣?”
“你是什麼?你是我兒子啊?”祁瑾瑜抓住他亂動的手,卻被翟錦時粗糙的手扣住。翟錦時湊過輕聲道:“你能生我這麼大的兒子?”
“怎麼不能?”祁瑾瑜勾唇一笑,意氣用事脫口而出。翟錦時戲謔笑笑,白兔入欄,該收網辦事了。他鬼迷心竅,猛地將瑾瑜兩隻手全都困住,翻身壓上去:“殿下能不能讓奴才見識一下,你是如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