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在每間審訊室門口分彆進行了短暫停留,看儘了這些犯罪分子落網後的醜惡嘴臉。
“謝永隆!彆裝傻充愣,永興公司這些年的財務一直歸你管理,哪張合同都是你設定的,你賴的掉嗎?你的辦公電腦裡儲存的那些文件要不要我挨個打印出來給你看?什麼?你不知道電腦是怎麼回事?那你告訴我,你的電腦不是你用還能有誰用?電腦密碼都是你的生日,再說了,你們整個公司又有幾個會用電腦的?”
“周安冬!開設賭場的犯罪行為還不認嗎?你竟然說是你姐夫開的?對,他肯定跑不了!和你沒關係?你確定?你每天晚上都在賭場盯著,你姐夫倒是一個月也去不了一次,彆什麼事都推給你姐夫,他已經被釘死了,用不到你再落井下石,把你該交代事的趕緊交代!”
“張文虎!你以為扛著不說就能什麼事都沒有?沒有證據我們不會亂抓人!你這是二進宮了,我們的政策你也清楚,你以為你還跑的了嗎?哦?和謝老板沒關係?都是你自己做的?讓你砍人我信,讓你去研究高利貸和套路貸你有那個腦子嗎?沒想到你真夠義氣啊,謝永興這是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讓你這樣給他賣命!”
謝永隆的惡叉白賴,周安東的指李推張,張文虎的死扛硬撐,還有團夥中其他成員的醜態百出,這些劣跡斑斑的牛鬼蛇神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在社會上的趾高氣昂,那股老子就是牛逼的勁頭現在已經變成了愁眉苦臉和悔不當初。
通過眾多刑警一整夜的忙碌,部分團夥成員已經對其所涉及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按照目前進展,距離全部攻破已經不遠,白玉的壓力瞬間小了許多。
看看窗外,外麵已經晨光熹微,初生的太陽正放肆的散發著他的光芒,一絲柔和的陽光自窗口照射進來。
白玉看著辦公桌上冒著熱氣的泡麵和隊裡哈欠連天昏昏欲睡的一眾刑警,心中的愧意驟增,是時候該解決這些問題了。
8時30分,忙了近一夜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石固川還是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目前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其實已經難以支撐熬夜的工作強度,但在目前的關鍵時刻,石固川必須保證不能出任何亂子,不單是為了破案攻堅,也是為了給拚搏多年的自己換取一個完美的歸宿。
強打精神的他已經沒有吃早飯的胃口,泡上一杯濃茶,隻能依賴這種傷胃行為來刺激神經,為這一天的繁忙公務保持振作。
乾了半輩子公安,又有幾個身體沒毛病的?石固川經常自嘲。
勤勞的辦公室主任早已將一大堆需要批示的文件提前放在辦公桌上,看著那些咬文嚼字的方案和計劃,石固川耐著性子一一簽字批閱,刑偵出身的他對這些內勤工作一直不太看重,作為公安分局長,還是要拿出實打實的業績來向上級領導和人民群眾交差。
想到9時還要參加一個重點工作會議,石固川又有些頭疼,不過現在他需要麵對更頭疼的事情。
白玉已經敲門而進,安靜地坐在石固川對麵。
“來了啊,稍等,我簽完這幾個字。”石固川說道。
白玉的貿然到來不覺讓石固川加快的簽批文件的速度,那龍飛鳳舞的字體似乎除了他自己沒人會認識。
“怎麼樣,進展如何,我剛正想著問你了,但怕打擾你們,沒想到你這就來了。”石固川笑道。
“一切順利,正在辦理相關涉案人員的刑事拘留手續,幾個主犯還需要一些時間。”白玉說道。
“好!這就好!大夥兒忙了一夜都辛苦了,沒白折騰。”石固川稱讚道。
“石局,我想提點要求。”白玉說道。
“哦?有什麼要求?說來聽聽,我能解決的肯定解決!”石固川說道。
“鑒於分局目前刑警大隊的警力不足問題,我希望局黨委能夠進行一下合理調配,抽調一些年輕乾警到刑偵工作。”白玉拋出第一個問題。
“這個啊!我倒是想過,隨後我會在黨委會上研究的。”石固川說道。
“刑警的辦案經費一直不能保障,還有一些外勤補助也遲遲未能落實,很多刑警都有情緒,這一點希望可以儘快解決。”白玉拋出第二個問題。
“唉!咱局裡一直都是經費緊張,每個警種都找我要經費,放心,我會和上麵反映爭取的,我也知道,沒錢不好開展工作啊!”石固川說道。
“針對分局刑警大隊在謝永興涉黑集團專案辦理中做出的貢獻,我希望石局可以向上級申請,為刑警大隊申報集體二等功。”白玉拋出第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