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校長自然知道陸雅是什麼意思。
“這女學生原來是訥訥的,可過段時間卻發現機敏了。先生們也找不到她的差錯,你也知道若是找不到差錯,先生也不能明擺著跟學生過不去啊。我想陸總長也是這個道理,大小姐你還不知道?我聽彆的同學說,陸大少爺每天都幫這女學生補習呢。我們也不好做啊,而且剛剛夏太太說的那番話,細細著磨一下似乎認為這女學生在我們學校過得不好,大有護短之勢。”
陸雅自然是知道陸唯在幫阿七補習的。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隻是她不想去打斷而已。在心裡她是希望陸唯和阿七走近一點的,這樣夏家豪便離她更近一點。隻是事與願唯,陸唯比她想象的更難動情,想必是宮阿七心灰了,便又反過來纏上了夏家豪。
宮阿七明顯在姑媽和家豪的庇護下,要明著鬥是行不通的。這樣反而給夏家豪留下不好的印象。陸雅的眼光又瞟到阿七那兒去了,陸嬌正親熱的拉著她的手笑著說什麼,還有呂副總長的那個兒子,亦是與之熟悉的樣子。
薛校長見狀,忙道:“這呂天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學校裡一向欺負弱小,卻極袒護這女學生。這倒也奇怪了。”
陸雅已端了杯酒款款朝阿七走過去。
“你今天真漂亮。”她舉起酒朝阿七敬敬:“連在你身邊都覺得榮幸。你說是嗎?呂先生。”
呂天賜馬上點頭讚同。
“隻是呢,”陸雅話鋒一轉,“花瓶再美也隻是個花瓶,永遠隻能當擺設。若有一天主人不小心或者是碰碎了,就永遠沒有價值了。這人活到現在還是要有點才學的好。你說是嗎,阿七?”
呂天賜馬上回駁了去:“誰說我家阿七沒才學的?我家阿七文章寫得好著呢。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陸雅眼中的精光閃了閃,“哦,那我還真不知道。”
一種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陸雅優雅的走了,她已經胸有成竹。
夏太太招呼大家去看戲:“今天我可是請了最好的戲班子,大家好好聽聽,看究竟怎麼樣。”
有人認出了卓越,“吖,這不是卓越嗎?以前劇院最紅的小生?有這麼現成的在這裡哪裡還要最好的戲班子?”
立馬有人附和:“是啊,要不就讓卓越即興給我們唱段?”
“誰說的,卓越早就不唱戲了。”陸嬌衝上去護在卓越身前。
夏太太笑笑:“卓越今天可是我的貴賓。諸位今天就將就下,改日若是卓越願意的話再聚罷。”
眾人亦覺得有些失禮,聽夏太太這麼一說紛紛找台階下了。隻是姨太太卻氣得臉色發青。早就看見卓越來了,不過即然以夏家豪的名義邀請而來,他們家又是東道主,她自然不能夠說什麼。但看見女兒如此護著他,心下裡又有幾分明白,那臉又陰沉了幾分下去。
陸興懷那邊又因為政見不同差點吵了起來,好歹有夏清原圓場。
不是個讓人儘興的宴會,每個人幾乎爭鋒相對。
而陸唯卻覺得,她是最有成就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