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沒想到在找家俊後的第二天大姨便被放了出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大家還一起下了館子,一大家子整整齊齊開開心心的好像過年一樣。
聚餐結束後林漾便到商場去和段老板對數了,這是每個月底都要做的事情,林漾先到精品店把上個月整個月的單據拿出來核算了一遍,然後便進去段老板的辦公室,正好此時辦公室裡就他一人在,他在泡著茶見林漾進來便沏了一杯遞到她麵前笑容可掬道:\"漾坐下喝杯茶啊,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聊了一會最近的業績情況,期間段老板還說起要舉行一次戶外活動,從商場開業以來都沒有搞過什麼活動,現在想搞一下讓員工之間更加團結積極。還問林漾有什麼好的提議,林漾想到他這麼吝嗇小氣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開竅了覺得有點意外。但她嘴上卻笑道:\"你本人有什麼想法呢?\"
段老板笑著說\"我覺得去泡溫泉挺不錯的,又好玩又可以放鬆,還不用跑那麼遠。”
林漾嘴上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大家應該都會喜歡的。\"心裡卻嘀咕道還挺省錢的呢。
段老板接著又道\"我叫主管安排一下,你到時也要去噢,不可缺席知道嗎?”林漾隻得勉強答應。
到了去的那一天,大家一大早便在商場門口集合了,並不是商場裡所有的人都去,隻是幾個老員工和段老板的一些朋友。因此和林漾相熟的也就那麼一兩個,沒想到家俊居然也一起來了,出發一共才開兩輛車。
本來林漾想坐段老板那輛車的,可是她來的有點晚段老板那輛車已經坐滿人了,她隻好跟外場的一個服裝店的老板娘一起坐到家俊車裡。車裡一共坐了六人,林漾是坐最後一排,兩人見麵仿佛不認識一樣,隻是簡單的打一聲招呼便不再多說一句話,期間家俊和車裡的幾人談笑風生,完全沒有理會林漾就像她壓根不存在一樣。
然而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家俊會透過後視鏡時不時的看向林漾。昨晚和老段一起去茶莊喝茶的時候,老段叫他一起去泡溫泉,當時他立即就拒絕了,可是當老段說林漾也會去時,他便立即改變注意了。
車子一路向前疾馳著,很快便到了一個服務站,車裡的人都下來休息了,和林漾一起坐的老板娘下車去洗手間,林漾則依舊坐在車裡小憩著。這時人已經上車了,林漾卻驚訝的發現家俊就坐在她身旁,她想起身到前麵去坐的時候,車子卻已經啟動上路了。她正懊惱著自己為什麼會在車上睡著。原來在大家都下車休息的時候,家俊並沒有下車休息,這時他讓第一個上車的男士來代替他開車後,便立即來到後座坐在她的身旁。
一開始兩人都還相安無事,直到車子開了一段路程之後,大家從開始的濤濤不絕到後來的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直到逐漸的安靜下來時,大家似乎都開始進入了疲軟的睡眠狀態了。這時家俊的手慢慢的摸上了林漾光潔的小腿,今天她穿著一條短裙更加方便家俊的行動了。他表麵上一副泰然自若,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和司機閒聊著的同時一隻手則悄悄的伸向林漾的小腿若有似無的撫摸著。林漾的心則是提到胸口上,她又急又氣,生怕彆人會往後看,她不斷的往旁邊靠去可是依然沒能擺脫出家俊的手掌。她的雙眼一直盯著後視鏡看,隻要司機的頭稍稍轉動,她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從後視鏡裡看出他們的端倪了。
一路上林漾精神緊繃,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家俊的動作則變得越加的肆無忌憚,他的手慢慢的往上遊走,林漾則暗暗的閃躲著他,心中則是又羞又怒。前排座位上的人時不時的向後轉頭家俊便會迅速的收回手,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林漾則表情嚴肅的挺直著腰杆坐得紋絲不動。
這一路走來就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了,林漾的心才稍稍的鬆懈下來。一行人在當地的一個居民帶領下,找了一個餐館吃過之後便到附近的一個大型浴場裡泡澡。說是泡溫泉,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溫泉,裡麵很多人,有各種名目的浴池,每個湯池裡都有人,林漾沿著蜿蜒的鵝卵石路麵一路走去想找一個人少一點的湯池,很可惜沒找到,最後來到大池邊坐著,看著池裡麵的人在戲耍玩鬨,這個池真的是挺大的,目測有一百米長吧,深度應該有1.8米,林漾就坐在池子的邊緣踢著腳下的水,這時水下的家俊注意到她,並慢慢的向她遊去將她一把拉下了水,腳被拉的瞬間林漾便被嚇得驚叫出聲了。待她看清拉他的人是家俊時便拍打著他的胸脯道\"你真的是,少捉弄我一下不行嗎?”
