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瀞突然想起商玨這陣子讓他在兩人獨處時改掉自稱,覺著這樣兩人更親近些,隻是他總不怎麼自在,時常改不過來,商玨也就隨他,怎麼舒服怎麼來。
"想吃什麼?朕讓他們送上來。"
商玨抬起另一手摩娑著餘瀞的臉,最近他的臉色慢慢恢複回來了,想起他被擄後回宮的那一陣子,臉色簡直是慘不忍睹,讓商玨每每看了,總是盈滿心疼,又滿腹怒氣。
"什麼都可以,陛下呢?"
餘瀞將自己的手覆上了他的,讓他的手更貼著自己的臉。
"朕用過了。"商玨溫柔的回應他後,喚了蘭溪進屋,吩咐她去傳膳。
蘭溪是長明宮中除了於寬德以外,最常近身服伺商玨和餘瀞的人,所以毋須另外叮囑,她對餘瀞喜愛的菜品,大多能拿捏一二,再加上於寬德早在得知餘瀞尚未用膳之時就先讓人備下了膳食,因此不到一刻,膳食便布置妥貼。
"今天去雲安那兒看得如何?"商玨把蟲草鶏湯的蓋子拿起放到一旁,用湯勺舀起晾了晾,送至餘瀞嘴邊。
約是已經習慣了商玨總是如此,餘瀞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婉拒推辭,就著湯勺自然的將湯喝下後,慢慢的舉箸挾菜。
但沒吃幾口,又停了下來,像是思量了許久,也半帶著疑惑對著商玨說。
"不知為何,臣這大半年為雲安公主醫治啞疾,竟沒有半分成效。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臣疏忽掉的細節,還是..."
雖然早有懷疑,但餘瀞始終不敢確定,就怕這其中有什麼疏漏和誤解之處,還是現在與商玨親近了許多,他才敢在商玨麵前提出自己的質疑,因為無論是脈象,還是喉嚨裡外,都沒有受傷過的痕跡,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
餘瀞盯著商玨看了好半會兒,問:
"難不成,雲安公主和陛下您一樣嗎?"
"和朕一樣裝病嗎?"商玨笑了。他就知道,瞞不過餘瀞。
"果真如此。"
那就說得通了,為何這大半年如何用藥都沒有半分起色。
"那麼,為何以往為雲安公主診治的太醫也沒查出其中有蹊蹺?"餘瀞問。
"你先專心用膳,用好了朕再將這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你。"
商玨見說著餓的人沒動幾次筷子,往他的碗裡又迭了菜,讓他把菜都吃了再說。
待餘瀞用好了,商玨命人將東西都撤了,讓人送了茶水進來便拉著人進寢殿去談事,且隻讓於寬德守在殿外,其他人都不許入內。
"把衣服脫了。"
商玨邊說也邊解著自己的外衫,這讓餘瀞有些懵了,好好談個事,為何要脫衣服?
餘瀞揣著自己的衣服,猶豫著,雖然他們已經多次袒裎相見,但現在天還亮著呢,那什麼....總是讓人羞澀難安。
"阿瀞,想什麼呢?"
見著餘瀞的神情,商玨意會過來,笑了。
"臣什麼都沒想。"
餘瀞滿臉通紅,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最後還是聽從商玨的話將外衣脫了。
"沒關係,你想,朕會滿足你。"
商玨將自己的常服脫了放在一旁,隻穿了見中衣便往南窗炕上一坐,朝著還呆站著的餘瀞招手。
"阿瀞,過來。"
"嗯。"餘瀞聽話的慢慢走到商玨身前,被他伸手一拉,圈在自己的懷中。
"這殿裡銀骨炭燒得足,就是隻穿件中衣也不冷,朕讓你將外衣脫了,僅僅是覺得這樣更舒適,並沒有想此刻同你做些什麼。"
商玨說得如同柳下惠,卻是緊貼著餘瀞的後頸說話,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餘瀞的頸後,讓他有些不自覺的發熱。
"那陛下可以先彆碰我的脖子嗎?"剛剛還隻是貼著,現在卻是摩娑著,這還怎麼好好談事?
"本來可以,現在,不可以了。"
餘瀞還沒反應過來商玨話中的意思,就先感受到自己身後那微妙的變化,倏地明白了。
來不及說些什麼,餘瀞便被商玨帶至床榻用力地吻住,不多久,床帳也被拉下,將情動不已的那些粘膩話語,都牢牢地圍在了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