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前輩可還記得我。……(2 / 2)

“等等,我說你這家夥——”

似是認為你太過絕情,身後的男人終於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表情猙獰地想要抓住你的肩膀打算進行一番新的無理取鬨。

這些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以至於對方抬手的那一刻你都做好拎著包甩過去趁機再狂踹他下三路的準備了。

並且今天你穿的是高跟鞋,絕對能讓這傻缺男人躺在地上嚎啕痛哭地喊媽媽。

然而這些腦內預設你都沒有用到,因為有人趕在你行動之前製止了他的行為。

“當街對一位女士動手動腳可不是紳士所為。”

眼前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發高中生——從身上疑似詰襟製服的著裝來判斷——他迅速捉住了那隻僅差一點就能碰到你肩膀的手,並站在你們中間將你和男人隔開一段距離來。

你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人的樣貌。

那是一張極具有東亞男性風格的麵龐,深色的瞳孔,細長的眉眼,蓄起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丸子頭,卻獨獨在額側留下一小撇十分有個性的長劉海,整體氣質沉靜內斂卻又不失鋒利。

順便,這身高有些誇張了吧,真的隻是高中生嗎?

“你誰啊?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少管閒事。”

莫名其妙被陌生人說教,藤田也很是不爽,更何況對方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打扮,加之個頭比自己還要高那麼一些,頓感男性尊嚴被冒犯的他登時惱怒起來,隻覺這小子太多管閒事。

直麵年長者的怒火,那名男高不為所動,臉上還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但你敏銳地注意到他額角隱隱凸起的青筋。

“我隻是一個看不下去劈腿人渣糾纏無辜女士的普通路人罷了。”

“你......!你又知道什麼!我和她——啊!”

話音未落,藤田便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原是手腕被男生極有技巧地掰了一下,一時間除了吃痛的呻丨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沒想到這人真的會動手。

倒是幫你省事了。

你走上前,掌心按在男生的手臂上拍了拍,後者意會地放開了人,徒留藤田一個人在原地表情猙獰地捂著手腕齜牙咧嘴。

不顧還沒緩過勁來的男人,你抱著手臂走上前,麵容冷漠。

“藤田君,冷靜下來了嗎?能好好聽人講話了吧?”

“我之前說的那些不是為了和你打商量,而是通知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還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好嗎?”

到底還在外人麵前,你收斂了幾分沒有說得太過分,靜靜地直視對麵這人,而因疼痛漸漸清醒過來的藤田,過熱的大腦頓時被潑了一盆涼水,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周圍人投過來的各種視線。

他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另一邊個子高大的男生,神情頹敗地點點頭,低聲道了聲抱歉後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

那麼接下來——

你的視線落到那位幫助了自己的高中生身上,朝對方友善地笑了下。

“真是謝謝你了,幫我解決了麻煩。”

真好啊,年輕又帥氣的男高。

“沒什麼,舉手之勞,那個人沒對你動粗吧?”

“沒有,這還多虧了你呢,及時攔住了他。”

“那就好。”

男生笑得更加溫柔,令你的心思越發活絡起來。

自從升入大學你就很少再和比自己小的男孩子交往,難得遇見這麼一個身材樣貌都符合自己審美的男生,偶爾破一次例也無可厚非。

以你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那衣服下麵肯定都是真材實料的肌肉。

想到這,你舔了舔唇,心想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一定能更持久吧......

你還沉浸在未來的暢享中,殊不知麵前人看著你的目光早已變了味道,笑意漸漸消失,一雙褐色的眼眸裡滿是思索與審視。

再然後,是平緩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詢問。

“所以,東江前輩你喜歡的是那種類型的男人嗎?”

“......欸?”

聽見自己的名字,你頗為訝異地抬起了頭。

【三】

“不知前輩可還記得我。”

“我是夏油傑。”

【四】

你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普世意義上的好女人。

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睡一個,睡完膩了再踹掉,走腎不走心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你對對象的選擇向來挑剔,並堅持隻睡處男,一旦當事人在之後和其他女人上過床便立刻提裙子跑路,大家好聚好散。

你確實是愛玩了點,可該做的措施一點不落,也並不想年紀輕輕鬨出人命。同時,你也享受在床上掌控全局的樂趣,處男乾淨且聽話,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人選呢?

那就是,更健康身材更好臉蛋也更棒的處男。

或許偶爾看走了眼被一兩人糾纏不清,但你應對類似的事早已得心應手,因此並不擔心。

隨著年齡增長,學業一點點繁忙起來,你對此事漸漸感到乏味,免費支教遊戲也早已膩了。對你來說,指導一個處男如何做丨愛往往比處理大學的結課作業還累。

說到底大家都不是什麼正經關係,當你得知男友在你狂趕ddl的時候和其他的女人偷吃,你的內心非但沒有絲毫觸動甚至覺得好笑。

正巧,你也膩了藤田的無趣,分了剛好找下一個。

至於這人無理取鬨的糾纏完全在你的意料之中。

可遇見過去一夜情的對象卻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