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次前來，是為在行都謀求公職。”柳安握拳，單膝跪地，鄭重道，“殿下！請允許我邊界戍守。”

薛正驚了，這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在說什麼?他說他要參軍。薛正本想拒絕等他大了再談，可柳安執意於此，不同意不起。最終妥協了。

讓柳安隨他回到景德殿。

“朕允許你前往邊界，但朕有個要求……”

“殿下請講。”

“讓我部下柳慶運同你前往，他很你同姓，之前在軍中瞧你們熟，我會派兵護送你們過去。”

事情辦完，柳安心裡跳動的心臟穩穩的跳著，柳安等柳慶運時，心中暗想。

柳慶運同自己關係並不好，在軍中沒少受他欺負，沈世都見在眼中，卻沉默不語。柳慶運是薛正得力乾將之二，權利比自己肯定大得多，欺負日後肯定不會少，但是柳慶運死了，勝算籌碼高了一丈。

日晚，薛正坐龍案撐腦袋看奏折，成堆奏折快要見底，沒成想太監又拿來幾本奏折。薛正當場泄氣，心道，打仗多好。

“金辜還有多少奏折要批?”薛正隻想要一個滿意的答複。

“回殿下隻有奴才手上幾本了。”

“知道了，放這裡吧。”

夜已深靜，山裡除一間未熄燈火的屋子，其它地方黑漆一片，隻見樹木梢枝墨影。

屋中奶娃哭泣。

離北莫也不知道小孩這麼能哭！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小孩哭了一天，奶隻能到彆處買來。

“哎……”離北莫長歎一口，“彆哭了，七公爺爺馬上回來。”

離北莫抱起小孩拍拍背，走到桌子前，單手倒了口水，又用手沾了水滴在小孩嘴裡。

小孩吮吸離北莫的手指。

“真的餓了。”

外頭傳來腳踩葉子的聲音，離北莫急忙站在門後，木門“嘎吱——”開了。

七公從門外走進來，背上背著一打腰間揣著的小壺拿給離北莫，道：“殿下，羊奶。”

“哦。”離北莫坐在椅子上，打開壺用小勺點點給小孩喂下。

“明日起差不多要喝米粥了，買羊奶那戶人家已經把羊買了。”

“明日就喝米粥吧，勉強活著。”離北莫轉頭柔情看著小孩，“小子這是最後一頓了。”

“殿下一直叫小子小子的也不是辦法，想個名字吧。”七公在包裡拿出幾個饅頭，一盤小菜，放在洗好的盤子裡，準備兩雙筷子，都端在木桌上。

“殿下，雖然賣相不好但是能解餓。”七公擺好筷子放在離北莫麵前。

“夠了，有地方住便夠了。”離北陌低頭見小孩吃得開心，笑了笑，“叫離北緬怎麼樣，緬懷的緬。”

“殿下，你這又是何必呢？宣王殿下已經……”七公自知不該，但離北莫心思重還是得勸告，“現如今，周央不再是周央了，宣王殿下葬在周央陵墓若是殿下想看看，我陪同您一起去。”

離北莫心裡一頓，血液湧不上來，本想問問當今皇帝是何人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