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現 【今兒可總算做了回好生意……(2 / 2)

練舞房中,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樂聲響起,即便是外行人也能聽出幾分意境,顯然與從前的樂師,不是一個水平。

尹紓早早地來這兒準備,倒是最先幾個知道今天換了大班子的樂師過來給她們練舞配樂。

說是這麼說,其實也暗含著考察的意味兒。氣氛一下子便沉悶凝結起來,人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尹紓淡淡掃了眼四周,將自己的衣物整理好,有條不紊地開始練基本功。

“瞧茉兒那副樣兒,蘭蘭,她不會真以為這晉升頭名兒便是她了吧?那麼高傲,進屋連個招呼都不跟咱們打,蘭蘭你可是從前得過馮教習親口誇讚的,如今馮教習眼裡怎麼隻看得見她?”一個尖臉女孩兒湊在蘭蘭身邊,細聲著打抱不平。

蘭蘭資質不錯,又和馮教習身邊的侍女靈珠是表姐妹關係,常常有機會知道尋常人不知道的事兒,班子裡很多人都以她為首。

蘭蘭望著連練基本功都身姿優雅的尹紓,原先她並沒把這個後進班子裡的小丫頭當回事兒,她是自小練舞,削尖了腦袋聽著表姐的消息成功進了公孫府。

她以後可是要做貴人的,茉兒這種人,怎麼能擋她的路。

眾人心思各異間,馮教習從外頭走進來,直直地站在了樂師旁,拍了兩下掌:“今兒咱們換種方式練。你們也都知道了,大班底的樂師今天臨時過來跟咱們配一次樂,你們就當見識見識。每個人跟著樂師的琴跳一段兒,琴聲停,舞便停。可聽明白了?”

【這也太難了吧!咱們不都在一起練舞嗎?要臨場發揮跟著琴聲跳,隻有大班子才能做到吧?】

【怎麼這麼突然?提前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連準備的時間都不給?】

【虧我還覺得這樂師剛才的琴音真美妙,一想到要這麼考察我們,心都死了。】

【這沒人做得到吧?是不是馮教習專門來打擊我們的?】

練舞房內一片靜寂,可尹紓的耳邊卻接連響起身側不同人的種種心思。

說實話,她也沒什麼把握。原主雖然刻苦,但可畢竟練舞時間擺在那兒,她頂多是再努力精進些,都建立在班子裡教授的基礎上,她自己更不會臨場創新。

有點想象到上場的尷尬了,不過好歹大家都是這樣,尹紓指尖輕輕蹭了蹭衣裙,丟臉就丟臉,而且不是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萬一就激發了呢?

上場順序就是按照站位順序來的,倒是沒什麼驚訝的,表演完的、每個人的表現都在意料之中。

有的女孩子,琴音剛結束,便掩麵哭著跑到了人群最後頭。

這樂師是一點兒也不放水啊,尹紓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個,便是她了。

她剛往前走了幾步站定,樂師的琴弦便動了。

秉著不能給原主丟臉的心態,尹紓細細跟著樂聲的節奏,從一開始略帶猶疑生澀,慢慢地似乎找到了較為適合的動作,腳尖輕點,衣袖飛舞。

舞房中,除了樂聲,似乎再無其他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格外專注的身影上。

而也鮮少有人注意到,一個偏角裡,女孩兒緊緊咬著唇,嫉恨不甘交織,手下仿佛不受控製地彈出什麼。

”啪!“當琴音正慢慢緩和下來,尹紓準備做個緩衝的收尾,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即便迅速收臂停下,還是因為慣性直直撲倒在了地上。

琴音驟然停止,馮教習眉頭緊皺。

有人出手害她!

尹紓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眼神迅速落在了滾動到不遠處、其實非常微小的一顆圓珠上。

“教習!那有一顆珠子!我踩到了那顆珠子,是有人蓄意彈出讓我跌跤。”

話音剛落,尹紓突然感覺衣袖一重,似乎憑空出現了什麼?!圓圓的像個瓶子。

心裡更是大驚,一時間滿身的冷汗,尹紓緊緊握著那個來曆不明的東西,又望著馮教習走過來撿起那個十分容易被忽視的珠子。

【真是好大的膽子!練舞房從不允許帶任何首飾雜物,竟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陷害人。】

馮教習的怒意在轉身那刻爆發。

“說!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