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被人擋住了。那個被稱為呂少的人擋在她前麵,睨著她:“呦,丫頭,你這一大包的是什麼東西,讓本少爺拆了看看如何?”伸手欲搶她手上的東西。
阿七隻得死命的抱在懷裡,瞪著眼前的人。這個人稱呂少得長得白的流氣,一雙眼睛直往阿七臉上瞄,不懷好意。他那群跟班亦一個德行。
“嘿,呂少,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丫頭還長得蠻不錯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發現新大陸般的叫。於是那幾個嘍嘍看她的眼光就更加露骨。
“不錯,真不錯。”他們評論道。那個人稱呂少的下了總結:“委實不錯,究竟是哪個人家有這點財勢,連家裡的丫頭都有這種姿色。唉``我說丫頭,你該不會是你家少爺的小心肝吧,要不跟我呂少我,我一樣很疼你的。”那輕佻的語氣惹了身後一票跟屁蟲心照不宣的狂笑。
阿七又羞又怒。她隻得尋找突破口,可她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她住哪躲都有人堵了過來。心裡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不敢讓眼淚調下來。這副窘樣落在這群人眼裡,又生了幾分惡趣味的快意。
“有趣有趣。”呂少撫掌大笑:“妹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落在哥哥的眼裡真是讓人憐惜哇,要你真做我呂少的丫頭了,沒準我以後還能給你個名份,你看如何?”
阿七隻是不答話。隻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那種倔強與仇恨讓一向以戲弄人為樂的呂少頓覺索然無味。眼前這個丫頭耐力極好,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他讓他覺得心裡有點虛,竟然覺得這雙眼睛比起彆得更清澈純淨,他不禁覺得有些來氣。生生的感覺自己在氣勢上輸了眼前這個丫頭一截。
“那麼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本少也不勉強你。我從來不強人所難。”他賭氣般的搖搖手指,思考一個看上去最能表達無賴的手勢:“作為交換,你把你手上的那東西給呂少我,少爺我大發慈悲讓你過去。雖然這個看上去不像個好東西,少爺我也不稀罕,但是這是規矩,在這裡,就得按這個辦。”
他在為自己找台階下。想著那個丫頭已經被堵成這樣,有這樣的條件想必會痛快答應,他也隻是會拆開了,若不是好東西才還給她。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對人仁慈。可這丫頭還是不答話,也不動一下,隻是把手中的東西抱得更緊,好像以生命去保護似的。呂少不禁腦羞成怒,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阿七怎麼能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呢?她本是應為這個才能尋著少爺而來,如果丟失了,放棄了,那又有何麵目去見少爺?更何況,隻要是少爺的東西,她怎麼輕易的丟棄。不管是以前的還是以後的,隻要有可能存著他的氣息,她都會愛若至寶,珍若生命
那個破東西有什麼好護著的!呂少一陣氣結。他伸手欲奪。阿七的眼裡漸漸閃出了怒火,這種怒火讓他有點膽怯,可是這麼一大幫跟班在旁邊看著,又有點下不了台。咬了牙,加大了力量。阿七細小的胳膊總不敵,那包東西硬生生的被扯了過去。
一大群跟班起著哄。
“大哥,快打開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由一個丫頭送過來,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打開來看看,是好東西就平分了,不是好東西就扔了。”
“你們彆吵!”呂少吼道,欲撕開包裝。
“你還給我。”阿七無比的憤怒:“你把它還給我!”
有那麼一瞬間是想還給她的,那丫頭眼裡的憤怒已經鋪天蓋地了。他一向稱王稱霸,以捉弄欺負人為樂,被他欺負過的人形形色色的反應他都見過,有受儘委屈不發一言的,有麵露倔強心中隱忍的,但是沒見過一個人眼裡有這樣大的怒意,連聲音都變得沙啞顫抖。這種執著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令他莫名生了膽怯。
隻是一大群跟班的起哄聲又讓他下不了台。隻得強裝了鎮定,語氣更加蠻橫,“還給你是吧,本少偏就不還。”言罷將那包東西扔在地上。
“哐啷”一聲。阿七的淚終於狂湧而出。為什麼她這麼沒用呢?
“住手!”阿七淚眼模糊的看著三小姐陸嬌帶著一臉的憤怒趕來。她並未認出阿七,隻是來伸張正義的。
“呂天賜。你有沒有教養,除了欺負人還知道做什麼,丟不丟人啊。”氣勢衝衝,一群子跟班全都啞然無語。
呂少一臉的不耐煩:“又是你。我說陸嬌,你一個女孩子管爺們的事情乾嘛?”
“你欺負人我就要管。”陸嬌道:“尤其一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真不害燥。你沒事吧,阿七?!怎麼是你?”
陸嬌的怒火頓時騰空而起。“好哇,呂天賜,你膽子不少,我陸家的人你都敢欺負。我讓你嘗嘗是什麼後果。”磨拳擦掌起來。
呂少帶著他的小嘍嘍灰溜溜的走了。陸嬌才想到問起阿七在這裡的根由,明白事情的緣由後,她牽起阿嬌的手道:我帶你去吧。
阿七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撿起來,剛才那一聲響,明白無誤是摔壞了的。隻是不知道,究竟傷的有多深,是全部還是隻有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