家俊則笑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這叫見機行事,伺機而動,這樣的好機會錯過了難再遇,我們要好好的享受當下。”
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林漾此刻竟無言以對。她平靜的注視著他,她除了所謂的臉皮之外身無牽掛,而他則一身牽絆卻依然能這樣任性妄為,她又在怕什麼,擔心什麼呢?但是她還是借口離去了,家俊看到了她眼中複雜的神情,他知道不舒服隻是她的借口,她隻是不想要和他呆在一起,他並未做過多的糾纏,隻是安靜的看著她離開,他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怕什麼,隻是在很多情況下他選擇視而不見,並不是他不在意她的感受而是他真的情難自控。
林漾離開家俊後便沿著蜿蜒的鵝卵石道路一直往前走,沿路走來經過各種名目的浴池,池子裡都泡滿著人。陰暗的燈光下方便了一些人的行動,這時林漾突然看到前方竹林處有一對男女摟抱在一起。感覺挺眼熟悉,由於背光處更加的幽暗,林漾看不太清便不再去留意他們,誰知走近才發現那是段老板正和來時坐她身旁的那個老板娘在吻得難舍難分呢。嚇得林漾立刻低頭快速走開。
回想起來那個老板娘和段老板的現任老婆還是好朋友呢,而那個老板娘也是有老公的人。平時兩人看起來有說有笑,行為端莊,一點看不出來有啥異樣,沒承想兩人原來早已暗通款曲。泡足了一晚上的水一行人心滿意足的來到附近的彆墅群裡下榻,彆墅裡房間很多,林漾無暇細看,她找了一間有露台的房間休息,至於其他人在做什麼她也沒精力去理會。洗完澡走出露台她才發現,原來與她緊鄰的一間房就連露台也是緊密相連的。兩間房共用一個露隻是中間隔著一個圍牆,這樣的設計林漾也是第一次見,覺得很奇怪,但她不做過多理會。
今晚的月色很美,抬頭眺望遠處的山景,這半山的彆墅沉睡在寧靜的夜幕下,涼風輕輕撩起她披肩的長發,粉色絲質連身睡裙的裙擺在腳邊輕輕起舞。
家俊剛洗完澡穿著睡袍擦著頭上的濕發走出露台,入目便是駐立在前方遠看的林漾,那誘人的背,深深的吸引住家俊,他放下毛巾,躡手躡腳的爬過圍牆,悄悄的逼近林漾並將她摟抱在懷裡,林漾嚇得驚呼出聲,家俊瞬間將她的呼喊聲吞進嘴裡,他深深的吻住她,並將她往房間裡挪去,兩人雙雙向落地窗邊的雙人大床上倒去,風卷起了窗邊的白紗,樓下挫麻將的碰撞聲以及交談笑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林漾推開家俊道:\"不行,沒套。”
家俊痛苦道\"來不及了,一次半次沒關係的。”
此刻□□已經淹沒了彼此的理智,兩人也顧不上其它了,況且林漾早已被人打上了不孕的標簽,也因此她在此次的行為上出現了麻痹大意的心理。
回去的時候,全程是家俊在開車,由於同行的幾人都玩得太嗨了此刻都萎靡不振。而林漾則可以一路舒舒服服的回到家。
就在家俊出去的這段時間,張玉萍心血來潮的想去他公司看看,並無意間在他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本房產證,上麵的名字赫然寫著林漾。張玉萍瞬間怒火攻心差點暈倒了,猛然間想起上次和朋友打麻將時,其中一個牌友說曾在海鮮市場碰到林漾和家俊一前一後的走著覺得很奇怪,她當時還沒當回事。
原來上次去海鮮市場時,林漾碰到的那群人中有一個是在她同學生日會的那天見到過她,那次她暈倒張誌聰抱著他出去,所以對林漾印象特彆深刻。
張玉萍環顧著這棟彆墅裡麵的一景一物,意大利的真皮沙發,範思哲的瓷磚,黃花梨木的扶手梯,主臥的歐式雙人床…..,這房子裡的一切一切無一不在深深的刺痛著她的神經,她恨不得立刻將這裡的一切化為烏有,如今想來在之前的那間彆墅裡發現的那根發絲,不用想一定就是那個賤女人無疑的了。此刻林漾這兩個字就像芒刺一樣刺在她心間,她恨不能立刻將她生吞活剝了。
