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 按那些不懂鬱京的外人來講,此地可……(1 / 2)

按那些不懂鬱京的外人來講,此地可算是番仙境樣兒,如海中遊魚般多的美酒鮮食,千萬個性格溫柔驚豔的居民,意誌稍有不堅定的,不多時就是沉醉其中,事後憶起仍久難釋懷。

然而談及此地詳情,倒說也怪,不僅不知其具體,而且隻要是外人,不管多大地位,都不可在這兒呆上三月,也從未見京中人出去過,神秘得緊。曾有勢力強大者,序南王,不顧京中規則帶兵二十萬,為心上人強闖鬱京,最後離奇失蹤。

不過也不能說這全是鬱京的事,當年戰火紛飛之後帶起的物資貧乏,使街頭小巷餓死的百姓行一步見一個,腐壞的屍體還帶來疫病,大連片地傳,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序南王。對於他的失蹤,人們聽罷隻得拍手叫好,自在的笑聲都要把頂兒都給掀了。關於他的失蹤猜頻起,有的說他是被對著乾的佴王突襲,去鬱京的路上全繳了;有的說他突改心思,假借著為意中人闖鬱京的由頭躲起來了;還有個異想天開的說法,道是他序南王不顧天理強起戰爭,惹得神仙惱,親自下凡懲戒,給帶走了。

以上的這些,是眭諗掏出三塊碎銀子來,聽說書先生神神叨叨半天總結出來那麼有一丁點用的信息。她苦著臉,憶起那人恨不得把頭甩出去的勁兒,那精明的眼,那說來說去總不往重點講的嘴,想把對方暴打的心思複而又起,然再一看見自己旁這位安靜沉默的老乞丐,又委委屈屈地壓下了。

“這說書先生好是不靠譜,先是說那些不懂鬱京的外人什麼什麼的,搞得鬱京是啥肮臟地似的,而且誰是外人?說的是我們這些看都沒看到過的百姓呢,還是那些去過的官大人呢?真是不會說話,再者,那京中規則我少則聽了幾十,多則聽了上百,就是沒有一個說是怎麼去的,去過的那麼多,又不是無縫的蛋,怎就不知道呢?還說是最消息流通的先生,我看就是個裝腔作勢的,呸!”講著講著,眭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覺得自己,可能,應該,大概是被這些基本城中人人皆知的消息給那先生又講了一遍,也就是說,自己被騙了!

才剛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的眭諗,痛苦地捂住了頭,甚至到了麵目扭曲的地步。

“燭叔啊,倆月了,搞來搞去還是這麼幾個,這城中人那麼多,怎麼消息卻是少得可憐呢?”

鐘燭端起酒碗喝了口,瞥見她那頹樣,大手揉了揉她頭:\"時運不濟而已,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所有想要就不費勁得的?叫我鐘燭過去看看,這得花了多少輩子善德啊\"

眭諗被他揉著頭,自知這是燭叔的安慰,也不做無用的歎息,試圖垃圾堆裡翻出“寶貝”來:

\"嗯……燭叔你發現沒?他們對鬱京都避著很,明明序南王是去那才失蹤的,可是他們總是以上麵三個說法為主流,沒有人——至少我沒有遇見過支持鬱京實力強大,偷偷把序南王乾掉的。\"

她仿佛抓住了一個線頭,立刻精神起來了,燭叔見這興奮勁,也不多打擾,他也苦於沒有線索,順著這丫頭瞎想,或許真能找到什麼線索呢“對,丐幫信息流量大,我在裡麵雖然沒什麼地位,但也沒聽到關於鬱京這種觀點的。”

“這是為什麼呢?我感覺這情況就像……嗯……某種信仰?就像那些信奉神佛之類的人一樣。”

鐘燭抿了口酒,正享受著,聽她這話,險些被嗆著,一時間神情複雜\"不對\"

他指尖點著桌板,眭諗瞅見,乖乖坐好準備洗耳恭聽“您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不過確實有點猜測。”本想著順勢給眭諗點線索拉出什麼來,結果自己反被問,鐘燭有點懵,他思索著,有點躊躇“但是也不準。”

“沒事兒沒事兒,總比沒頭緒的好“眭諗眼睛亮晶晶的,飽含著期待

”一路上你也聽過的,去過鬱京的人,都當上了官,就好像一個一定發生的事情一樣,再者,那些原本帶有酒癮煙癮賭症的人,例如咱們官府那姚大人,出來後就全部戒掉了。“鐘燭眼睛望向眭諗”與其說他們信奉鬱京,不如說實例擺在這裡,再加上那些去過的有威望的官人們的吹捧,誰人不信呢?鬱京雖不至於讓傻子變神童,讓瘸子傷好,但是出來的官大人們公平公正,分清事理,讓這小地方平平安安的,對百姓而言不就夠了嗎?“

眭諗聽完後神情立刻落寞起來,撅起個小嘴,很不開心的樣子“好嘛,繞來繞去還是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