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著冬之城，陽光已經幾天沒有穿透過雲層了。

“嘖，還真有末世的感覺了。”牧笛船從窗口探出頭，差點被掉落的瓦片砸到頭。

“怎麼會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妖獸？”陸端恩拽住他的領子扯了回來。

“你們找了這麼多天的數據波動，有情況嗎？”蒔千菌又翻了一頁日曆，它已經見底了。

陸端恩搖頭：“沒有再看到了。”

冬之城的房屋是當年的人專門建造，由數名符文師相助，可以抵擋妖獸的攻擊。

饒是如此，也有部分地區一片狼藉。

“麻煩你們幫我守好這裡了。”蒔千菌將一個U盤交給陸端恩，“牧笛船，少艾，我們出去幫忙。”

“為什麼我也要留著？”宵小將眼巴巴地目送三人走遠。

“我想，是有什麼不能讓少艾看見的。”

陸端恩淡定打開蒔千菌的電腦，沒有設密碼，像是專門在等著她。

她插入U盤，裡麵隻有一個文件夾和TXT文本。

密密麻麻的數據寫滿了整個文本。

“嘶，這玩意我一看就頭疼。”宵小將移開視線，“你有結果了再喊我。”

“出息。”

……

街上的人比往常都多，不止是守護者，普通人也紛紛加入進來，好似用這種方法抗爭所謂的命運。

“小心。”背後提醒的同時十七偏過身子，躲開了妖獸的襲擊。

箭矢上殘留著妖獸消失的痕跡，幫忙的女生利落地離去，隻留下青色的背影。

她跟兩人走散在人群裡，路上又撿了一把小刀，看到妖獸便順手解決，殺不死的就直接封印，倒也收獲不小。

“夢魘又出現了？”

“就在中心公園，有很多人被卷進去了！”

十七心中一緊，下意識跟上了討論的人。

公園一改曾經的溫馨，被巨大的黑洞霸占著，那模樣像極了她先前遇到的那個。

但裡麵處處給她危險的氣息。

“這玩意真是邪門，每次抓到守護者後才會消失……可進去的人，再也沒出來過。”

腦海裡的係統不斷發出警報，十七全然不顧，奮力伸手，試圖抓住黑洞前的兩人。

蒔千菌彎著眼，向她擺手。

黑洞瞬時關閉。

“我說，一定要這樣嗎？”牧笛船歎氣，“人類產生感情的方法有很多種。”

“但是，大抵沒有一種感情，敵得過死彆。”

“這神秘兮兮的夢魘是什麼？你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啊。”蒔千菌聳肩。

“哈？真是上了賊船。”

“這可是你當初哭著喊著上的。”

“……”

牧笛船生硬地移開了話題：“哎呦……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少艾咯。”

“放她去找其他的守護者吧。”蒔千菌托腮，“她能成為我們聯合起來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