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哦莫,還有這種好事。
不過她對岑晏十分不信任:“你不會是什麼下棋大佬吧?”
岑晏勾唇:“不是,我下棋一般。”
希寧:“一見你這麼笑,準沒好事。”
第一局,用了十五分鐘。
希寧將軍。
第二局,隻用了十二分鐘。
還是希寧將軍。
第三局,隻用了十分鐘。
依舊是希寧將軍。
……
最後希寧玩累了,困到打哈欠。
岑晏聲音聽著很可恨:“不準睡。”
希寧一個激靈從桌上爬起來,強撐著開口:“誰睡了,我沒睡,我一點都不困。”
話落,希寧頭徹底落在桌子上,好在她手撐在那,給下巴墊了墊。
然後,希寧在桌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睡著了。
惠袁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被岑晏一眼瞪老實,壓低嗓子開口:“晏哥,她怎麼在這睡著了?”
“小點聲,把她吵醒了,繼續輸錢你來出。”
惠袁繼續壓低聲音,取出一厚遝錢:“晏哥,你讓我取錢,就是下棋輸給她了?!”
岑晏隻淡淡點了點頭。
“一局多少錢?”
“五百。”
惠袁默默計算,從晏哥要他去銀行取錢開始,到現在,隻過了兩個小時。“那取這麼多乾嘛,就算晏哥你輸了,也不可能超過四局,就算她再厲害,能僥幸勝過你,起碼也得花半個小時以上。”
惠袁自作聰明,數了兩千塊錢放在希寧睡著的桌角。
岑晏:“把錢全放下。”
惠袁:“?”
惠袁覺得自己聽錯了,重新問了一遍:“晏哥,我取了一萬塊。”
“嗯。”
“你輸了一萬塊?!”
還是那句萬年不變的“嗯”。
惠袁:“她用多長時間打贏你的?”
岑晏淡聲:“十幾分鐘?”
“怎麼可能?”惠袁用手指了指自己,“晏哥,我從小跟著爺爺學下棋,小時候就是全國象棋冠軍,跟你下棋,撐不過二十分鐘,結果你跟我說,她用了十幾分鐘贏了你?”惠袁眼神一臉幽怨。
說到最後,惠袁心在泣血:“晏哥,你平時下棋從來沒有讓過我,為什麼要讓著她?”
這個女人就住進來短短幾天,惠袁危機感在此刻急劇,覺得自己快要失寵了,他再也不是晏哥最好的兄弟了。
岑晏:“她下棋很厲害,我下不贏。”
惠袁:“真的?”
“嗯。”
他半信半疑,想等希寧醒後跟她下盤棋。
但岑晏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局五百,舍得嗎?”
惠袁果斷放棄了,他沒晏哥有錢。
*
翌日,希寧在桌上醒來,下意識抖掉身上的薄毯。
毯子掉在地毯上。
希寧愣了下,認出是岑晏常常蓋在腿上的那一條。
希寧小心替他疊好,放在了沙發上。伸懶腰的時候,眼睛注意到了桌角的一厚遝錢。
她小心拿過來,飛快數了數,如果她沒有數錯的話,一共是一百張。
一萬塊?
她昨晚上贏了岑晏二十局嗎?
希寧努力回想,但實在想不起來,人困到一定極致的時候,大腦處於脫機狀態。
事實上,希寧根本不記得昨晚上是怎麼睡著的,也不記得和岑晏到底下了多久的棋,更不可能記得她到底贏了岑晏多少盤棋。
希寧小心收好錢,隻覺得岑晏人菜癮還大,又菜又愛玩。
還怪可憐的。
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清脆的消息提示音:【趙小姐您好,我是曲風雜誌社的社長,想約您今下午在靜西路儘頭咖啡館見麵,與您商談下編輯的職位,想問問您意下如何?】
希寧看了半晌,把短信設為已讀,回複:【好。】
這是給岑晏做麵的第三天。
自從上次做麵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希寧就嘗到了甜頭,開始連續做麵。
兩人之間倒是形成了一種難言的默契。
岑晏不再早起做飯,邊讀醫書邊等希寧敲門。
希寧今天做的是肉絲麵。
她照例將麵端進岑晏臥室,放在岑晏書桌上,滿懷期待地問:“好吃嗎?”
岑晏很少回答,今天倒是出人意料地點了下頭。
希寧開心,一直等著係統的提示。
等啊等,等啊等,直到一碗麵見底,係統都沒有發出一點提示。
她這幾天的早餐麵全部泡湯了。
希寧苦兮兮地旁敲側擊:“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