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要軟掉啦”
她突然說道,打破了這寂靜火熱的空氣
“好”
他想要把她手心裡的草莓拿出來,卻被她靈活地躲開,草莓被那隻小手遞到嘴邊
“啊——”
他機械地張開嘴,吞掉了草莓,然後看著它遠離自己,又突然翻轉過來,遞到他胸前,微微泛著粉色的掌心還帶著淡淡的草莓香氣。
“都怪你,都弄臟了,幫我擦乾淨!”
“哦,哦,好”
寇名揚的腦子已經完全宕機了,他把她的手放在掌心,用她遞過來的濕紙巾仔細擦拭,然後自然而然地丟掉濕巾,等酒精揮發掉後,再次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他靠在椅背上,闔上眼,感受著心跳逐漸歸於平靜。
加慧看著自己被握住的右手,又看了看假寐的寇名揚,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跳加速,被弟弟的手握住竟然是這樣的感覺嗎?
此時她的腦子裡已經在飛快地盤算著
今晚要去賓館嗎?
還是不要吧!
如果他提出要去怎麼辦?
不去的話他會不會很失望?
可是去的話又顯得自己很隨便
晚上如果喝酒的話,可以假裝微醺順勢把弟弟撲倒!
加慧實際上很期待和喜歡的男生共度迷人夜晚的,但對著寇名揚,加慧卻總有一種自己禍害了祖國的花朵的奇妙的負罪感,即使寇名揚對加慧坦誠地說過自己有過性經驗,加慧卻仍然難以走出那一步。
加慧在大學時期也沒有和前任有過經曆,即使那時候加慧常常和他一起在網吧包夜,甚至在一張床上睡過,卻什麼都沒有做。
不是加慧不懂,而是害怕,甚至是自卑。
加慧失去童真的年紀,比大家以為的都要早
那時加慧才剛剛上小學一年級,爸爸媽媽帶她去表叔家做客,然後和表叔一起去醫院看望四爺爺,因為加慧還小,怕醫院裡亂糟糟的走丟了,便留下表叔家的哥哥帶著加慧在家裡玩,表哥那時大約十七八,正是衝動的年紀,便拉著加慧去了臥室裡,表叔家還有一個小保姆,也才不過二十幾歲,被表哥支到廚房去做菜。
那天的事情加慧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隻知道自己和表哥做了絕對不能告訴爸爸媽媽的遊戲,知道了表哥,爸爸,還有叔叔們的內褲下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原來不僅媽媽那裡有毛毛,爸爸那裡也有。
加慧之所以並不反感這種遊戲,是因為她曾經在幼兒園裡看到過彆的小朋友玩,小男生和小女生,手拉著手去滑梯下麵,被四麵的滑梯擋住,光著屁股在那裡貼貼。
他們說是好玩的,但是卻沒有帶加慧玩過,加慧隻能偷偷的從縫隙裡麵看。
原來大人們也玩這種遊戲啊,小加慧想。
後來加慧逐漸長大,終於明白了那時表哥對她做了什麼,她很早就知道有很多男生有處女情結,沒了第一次的女生很容易被男人嫌棄,嫁不出去的。
青春期的時候加慧自己在家裡,用手指摳下麵,明明都很痛了,還是努力尋找著,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摸到傳說中的那層膜。
後麵再長大一些,加慧又很擔心,會不會表哥那時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內容,反而是自己亂摳,誤打誤撞地搞壞了,為此,加慧的心一直懸在半空。
幸好等到加慧上了大學的時候,社會風氣已經變了許多,有一些女同學上大學的時候就和男朋友出去住,後來分手了之後又和下一個男朋友出去,然後也沒有分手,大家都覺得男生有處女情結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加慧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曾經暗戳戳地問過前任,在不在乎女朋友的第一次,前任很堅定地說在乎,因為自己也沒有經驗。
但已經“飽讀黃書”的加慧卻認為兩個沒有性經驗的人在一起,第一次一定極度痛苦,說不定會像《白鹿原》裡的白嘉軒一樣,留下一生的陰影。
要不怎麼田小娥勾搭白孝文,勾搭黑娃時,那麼順利,還不是因為經驗豐富。
寇名揚說過自己有經驗,那其實也不是不行......
反正和弟弟在一起,總也不虧的!
而且看他麵紅耳赤的樣子,覺得自己都少女起來了,這就是蕭亞軒的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