張玉萍很快便實施了她的複仇計劃,她找人在商場附近蹲守,這天終於被她逮到機會了,林漾正好要去精品店看看需要補什麼貨時,便被蹲守附近的男人注視著一舉一動見機報信。
當張玉萍接到線人的消息時臉上立馬漏出狠戾的笑容。林漾剛到櫃台前核對銷售單時,突然幾個女的圍上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被那幾個凶悍的婦女狠狠的拉出座位並壓製在行人通道上。這一舉動頓時引來大家的駐足觀看,帶頭的一個女的上前就是幾個來回的耳光,啪啪的打得林漾頭暈眼花雙頰紅腫。
幾個人邊打邊罵”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不知羞恥見男人的床就爬,下麵癢了是吧,我現在讓你爽個夠,看你還敢不敢犯賤,狐狸精,臭不要臉….”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在負責錄視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隻是在看笑話一樣看,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這時主管剛好趕來上班,一上電梯便見前麵一群人把過道圍得水泄不通,於是便上前驅散人群,當見到被打的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林漾時便立馬喝止施暴者,見幾人並不為所動,便再次喝道\"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報警了。\"這時幾人才悻悻然的停下來,並警告林漾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勾引彆人的男人,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止這樣便宜你了。”幾人一撒手林漾已經癱軟在地上,主管便立刻上前把她扶進辦公室。
此刻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錄像的張玉萍邊笑邊嘀咕道:“不知羞恥的女人,我的男人你也敢碰,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斤兩。”看著視頻裡狼狽不堪的林漾這下子她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不禁心情愉悅。
這時剛好過來賣場視察的老段一進辦公室便見滿身是傷的林漾,於是便上前關心道“怎麼弄成這樣子,還好吧,要不去看看醫生。”
林漾道“沒事,我歇會就好了。”
段老板也不再追問,他出來找到主管,主管便將剛才林漾被打的事情告訴他,他隨即便打電話給家俊。
肖建軍接到林漾的電話後便立刻就趕了過去,當他見到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林漾時心痛不已,他將林漾帶回家裡給她細心的處理傷口,他知道林漾心理難受,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在她身旁默默的照顧著她。
當家俊接到電話時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忙的趕到商場,然而卻早已不見林漾的身影,於是他直接跑到林漾的家去找她,可是當他去開門時才發現門鎖已換了,他不斷拍打著房門呼喊著林漾,可是一直都沒得到回應。
林漾在裡麵聽到他的呼喊,肖建軍想去開門,可是林漾卻製止了他。許久後外麵終於安靜下來了。可是林漾知道他還在門外,因為她問到了煙味,她一直對煙味特彆敏感,即使是很細微的一點氣味都會令她特彆的難受,最終她還是叫肖建軍去把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