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一再警告下官是有何用意?莫非於沈大人有同黨的可能。”
“你眼見今日沈大人不在,口出狂言!”
“朕已決定,派人封宅,待事情查清楚後再向沈卿通告,退朝。”
顧嵐覺得事有蹊蹺,下朝時,趙闊走在顧嵐身旁,顧嵐嫌棄一瞥,手上笏板往他身上敲。
“你小子,最近撞鬼了!敢玩心思玩到你姐身上!”顧嵐氣了,張口就罵,“鬼怎麼不咬死你個死畜生。”
“大人有能耐往我身上撒氣,為什麼不覺得皇上不一了?前幾天都不上朝,怎麼宣王一回來就如此心急鏟除沈家,卻留沈世在外。”趙闊癟嘴,看著顧嵐。
“你……”顧嵐無話可說。
“我勸你少管他們之間屁事,如果牽扯到我你,到時候洗罪可難呐,哈哈哈……”趙闊加快速度走在顧嵐前頭。
“該死的趙老虎!”顧嵐本想脫下鞋來往他身上甩,可想到有傷儒雅,於是一把扯下腰間玉佩一扔口頭念叨,“打死你個臭老虎!”
趙闊武功高強,反手接住,道:“多謝大人了!哈哈哈……”趙闊可不管身後事,繼續向前走。
“笑個屁!”顧嵐火氣上身,心想:我對你這麼寬,你竟然要與我對著乾。
“薛將軍,快快快軍糧夠用十天,衣裳也已備好,快……”沈世伸出手,示意薛正快些。
“乾嘛?”薛正揣著明白裝糊塗,把手放在沈世手上。
沈世一手甩開,重新把手伸到他麵前,道:“我不想和你鬨,快點。”
“你這麼快就要與我斷絕來往。”
“有病啊你,快點,買東西的錢都是我撥出去的,快點給我。”沈世轉念一想,“衣裳的錢不要你的,糧食的錢給我,一千兩,快點。”
“不,哪要得到那麼多銀子,你訛我。”
看著薛正笑,沈世也知道騙不過他,道:“給不給?不給就算了,反正是從你包裡拿的。”
“哈哈哈我身上錢不夠,回去再給你行了吧。”薛正和沈世騎上一匹馬。
“勉強答應吧。”沈世高傲的抬起頭。
“你怎麼貪,等我死你不會被他人害死吧。”
“你為什麼這麼笨,帶上我不就好了嗎?”沈世笑笑。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薛正說了這句話,心裡想著該這樣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們該去行城了,快些,需要儘快達到目的。”沈世正色道。
“明白,讓他們跟緊就行。”
山脈間,一條如同小路的黑影,舉著幾張薛旗,在黃昏下,一直行走。隊伍裡唯一輕鬆的就是沈世,倒頭就睡,躺在薛正懷裡,不顧及其他。
身旁呂進才翻了個白眼。
“進才莫要如此,昨日沈先生可是辛苦了。”
“對對對,他最辛苦,馬都被他坐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將軍你也真是。火燒眉毛都把他摟在懷裡,真不怕他轉頭就把你告了?”
“將軍可沒你那麼傻。”沈世閉眼說話,頭在薛正懷裡動了動,“你才是豬!”
呂進才愣住了,沈世跟他來陰的,剛才的話被他全聽了去,咬牙想撕了他。
“哼……”呂進才騎馬到一邊。
“喲怎麼走了,不說彆人壞話了?”沈世調侃道。
“沈先生還是莫要玩弄在下了。”呂進才吃虧退一步。
“玩弄?我手又不在你身上玩你哪了?”沈世精神了,轉頭看著呂進才。
“你!彆以為將軍在這,你就敢胡話連篇。”
“巧了,就算皇帝在這也要聽聽我的騷話,我不僅敢說還敢做。”沈世斜眼笑了。
“當著將軍的麵你也敢亂來?”呂進才伸著頭,就知道沈世這家夥嘴賤。
“……”沈世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又不能輸,望起頭看薛正的臉,一倒。
呂進才無語了,這人耍無賴!也是不想再同沒有臉的人繼續嘮嗑,兩人消停了。
不曉得沈世又是發了什麼病,突然坐起。扭著身子問薛正:“那些被俘虜的馮朝將士呢?”
“……”薛正似乎早就忘了這檔子事,“在隊伍中間的幾個牢籠裡關著。”
“你派人給他們送去吃食沒有?”
“哼,就知道謔謔糧食,薛將軍早晚被你敗光。”呂進才徹底沒了想與其說話的耐心,加快馬速向前走幾步。
“他們的口糧,每日都是由幾個小兄弟送去的。”薛正想到沈世這樣關心幾個敗將定是有原因的,便問道,“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到了地方再說,夜晚將至,讓隊伍裡的兄弟們歇會。將近行城,天氣涼了把衣裳發下去,免得發了燒就不好了。”,
“行。”
夜幕,看見了幾頭牛,兩萬人不夠分,薛正就帶些人去打獵了,畢竟儘吃乾糧,每日消耗巨大,身體吃不消。
沈世同薛正分開後,徑直走到木籠處。每個人見沈世來,害怕往後縮了縮。
“敢問,馮朝老謝將軍在嗎?”沈世邊走邊問,無人回答。沈世也是犟脾氣,來回幾遍,終於有人不耐煩了。
“有事就說!”說話的是個男子。
“就是想問問老謝將軍在嗎?”沈世笑笑,真的是打擾到人家了。
“老畜生不在,你可以走了。”男子好大的口氣,就是看不清樣貌,月光被牢籠擋住,那人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