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許多。"想到外祖母餘瀞就忍不住笑。"陛下您見過外祖母也知道,她老人家就是個閒不住的,讓她安安穩穩待在床上養傷,那可得把她給悶壞了。"
餘瀞告訴商玨,姨父顧長青還特地幫外祖母做了個輪車,讓她出入可以方便些。
"朕是不是該慶幸你的性格隨了外祖父,若是隨了外祖母,那朕不得天天到外頭找你去了。"
"不會的,臣隻要待在陛下身邊,就是不做什麼也知足。"
餘瀞特彆喜歡商玨在殿裡批著奏折,自己隻是待在一旁靜靜地做著事情陪他,那感覺就是歲月靜好,安逸長寧。
"不做什麼,那豈不可惜了?"
商玨邊說邊將餘瀞攬過,側著頭往餘瀞耳際輕輕一咬。
餘瀞被這麼咬了下,渾身起了顫栗。
"陛下..."餘瀞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耳朵,方才被輕咬過的地方還有些濕潤,掌下捂著的滾燙,向心口傳去了陣陣熱浪。
"怎麼?"商玨將唇貼在餘瀞的頰邊,說話時呼吸溫熱地覆在那處,惹的餘瀞臉紅心慌。
"沒事,臣太想你了。"餘瀞這次回去與外祖父談了許多,有件事情想與商玨商量。
不過這才剛回來,也不急於一時,餘瀞思索了之後還是決定今日就先不提吧!等過兩天再與商玨說這事。
"朕也想你。"商玨轉過餘瀞的臉,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手悄悄落在了餘瀞的腰間輕輕一捏,手下的觸感讓商玨微蹙起眉。
"你又瘦了。"
商玨對餘瀞身子的熟悉程度,可是比餘瀞自身還要清楚許多。
"沒瘦,這些日子姨母天天給臣做好吃的,臣倒覺得我這臉圓潤了不少。"餘瀞回應道。
"哪兒圓潤了?"
商玨伸手掐著餘瀞的下巴左瞧右看,就是沒看出圓潤二字擺在何處。
"有的,這兒呀!"餘瀞笑著將商玨兩隻手都覆在自己的臉上。
商玨索性就著這姿勢,捧著餘瀞的臉吻了上去。
直至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才將彼此分開。
"朕的阿瀞如今都會撩撥人了。"商玨摩娑著餘瀞的頰,靠著他,在他的發上、頰上、唇上落了無數個吻。
"這哪裡算是撩撥?"餘瀞低語。不過他確實想念與商玨之間的親昵。
"還有件事,陛下。"
"你說,朕聽著。"商玨帶著餘瀞斜躺在榻上,讓餘瀞靠著他。
"秦逐月說,他想跟您見一麵。"
想起秦逐月的要求,還有他之後說的那些話,餘瀞心細如塵,猜想商玨讓寶明音來京中定不是真如他與舒太妃和雲安公主說的那般,要讓雲安公主與西祁聯姻。
而是預想著隻要寶明音來京中與他會麵,那秦逐月定不會坐視不管。
這麼推算起來,其實商玨真正要找的人,是秦逐月。
商玨輕聲笑了。
"朕知道,朕也等著他來找我。"
商玨想,若要說秦逐月將他查了個透徹,那麼商玨對秦逐月的調查也不惶多讓。
早在多年前,商玨安排在西祁與秦家的探子在觀察秦逐月此人時,就覺得有天這個人定會乾出尋常人絕對料想不到的事。
不出他所料,秦逐月果然是個狠角色。
那時餘瀞被擄,查探背後的主謀也意外與秦逐月有所聯結。
雖就商玨的調查,秦逐月斷然不會傷害餘瀞,但這件事將餘瀞牽扯進去,商玨要讓秦逐月也嘗一次那種見不著人的滋味。
秦逐月一直以為寶明音被他控製的特彆溫馴乖巧,但誰知兔子也有發狠咬狼的心思呢!
這點商玨倒是與寶明音一拍即合。
商玨是想看秦逐月找不到人的失落和瘋狂。
而寶明音想的,嗬,那商玨就不管了。
反正如今寶明音人在宮裡商玨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其它事就讓秦家那大當家煩心去吧!
看著商玨臉上的笑意,餘瀞忍不住伸手碰了下他的臉。
"看陛下的樣子,定然是知道小月和寶明音太子兩人之間有什麼事對吧?"
餘瀞問道。
"朕能知道什麼?"商玨笑了。"朕隻知道,有匹狼掉了叼在口中的兔子,正氣急敗壞地找呢!"
這比喻,餘瀞也忍俊不住笑了出來。他還能聽不出來,那氣急敗壞的狼就是秦逐月嗎?
"彆欺負小月了,他也不容易。"
餘瀞還是忍不住想替秦逐月說話,畢竟幼時吃了這麼多苦,如今還是希望能有人護著他些。
"小月是秦逐月嗎?才見了一麵就叫的如此親密?"
商玨聽的有些不是滋味,就算知道餘瀞與秦逐月隻是親人之間的稱呼,他也還是有些吃味。
"陛下這是在吃小月的醋嗎?"餘瀞樂嗬嗬的笑。"他喚我哥哥,我叫他的名字,就是個稱呼,沒什麼的。"
商玨聽著餘瀞的解釋,還是不甚痛快。
他反身將餘瀞壓在床榻上,低下頭與餘瀞兩人麵對麵,僅有不到一吋的距離。
"那朕喊你瀞兒,你是不是也該喊朕一聲哥哥呢?"
"陛下..."
兩人除了臉與臉之間還留著距離,身體各處倒是貼的毫無縫隙。
商玨是故意壓著他,就像要將自己身軀各處都與餘瀞的嵌在一起似的。
"臣、臣的年紀還比陛下稍長,叫哥哥不合適..."
餘瀞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商玨的滾燙,雙頰緋紅,難以與商玨的灼熱的目光對視。
"不叫哥哥可以,那叫一聲相公?"
聽到從商玨口中說出相公二字,餘瀞都想找個地方躲進去了。
陛下他真是半點都不害臊啊!
"叫不叫!不叫朕就這麼一直壓著你,今晚你就彆想睡了。"
"不、不行!"餘瀞搖了搖頭。"陛下您這樣明日上朝會沒精神。"
"朕的阿瀞就叫聲相公給朕聽聽吧!"商玨笑道。
餘瀞看商玨是真的沒打算讓這事過去的意思,內心交戰許久,終究還是答應了。
隻見餘瀞微微側過頭,小聲囁嚅的喊了句:"相公。"
音聲雖微,但傳入商玨耳中卻重重蕩在他心尖。
於是商玨再次低下頭,吻住了餘瀞柔軟瀲灩的唇,急促地伸手拉扯餘瀞的衣衫,將餘瀞那一句句騙子給卷入自己的唇舌底。
商玨想,他又不是秦逐月那傻瓜,兔子都到口了還隻敢叼著。
既然兔子都自己湊到了嘴邊,那自然是要吃乾抹淨吞入腹中讓他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那才是身為狼應有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