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聽話。”

過了一會，紅燈變綠了。

“坐好咯。”女孩媽媽對女孩說。

江柘本想跟著她們的，他不認得路，跟著她們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這個舉動沒能成功——他被人攔住了去路。

江柘現在是鬼魂，他雖然沒有辦法穿過牆壁和車門，但他似乎可以穿過人。或者說他無法觸碰到人。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被人拽著手腕走，江柘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腕，可他沒能成功，對方抓的很牢。

江柘隻掙紮了兩三下，確定自己沒可能掙脫之後就放棄掙紮了。對方一直帶著他到了附近公園的一個偏僻角落才放開江柘，轉而掐著江柘的脖子。

熟悉的動作呢。

“你是鬼？”江柘聽見對方這麼問。

“你是鬼嗎？”江柘問他，然後江柘就從對方那裡得到一個眼熟的表情，以及一句耳熟的話——

“我似乎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江柘總覺得接下來的流程應該也是耳熟的。然後他就聽見對方問：“你為什麼跟著剛才那對母女。”

好吧，不是那個熟悉的流程。

“我想去醫院，但不認路。那小姑娘手腕上正好帶著醫院的手環。”

“......”

對方放開了掐著江柘的手。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什麼時候死的。”

“三天前。”江柘回答，對方張嘴似乎還想盤問他什麼，但他被一串鈴聲打斷了。那人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似乎是害怕江柘跑了，他就站在江柘麵前接起了電話。

“喂。”

不知道打電話的人跟他說了什麼，江柘總覺得他的表情變得很難看。然後江柘就看見對方把手機稍從耳朵移開，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江柘。”

然後對方對著電話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把電話掛掉了。

“我叫柳清，我可以帶你去醫院，但到了之後我會跟著你一段時間。”

江柘看柳清這架勢是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