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樂甜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就省點力氣留著吃飯。”嶽棠說道。
“哦。”樂甜不情願地閉上嘴。
“撈人”流程嶽棠輕車熟路,和民警對接後,嶽棠在會見室等候,樂甜一時受辦案中心肅穆環境影響,這半天倒是難得安靜。
在民警的安排下,嶽棠終於見到了渣男張子航,這一天多的時間,張子航吃不好睡不著,頭發淩亂,臉色發黃,衣服滿是褶皺,那狀態,著實有點慘了,和所謂帥氣多金一點也不沾邊。
“張先生,我是你的委托律師,你的情況我基本上已經了解。”嶽棠說道。
“律師啊,我這事到底嚴不嚴重啊,聽說這事故意傷害,夠判刑了,那小子住院了嗎?傷的嚴重嗎?”張子航緊張地說。
“挺嚴重的,輕傷二級,刑期三年以下吧,也不算太久。”嶽棠故意刺激張子航。
“彆啊,我要是進去就完了啊,我的公司咋辦?我的女人咋辦?律師啊,您幫我想想辦法啊,花多少錢我都認啊!想辦法救我出去啊!”張子航果然著急了。
“不好辦啊,我能做的隻是幫你做輕罪辯護,爭取縮短你的刑期,爭取讓你一年兩年的就出來吧,你看這樣可以接受嗎?”嶽棠說道。
“還有彆的辦法嗎?一兩年我也受不了啊,我賠錢行嗎,讓那小子開價啊,多少都行,我賠!”張子航急切地說。
“真不好辦啊,聽說你前妻對你們的離婚官司一審結果不服,還要繼續上訴,你這一個官司沒完,這又攤上一個,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多事,最後還得蹲監獄。唉,我都替你發愁,真不容易。”嶽棠故作失落。
“我該怎麼辦啊,救我啊,想辦法啊!”張子航哀求道。
“曉婷是個好姑娘啊,一說就是不管你判幾年都會等你。唉,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曉婷自己在外麵無依無靠的,你要是進去了,誰照顧她啊,她那麼年輕,也沒什麼社會經驗,說不定就被其他男人給騙了,可惜這麼漂亮的姑娘了。”嶽棠繼續刺激張子航。
“曉婷啊,我對不起你啊,我真想和你結婚啊!等著我啊!一定得等我啊!”張子航哀怨著叫著。
“不過嘛……”嶽棠頓了頓。
“不過怎樣?你快說啊!”張子航又來了精神。
“你這案子,報案的是你前妻,也就是徐娜,我來之前已經找她談過了,如果她同意撤案的話,你這事我就好辦了,可以私下調解,我得再想想辦法,爭取讓你前妻讓步。”嶽棠故作為難道。
“她有什麼條件嗎?要多少錢啊,這女人怎麼這麼壞,真是一點兒舊情也不念啊,這是非得要整死我啊。”張子航抱怨道。
“唉,好歹夫妻一場,你彆把人家想的這麼壞,你拋棄人家的時候怎麼就不念舊情啊,現在好了,犯到人家手裡了,能輕易放過你嗎?”嶽棠嘲諷道。
“這事是我不好,我對不起她,這兩天在公安局我也想明白了,都是衝動惹的禍啊,徐娜一直挺好的,隻是我鬼迷心竅了,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和她算是無法挽回了。”張子航幽幽地說。
“這樣吧,想取得你前妻的諒解,你先拿出些誠意來,然後我再去求人家,爭取和你和解,到時候你給受害人賠點錢,然後上門道個歉,這事就能解決了。”嶽棠點到了正題。
“那我該怎麼做呢?”張子航問道。
“你倆現在的矛盾主要是因為離婚鬨的,按理說好聚好散也就罷了,可徐娜對官司不認可,你那官司我也了解,你出軌在先,雖然證據法庭沒認定,但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還在公司資產方麵做手腳,還以撫養兒子為借口,你要霸占現有資產的一大半,過分了啊,徐娜連個工作都沒有,你讓她以後怎麼生活?讓我說,你在這事上表個態,把財產重新劃分一下,該分給徐娜的不要少,在此基礎上,再賠付一大筆精神損失費,彆忘了,人家可沒出軌,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把一個網約車司機當成徐娜的情夫,你真敢想啊。得了,你把現在住的房子直接給徐娜算了,反正你很快也要和曉婷結婚了,不該再買套新房子嗎?就當給曉婷買的,人家小姑娘肯嫁你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大叔,你知足吧,你買套房子不吃虧。”嶽棠一口氣說完這些,絲毫不給張子航思考的機會。
“這樣啊……我……”張子航在思考。
“還想哪樣啊?談不攏你就等著蹲監獄吧!等你出來以後公司也黃了,曉婷也跟彆的男人跑了,到時候有你哭的!”嶽棠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就這樣辦!按您說的辦!隻要徐娜能放過我,我怎麼著都行!”張子航鄭重表態道。
“好了!那我去協調,你等消息吧。”嶽棠笑道。
離開會見室後,嶽棠給徐娜打電話,告知張子航承諾的一切後,徐娜同意撤案。
很快,徐娜來到分局,向辦案民警申請撤案,並表示主動接受私下和解,民警受理後,便讓徐娜離開。
徐娜走後,嶽棠等著分局審批,辦案民警說可能會稍晚一些,分局正在搞專案,忙瘋了,現在人手都不夠用。
嶽棠理解,真誠地表示警察同誌辛苦了,並報以一個友善的微笑。
民警看著溫文爾雅清新脫俗的嶽棠也開心地笑著回應,然後聽到有人呼叫自己後便忙不迭跑了。
至此,嶽棠的任務基本完成,在等待撤案手續審批的時間裡,也趁著樂甜在全神貫注刷著手機的安靜片刻,終於閒暇的嶽棠在分局一樓逛了起來。
嶽棠認真打量著時刻都在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的辦公環境,走著走著,在警營文化牆上,嶽棠看到一張英俊的照片,底下標注的是,全市優秀政法乾警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