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薛正早早的去上早朝,餘妍帶這幾個宮女和太監在帝宮瞎轉悠。
餘妍沒得到皇上婚夜賞賜,在宮女麵前抬不起頭,不少宮人議論紛紛,堂堂右相之女竟淪落到舔著他人腳趾頭走。
路過爨德殿麵前的亭子,聽到一陣嬉鬨聲,餘妍含著氣卻無處撒,看向了那亭子。亭子是沈世令人新修的,樸實無華,同帝宮相比格格不入。
謝安師察覺,讓沈世看當今帝後。沈世轉頭隻撇了一眼,又回過頭,對對麵坐著的顧江流說道:“無事一身輕,上登後位全靠殷勤。”
顧江流抱著薛十七一臉迷茫不知道沈世想表達什麼,謝安師笑個不停,沈世看出顧江流疑問不想解釋隻是讓顧江流去問餘妍。
顧江流雖然不想去惹宮中的女人但也去了。沈世讓她把孩子帶去,於是和薛十七一起走到餘妍跟前,行了參拜而後問道:“臣有疑問,無事一身輕,全靠殷勤是何等用意?”考慮到麵前人皇後,沈大人又與餘熹有仇斷定這句話會得罪餘妍。
果然,餘妍臉色一沉,不想回答。
沈世與謝安師在一邊看著,隻聽沈世大聲道:“皇後娘娘!顧將軍確確實實不知其中含義,娘娘是丞相之女定會知道其中吧……”
“沈大人過獎,家父風采身為後輩不該奪去。傳出去我餘府的麵子不知……何為不測。”
“江流,娘娘臉皮薄不想回答就彆不勞煩皇後了。”沈世指著薛十七,調侃道,“薛楚沉是殿下唯一兒子還請娘娘好好對待。”唯一兒子是沈世專程提醒餘妍的,餘妍就算能和薛正行夫妻之實,也未必生的出來。
餘妍禮貌笑笑:“沈大人說笑了,殿下氣盛,嗣子不著急。倒是這個小娃娃惹人喜愛。”餘妍伸手就要抱抱薛十七。
薛十七“哼——”了一聲一個勁往顧江流懷裡鑽,用三個巴掌大的背對著餘妍。餘妍想著拉十七的手,可是小孩也把兩個小手伸進肚皮處,不滿的咿呀咿呀的喊個不停。
“皇後娘娘這小子怕生,莫要強求。”謝安師看不下去了,薛十七什麼性子他最清楚。
顧江流抱著薛十七往回走,身後的餘妍在怎麼無禮也不能公然追上去討說法。
“那就多謝這位公子提醒。”餘妍定住神色笑笑,“本宮昨日在宮中聽聞沈大人已有些許日子未上早朝。何事能讓朝廷重臣在此外閒遊。”
話音剛落,身邊太監金辜上前小聲提醒:“沈大人乃是朝中寵臣,皇後娘娘莫要失了分寸。”說完退下了,這個太監是薛正手下人,特地監督餘妍。
顧江流為沈世打不平,見沈世不說話,便把薛十七放在謝安師手中而後站起身來,開口道:“皇後是一國之母應當為皇上分擔難事,右相是朝廷中人不可言曰,祖上世代朝臣,身為餘氏子女,光憑張嘴也辦不出什麼名堂。”
顧江流梳著長發,衣冠正經,特彆是那張名家所出的俏臉很難讓人琢磨。餘妍語塞,不清楚顧江流是何人,但沈世身邊的人不是高官重權就是武強者。沈世沒說什麼,逗著薛十七。
“皇後一介後宮女流之輩,話出口未必能收回去。後宮乾政何罪之有?……”
“夠了!除了朝堂,本宮與皇上平起平坐,在本宮麵前無禮便是與皇上無禮,區區走狗,騎到本宮頭上!”餘妍再待下去就要出醜全宮了。
“沈大人,我……”顧江流對方才舉動感到抱歉。
“無事打的就是他的銳氣。”沈世又對身邊薛十七道,“記住了,這是第一次同樣也是第二次,換個娘指日可待。”
下朝,稅敬瑞走到朝堂門口,想了想今日朝堂上的事,向身邊姬見問道:“殿下問的淨州一事姬大人可有了解?”
姬見把笏板插在腰間,摸摸頭上官帽,裝作在思考問題,隨後唉聲歎氣回答:“下官一個逍遙浪子對朝廷中事本就不知,趁個機會問問我爹吧,就他最上心。”
“算了問你也沒有還是去找找沈大人吧。”
這句話就像是打通了姬見的任通二脈,精神起來了,立即整好衣裳,道:“不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們幾個學文的也好討論討論如今戰況。”
稅敬瑞就差把姬見送去姬耿老爺子那了。姬見沒有半點朝廷官員的氣概,倒是像一個沒長開的小娃娃,但全心都在當朝重臣身上,是個傻子。
沈世早已在景德殿吃好喝好,顧江流還沒拿到 帥令,今日專門來就為這事。
“殿下。”沈世撐著一邊臉笑笑,這一笑就紅了臉,那日快感不敢多想,就覺得自己是臣子,有些理所應當。
薛正拿著茶杯笑不攏嘴,問他:“乾嘛?”
“你說我乾嘛?”明明是寒冬沈世卻覺得渾身騷熱難耐,“隻要是為了江流日後行戰所需。”
顧江流英勇無畏應該放開讓她行走沙場,薛正猶豫了一個女子在戰場上不會有所作為,應聲道:“嗯。”
“你嗯什麼嗯?帥令給我,順道寫則聖旨給顧江流。快點。”沈世伸出手,勾了勾,“你還欠我的……”
“什麼?”薛正裝傻但還是沒忍住笑了,沈世竟然還知道有銀子這是事。
“你就當是……”薛正還想推脫。
“當是什麼?我府上還等著我拿錢修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