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接走了?”
“不清楚不清楚。”
“哎官爺”陸時戰塞了一錠銀子給官兵,“多謝官爺了,可否再仔細想想。”
摸到涼涼的銀子,官兵才仔細說道:“活下來的那兩個姑娘,有一個自個走了,至於去哪就不清楚了。還有一個嘛…昨日傍晚,張侍郎的夫人來過一趟,接走了。就不知你要尋的是哪個了。”
“多謝官爺多謝官爺。”陸時戰一邊敷衍的道謝一邊開始計劃著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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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內,正值春深,紅色的木棉花盛開如火,安枝一襲白衣素縞站在樹下,盯著花兒發愣。
“有一美人兮,傾城傾國。”
安枝轉頭望向來人,竟是那日莫名其妙的男子。
“美人著一身素衣,配上這紅如烈火的木棉花,真真是惹人心疼。”木銘從牆上跳下,走向安枝。
安枝還是沉默,她顯然沒有心情搭理木銘。
木銘走到安枝身旁,柔聲道:“失去父母的悲痛,我懂。”
安枝不可思議地抬頭盯著他,他是如何知道她的事情的?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鳳都,又聽聞張夫人接走了幸存的一個姑娘,我便過來瞧瞧。”木銘解釋了,又道:“瞧瞧是哪位姑娘這麼慘。”
見安枝還是沉默,木銘也不嬉皮笑臉了,“幼時我便沒了娘親,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明白。”
安枝終於開口了,“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還能如何,熬過來的!不管是否能報的了仇,你爹娘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看你如此消沉。”
安枝低下頭,沉默良久又抬起頭,眼神似有了些許變化,“我不是不知道要振作起來,找出真凶,我隻是…”
她沒往下說,她覺得木銘不會懂。
“隻是沒自信能報仇?”
安枝驚訝了,“你…”
木銘笑了笑,“從前我也這麼覺得,可人呢,可以變的啊!一步一步地變強,終有一天會成功的。”
“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變強,強到沒有人可以委屈你,強到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你若信我,隨我離開如何?”
“我…”一番話打動了安枝,但安枝剛經曆了一場大難,不敢相信木銘,“你讓我考慮考慮。”
安枝抬腳離開,又轉過身道:“我叫安枝,你…”
“我叫木銘,你想好了便到竹煙閣尋我。”木銘急切地打斷她的話,心裡有些不明的欣喜。
安枝點頭,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