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朝謝安師喊道:“謝安師!你飄了!”
謝安師沒說話就是想逗逗薛十七,果子到嘴邊就是不給他吃,急的薛十七“哇哇”亂叫。
正當沈世想讓謝安師受點教育時,謝安師看著沈世,這一眼讓本能開口的人封住了嘴。
“前朝皇室中人真的死了嗎?”謝安師把糖塞進薛十七嘴裡讓顧江流把小孩帶進了沈府,隻留兩個大男人在門外討論。
謝安師這句話把沈世問住了,沒說話。
“應該是全部死乾淨了,不然哥你就不會放任一個連官品都不清楚連勝八站的薛正大將軍坐守江山了。”謝安師抱著臂,“讓我猜猜為什麼幾月前攻城是如此簡單,是不是沈大人您在後邊推舟呢,或者是……薛正同前朝皇帝一樣隻是你手中的傀儡呢?”
聽完謝安師是話沈世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笑了笑。
謝安師也笑笑繼續道:“沈大人多得民心,到底還是前朝皇帝積來的德全被你給吃了。沈老先生是周央重臣卻因為一次早朝身體不適沒到場就被他人誣陷抄了府,而你遠在天邊躲過一命,這樣說就通了。”
“你是說操縱者是我?”沈世在大氅背著手,玩弄著手指。
“傳聞聰慧過人的神童果然不一樣,我話裡話外什麼時候說了沈大人乾了那等不正當的事。”謝安師歪嘴邪笑,“大人言過。”
“謝將軍所言倒是讓本是說對的人吃了一口地上的雪,心涼啊……”沈世從不亂說胡扯,“我沈世從不言錯。”
“沈大人生的好啊,讓不少被馬踢過腦子的人如此垂涎欲滴,沈大人哪哪都好就是有點不開竅。薛正那般疼愛你,卻還是單獨睡在景德殿,連兒子都是撿來的,你說怎麼不給生一個。對了你也不能生。”
謝安師說完此話,沈世沒覺得多對不起人,隻是眼瞧著謝安師想給他來上一鞭。
沈世覺得謝安師說話甚是有趣,反駁道:“倒不是每個人都被馬踢過,除稅敬瑞是個在朝文官,其他人都被馬踢過。文臣中有不少如同你一般惹得父親氣,扔在了馬場任由不知皮毛的馬隨意踩踏。”
“那安師就在這謝謝沈大人的教誨了,畢竟沈大人憑色使人很是辛苦。”
“不敢當。”
“我還有個問題需要問問。”
“你問,我沈世什麼都不會就愛躺在床上給人出主意。”
“不知沈大人為什麼不追究沈府被抄的原因,還要召集兵馬,能武之人不分男女都要聚在自己的沈宅裡?”
“那你倒是猜猜宮中官員是受何人使喚,何人召集的呢?”沈世正要回答第二個問題時兩根手指摸摸下巴,“不要帥我拿什麼控製邊防將軍,拿什麼收拾你朝鉦鄱帝?”
沈世聲音說到後麵就小了,但不至於聽不見。謝安師一笑,露出佩服的眼神:“沈大人妙算。不做皇帝可惜了。”
“做皇帝多沒勁,做爭寵的重臣符合我的胃口。”沈世沒想過當皇帝,許是愛了麵子不受他人威壓。做臣子皇帝扔他三分,做皇帝禮讓功臣,兩者比較確實能分個勝負。
沈府如今無人經過,如是再往裡走走就沒路了,確切是條死路。不過大樹較多沒有葉子,每條枝丫多了一攤白雪,整個沈府看上去死氣沉沉的。門口站著的兩人四目相望,衣冠簡樸,多是俊俏也多事兒。
沈世眼睛斜視謝安師天黑了,不管謝安師怕不怕鬼,大叫一聲,謝安師看他提起裙擺,在一聲叫喊中衝進沈府。當時嚇了一跳,因為沈世叫的太瘋了。而後轉身看看身後,不算太黑至少能看見地上石磚上未乾的水,就像個人影,鬼影子的想法閃現在謝安師的腦子裡,不管多少事,同樣也衝進沈府。
謝安師跑時大叫:“哥!你等等我,沈府……有點瘮得慌……”就差傳入薛正的耳朵裡。
帝宮景德殿內,皇上皇後因為住處大吵一架。
兩人穿著各不相同,薛正頭不戴冠一身常服就像不是帝宮的主人。餘妍身上的盛裝還沒換。頭上的金釵冠鳳哪樣不是奢華不俗,但哪樣又是皇上大臣親自挑選,全是餘熹他老人家為了嫁女親點出來的精品。
“殿下!今日是你與臣妾大婚之日為何景德殿內連根紅蠟燭都沒有?!”餘妍雖是強嫁進宮但好歹也是皇後,薛正再怎麼不上心,也該說些好話。
“近日軍隊緊張,重金、冊封這些就免了吧,況且……”薛正好說話。
“薛正!”餘妍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委屈,打斷了薛正的話。
“軍隊緊張?不至於連根紅蠟燭都沒有吧?”餘妍皺眉,胸口一上一下與薛正鬨這麼久氣夠了,“沈世早就把軍隊處理妥當了,你不嫌事多還要……”
“夠了!”薛正拍案站起朝餘妍喊道,“到底朕是一國之主還是沈世?萬事都依賴他人,你怎麼說右丞相讓人家來做!”
“薛正你可彆忘了,我丞相府吐了多少真金白銀出來協助你坐穩皇位,你就如此狠心!”餘妍徹底沒了腦子忘了出丞相府是餘熹說的話,所有話全部都圍著薛正恨意。
“真金白銀?不過是前朝餘孽威脅人的凶器罷了,沈大人從不奢華無度,直至現在府上未添一個仆從。不想餘大人吃穿住行一日趕上沈大人府上一年的花銷!”
薛正句句不離沈世,餘妍坐在椅上眼看著薛正離開,不攔不顧。費儘心思不討好,成了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