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今天就不信了。”沈世挽起袖子,一手抓住薛正衣領,“吃,又不死人。”
反之,薛正抓住沈世的雙手,忙道:“先生吃,先生辛苦。”
還在推脫。
“大將軍您就得了吧。”一團將士中冒出一個勇士,許是怕將軍責罰,特意把臉擋住,“這餅可是將軍親手放在火堆裡麵烤的,裡麵的羊肉可是將軍猶豫了好久才殺的,寶貝得很。將軍不想吃絕對是假的。”
說完混進人群堆了。
薛正有些羞,鬆開沈世的手,站起身吼道:“呂進才,你給我出來,彆以為把臉蒙上我就認不得你。”
呂進才滿臉焦慮,畏畏縮縮的走在薛正麵前。一上來就挨了下腦瓜,薛正惱道:“丫的,吃飽了撐著了。”
“嘿嘿,將軍還是回沈先生身邊去吧!”呂進才說完就跑,留下薛正站在原地,獨自徘徊。
“小兔崽子。”薛正咬牙,回到沈世身旁坐下。
“你還是吃吧。”沈世一手拿著餅往嘴裡送,另一隻手則將一個圓餅遞給薛正,“彆害羞,都馬上三十的人了。”
薛正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要的,剛伸出手,還沒碰到餅子就被沈世收回去了……
“算了,你還是吃粥吧,這一個留給我。”沈世咀嚼著嘴裡那塊“麵粉”像在嚼一塊炒過頭的肉,想咽卻是出奇的反胃,燒焦的味道直衝腦門,沈世說完一句話差點就吐出來。
沈世奇怪的麵部表情讓薛正抓個正著趕忙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咬舌頭了。”沈世邊說邊把餅往袖子裡塞,“餅還是我自己吃吧,你喝點粥吧。”
薛正眼睛杵上那雙真誠的眼不由得點點頭,道:“好,你吃我去給你端碗粥喝。”於是笑嘻嘻的走開。沈世收好餅子,東南遷營晚間再同他講講。
柳安到了一座城門前就不認識路了,從城門外向裡望去街道繁華行人不斷。門上掛著兩個大字“淨州”,柳安盯著兩字思索半天,略微皺眉。
後麵的幾位閒聊上。
“這淨州可是宣王殿下生母老家,周老先生在這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不過周貴妃真是命苦,生下殿下就,就……”說完歎了一口氣。
柳安暗道,有心見宣王他母親老家沒命走到行都,隻能壯著膽子走上前。前麵的走著的大娘身穿一襲布衣背著一包袱手拉著一個梳著一隻辮子的小妹妹的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對母女。
剛要過城門被官兵攔住,大娘低眼思索兩回,連忙上前詢問官兵是何事。
“你是哪裡人,包袱裡裝著何物?”
“哎呀,爺,隻不過是家裡邊拿的盤纏。”
“盤纏?”
婦人連連點頭,不忘拉拉身旁的孩子。
官兵一把搶過婦人手中的包袱,不顧婦人阻止。婦人剛伸出的手,被另一位官爺攔住。官兵往袋子中一瞅,皺眉盯著眼前婦人,一聲下令:“帶走!”
婦人一臉無辜的朝官爺大聲吼道:“官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官爺?”
沒有多少目光給亂嚷嚷的婦人,官爺蹲下看著小妹妹,問她是哪裡人?家中都有誰?剛才的婦人是她什麼人?了解情況後,官兵確定了這正是前些日子裘瑤桐鄉鎮縣令半路丟失的小女兒趙桑。於是又喚來一兵帶趙桑到衙門等著,再請趙大人來接人。
後麵的柳安一驚,竟然這樣辨彆了小姑娘來曆。身後的幾位大爺起哄笑道:“湛清將軍威武!淨州有你才算是真正繁美之地……”
沒想到看守城門的官兵竟是在戰場殺敵的大將軍。蘇湛清抬手示意幾位不要如此過度誇讚,倒也聽話都停了。
“捉拿罪犯是吾的職責,如是百姓遭到這種狡詐下人迫害是本將軍的無能。”蘇湛清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拍掌讚揚。
柳安上前,士兵見他老實巴交的就揮手叫他進去。說來也奇怪,哪有人看彆人的行禮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罪行。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和一人擦肩而過,惹得柳安回頭看……
那人金絲黑緞綢,頭頂上是朱雀金冠,隻是一個背影便讓人遐想他的容貌。蘇將軍見來者恭敬地行禮,道:“公子。”
而公子伸手扶將軍起身,兩人相談甚歡。
柳安不禁暗想,同樣是黑衣服,怎麼性格這麼不一。正想卻被一個官兵一聲喝回神:“小鬼,看了這麼久還有多久!大公子也是你能一直盯著看的?”
沒來得及說話後衣領被一把擰起,柳安掙紮著想拜托粗壯大漢的手。
“哎呀……奶娃娃還有這麼大得勁!哈哈哈,將軍看看這娃……”大漢笑道。
“是嗎?”蘇將軍來了興致,讓大漢提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