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他不隻安然無恙的把自己……(1 / 2)

從映雪樓離開回到睿王府之後,商澤向商玨啟請讓陸雲江過府暫住數日,專心為鄒漪診治。

許漢生也每日往返於藥鋪與王府之間,與陸雲江研議新的藥方,由他親自回藥鋪抓藥取藥。

一開始因為藥性衝突,鄒漪吐過幾次血,幸好隻是因為血氣翻湧,並不是傷及心肺,但對鄒漪虛弱的身子來說,仍是負擔,所以沉睡的時間很長,長得讓商澤覺得不安,總是擔心鄒漪會不會就此長睡不醒,或者,真的有日突然就長眠不起。

於是隻要商玨不傳喚他進宮,他便時刻守著鄒漪。

偶爾鄒漪醒來的時候,總是會見著坐在他床畔陪著他的商澤,見著他醒,商澤會趕緊喂他吃點米粥;有時鄒漪雖醒,眼睛累的無法睜開,還是能感覺商澤就在身旁,甚至像是擁著他。

鄒漪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像在黑暗中獨自行走了許久,不過縱然如此,他在這漆黑之處卻不曾感到害怕,或許是心底有股安定的力量,護著他心底攢著的那盞微光。

"王爺,餘大人來了。"

伯嶽前來稟報。

商澤在鄒漪的身邊輕輕地翻著書,小心不讓翻書的沙沙聲吵到鄒漪休息。

"請他進來。"

當時商澤原是想派人去餘瀞的外祖父家請他回京,但後來陸雲江與許漢生兩人為鄒漪診療使用的藥方逐步有了成效,商澤便不再急著要派人去請餘瀞回京,讓他能留在那裡好好照顧長輩。

"睿王爺,鄒漪現在情況如何?"

餘瀞進到鄒漪房內見到商澤就坐在鄒漪的床畔看書,心想這兩人莫不是──

若是如他所想,那餘瀞也是樂見其成。

餘瀞走至鄒漪床前,察看了下他的臉色,雖看來還是蒼白,但呼吸平穩,應是已經沒有大礙。

"許老板應該有跟你提到鄒漪昏迷數日的情況,那幾日吐了不少血,陸太醫跟許老板幫著做了處理,這幾日情況已經穩定許多,隻是還是睡的沉。"

商澤每日都記著鄒漪清醒了多久,從剛開始一日數刻,到這幾日已能幾個時辰,算是有相當大的好轉。

"下官看過他們兩位開的藥方,應該沒有問題。"餘瀞說。

"能讓下官幫他把一下脈嗎?"

"餘大人請。"

商澤闔上書站起身子退至旁處,將鄒漪床前的位置騰出來給餘瀞。

餘瀞拉出鄒漪掩在被褥裡的手,指尖輕搭在他的脈博處。

"餘大人,如何?"商澤問。

"已經沒什麼大礙,陸太醫和許老板的方子對鄒漪的病症起了效用,多休養幾日便能好轉。"

鄒漪的脈象虛浮,但並不若之前中蠱毒那般沉重,應是失了氣血所致,好好休息便可。

"若是鄒漪醒了,可以幫他準備一些補氣血的膳食。"

因為鄒漪現在身子過虛無法施針,還是等再多用藥一陣子,調好底子再做打算。

"這幾日他醒的時間長了一點,但食欲不怎麼好,等他再好些我會好好的幫他養養。"

商澤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鄒漪,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不過這副樣子倒是都入了餘瀞的眼,但他隻是微笑,不說破。

"餘大人,借一步說話。"

商澤想起那件重要的事,如今鄒漪的情況已經逐漸好轉,也是時候去找秦逐月那瘋子算算賬了!

看著商澤有些嚴肅的神態,餘瀞跟著他走出內室,到外間談事。

"睿王爺想與下官說什麼?"餘瀞問。

商澤能與他單獨談的除了鄒漪的事情,隻剩與商玨有關的事。難道他不在的這幾日,陛下出了什麼事嗎?

"難道是陛下有什麼事──"就怕這幾日商玨對他隻有報喜,沒有報憂,餘瀞突然有有些擔心起來。

"不是陛下。"商澤想起秦逐月那瘋子,還氣得牙癢癢。

"那是?"

"餘大人,你聽說過秦逐月這個人嗎?"商澤問。

"秦逐月?"餘瀞回想了下。"下官知道這個人是現在江南秦家的大當家,前不久才從外祖父那兒聽說的。"

對於江南秦家來說,餘瀞他們僅是旁係,平日也不相來往,很多消息更不若市井知曉的那般迅速。

餘瀞隻是聽秦中桓偶然提起江南秦家出了大變故。秦家祖宅被燒,當家換位,秦自揚一脈子孫凋零斷絕。

據說上位的人叫做秦逐月,年紀似乎還比他小了幾歲,才屆弱冠卻手段淩厲,令人聞風喪膽。

餘瀞隻在幼時去過一次秦家祖宅,前後待了也不到一日便又隨著外祖父去往他處義診,所以他與秦家可以說是沒有半點乾係,想牽扯也不知從何牽扯起。

"那麼餘大人可否記得,秦自揚曾有個孩子,名叫秦無。"商澤又問。

"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