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天啟城又下雪了,似乎……(2 / 2)

“還不曾開。”

子薑將花束紮緊放入一個青瓷花瓶中。

灼灼豔紅,卻聚出一膠清冷之感的花。

林朝朝用手指蹭了踏那梅花,心裡有些怪異,這梅花不是北園花苑裡的彎枝寒梅,隻是院子裡平常供人賞看的梅。

“奴婢在來折梅時偶然瞧見了幾月前無雙城常飛來雪月城總居的信鷹,想著無雙城主在此,恐有要事才貿然闖入,小姐勿怪。”

她將懷裡的小紙筒呈給林朝朝,眉眼間具是恭順。

“常飛去總居的信鷹到了天啟城?”

林朝朝接過信筒,惑道。她看問無雙,以往她和無雙通信就是用無雙城的信鷹,可無雙現在就在這,怎麼會有信來她這裡?

“這信該是來找你的。“

林朝朝打開了信筒,裡麵的紙條張開始隻有幾個字——無雙城危,速歸!

字跡潦草,頗顯寫信之人的急迫。

“無雙城出事了?”

她立刻站起來把紙條交給對麵的無雙。

“你來時告訴過師門去向嗎,這信怎麼送到了我這兒?”

林朝朝擔憂歸擔憂,但心底總有些怪異。

“大師兄知道我的去向。”無雙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緩緩站起,拿住了無雙劍匣。

“無論如何我該回去看看,不需要太久。”

他對無雙城的情況了解,整個江湖除了雪月城沒哪個勢力能威脅到無雙城,現在雪月城踏進了天啟,不可能針對無雙城,隻能是自己內部出了事。

莫非那五個老家夥又在搞什麼蠢事?

“姐姐等我,”他望向林朝朝的眼中帶著不舍,“我們之間還沒有說清楚。”

他跳上窗欞欲走,卻被林朝朝拉住。

“結束之後給我傳信,不要讓我擔心。”她心裡莫名其妙七上八下的不安穩,卻說不出來原因。

“會的。”

無雙的視線順著兩人合在一起的手一直上升到她嫣紅的唇,於是順著她的力道湊上去半咬似地啃了一口,像在發泄不滿。

“結果後我帶你一起回無雙城。”他不等林朝朝回應,轉身沒入了漫天大雪之中。

林朝朝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天邊,手指輕撫在唇上濕潤處,心裡歎息著。

“吩咐一下收拾車馬,兩日後回雪月城。”

旁邊子薑杏眸之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紫色,回:“是。”

雪下得更大了,但天啟城的風雲剛剛開始。

天命齋的九九道死了,死在了暗河新任謝家家主謝舊城的刀下。他的死不足以引起喧然大波,但足夠向天啟城的人宣告一個事實:“擁護永安王的人遭到了報複。”

“千金台之宴才結束一天不到,那些人就忍不住了。”

林朝朝把情報丟進炭火,望向窗外越來越大的雪,攏了攏大氅。

“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天啟城天命齋手下那些人,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天命齋的名字霸氣,但加入的大多是些不入流的小商家和小乞兒,現在主心骨一朝被殺,也不知他們該如何度過。

“去通知天啟的鋪子們照扶一下,不用太大張旗鼓,見到了幫扶些就行了。”

上層鬥爭下不被關注的小人物也是需要存活空間的。

“奴婢聽命。”

子薑福身退下。

林朝朝手指撚著窗旁的紅梅,盯著子薑的背景卻總覺得她有些奇怪。

她沒有嘮叨著上前關掉窗戶,也沒有照例來詢問梅花是否要收起來明年製茶。

赤王府。

蕭羽望著眼前那絕世的美人,悠悠地歎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被你迷住了。雖然前日我又見到一人,她比你還要美上許多,可惜牙尖嘴利,令我好生遺憾啊。”

他麵前的那位美人神色似乎有些呆滯,望向蕭羽微微有些迷茫。

“還是這樣啊,有當時的美貌,卻沒有當時的神韻。龍邪,還得讓夜神醫再努力一些。這個就算了,但下一個不能是這種沒生氣的木頭人。”

蕭羽伸出手,摸著那美人精致的臉蛋,“可惜了,你不比她美。她若是做成藥人,才是此間絕色。”

龍邪急忙點頭:“夜神醫說他定當儘力而為。”

“連赤王殿下,也難過美人關嗎?”內屋之中,突然到訪的客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

赤王笑了笑,望著窗外:“不然,為何要這天下呢?那樣的美人,才配得上本王。”

聽到那房內來客的聲音,龍邪就立刻退了下去。

“瑾言前幾日去了大將軍府。”屋內的客人淡淡地說道。

蕭羽冷笑了一下:“不出所料。”

“事情如我們預期著進行了,但是還是不夠。”客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事情脈絡太過於清晰了,便容易被人掌控。”

“你的意思是?”蕭羽微微皺眉。

“我們要讓這天下亂。”客人朗聲道,“這天下越亂,我們才越有機會。”

“如何再亂?”蕭羽問道。

“白王,我們需要白王也加入進來。”客人說道。

“白王?他一向謹慎,如今局勢未定,他會輕易動手嗎?”蕭羽喃喃道,忽然眉毛一挑,立刻領會了客人的意思,“你是說……暗河?”

“暗河明麵上投靠白王,暗地裡向你投誠的事情,如今白王還沒有知道,但很快就會察覺。所以不如在此之前,最後利用一下這層關係。而白王拉攏暗河的事情,蕭楚河那邊肯定早就從百曉堂那裡知道了,唐蓮的事情已經結下仇了,不妨讓這個仇,再深一些。”客人幽幽地說道。

“正好,我也的確有一些事情,需要暗河幫我解決。”蕭羽點頭道。

“在那位小琅琊王入京之前,我們要讓這天啟越亂越好。”客人沉聲道。

“攪亂這個天下,隻需要殺幾個重要的人。文在董祝,武……”蕭羽突然笑了笑,陰冷又期待著,“林氏孤女,如此美人,殺了實在可惜。”

客人沒有接話,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暗河是我們手中的利刃,但是蘇昌河,要小心。”

蕭羽想起那個總是帶著銀麵具的陰沉男子,點了點頭:“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