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的白玉也是耐著性子，終於看完了病房內的鬨劇，不由感歎，這高毅真是個標準的無賴，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滿不在乎，這屬於標準的沒心沒肺，對，連肝都沒有，怪不得挨了這麼多刀還能頑強的活著，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兩名民警走出病房，白玉和他們打了招呼。

“你也是來找這貨了解情況的？”民警問道。

“嗯，簡單的詢問一下。”白玉回答。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貨腦子不太正常了。”民警說道。

“我看他的精神狀態還可以。”白玉說道。

“誰知道，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說他傻吧還什麼都明白，說他不傻吧但就是沒法正常溝通。”民警抱怨著，然後離開了。

白玉走進病房，看到高毅正在艱難地用僅能微微抬起的右手去觸碰病床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蘋果。

白玉靠近後，將蘋果拿起，遞到高毅手中。

“謝謝啊，這半天了護士也不來看看我，唉，我實在是太可憐了，連午飯還沒吃了。”高毅接過蘋果，慢吞吞地啃了一口說道。

白玉目前還未在高毅的神情上發現任何能代表可憐的情緒，倒是看這蘋果被他啃的半零不落，不免為蘋果感到惋惜。

“對了，你是誰啊，是來探望我的嗎？你是我以前的小弟嗎？我對你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來都來了，快坐，彆客氣。”高毅說道。

白玉亮明證件，表示要向高毅了解一些情況。

“剛走了倆，又來一個，我好累啊，還能不能讓我休息，我到現在還沒吃飯了，實在不行你們給我安樂死吧，我反正活著也沒意思了。”高毅埋怨道。

“你想吃什麼，我可以點外賣。”白玉想起自己一直沒有顧得上吃飯，隨即說道。

“真的嗎？我都吃了半年多病號飯了，今天終於能改善改善了。我要吃熏肉卷餅，這玩意最頂餓了，再來份毛血旺，好久沒吃辣的了，再來隻烤鴨，我最喜歡烤鴨了，對了，再來個醬肘子，吃什麼補什麼，我這手腳不利索，就得好好補補，最後來份蛋花湯，光吃肉了，最後怎麼也得喝點清淡的養養胃。”高毅一聽到吃飯瞬間來了精神。

白玉在聽到熏肉卷餅後便果斷在手機上下了單，至於其他食物名稱直接在耳邊過濾掉。這種卷餅成為公安民警平時加班時的必點外賣，一人一個拿著啃，一點兒不耽誤事兒。

外賣需要四十分鐘左右送達，白玉的時間非常充裕，隨即扯過一把椅子坐到高毅旁邊。

“我想了解點兒情況，正常聊天就好。”白玉說道。

“聊吧，我反正也挺無聊的，現在連個來看我的人都沒有。”高毅說道。

“你和舒瑤是什麼關係？”白玉直接問道。

高毅的眼神中忽然泛起了幽怨，這似乎是一個他不想聽到的名字。

“這事兒不是都過去了嗎？怎麼還要問？”高毅不滿地說道。

“隨便聊聊，既然都過去了，有什麼不能聊的，你作為這個案子的受害者，肯定最清楚。趁著等外賣的時間，講講。”白玉說道。

“舒瑤是我女朋友，她死了，我很傷心。”高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