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不解,依照沈世官位發的俸祿修幾個池子不在話下,不可能沒有銀兩。便問道:“每月撥下來的銀子呢?”
沈世歎口氣:“不管是在行都還是遠在窟山那樣不是用銀子維持,臣想著用一年時間把國庫整頓好,減稅穩眾。到時候殿下隻需坐在皇位上做個決定,臣子不妥自有人收拾,前朝皇帝用此方法存在百年,如其中不出差池,州央亦能如此。”
沈世為薛正考慮太多了,如今州央上下有沈世一人便可。薛正一向很有道理,立即想還債說道:“沈先生,朕……”
“算了,”沈世阻止薛正繼續說下去,“臣為君想,殿下就隻把帥令給我就行,讓江流戍守窟山,正巧江流父親也是位偉將,兩人一同為殿下奪回前朝讓出去的城池。”
“說得倒是輕巧,”是餘妍踏進了景德殿的大門,“沈大人怕不是乾係太多,城池在諸多武將中並未談論,倒是沈大人關心得很。”
“殿下,”金辜走上前,“皇後娘娘下令拆了爨德殿前的亭子。”
沈世拍額頭,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奢侈一回修個亭子結果被拆了起身向薛正行了禮就走。薛正想留住奈何沈世還在心疼銀子,不回頭看薛正一眼。
沈世出殿遇到了前來尋他的稅敬瑞和姬見,二人高興壞了可是沈世不理他兩個的一陣問候。
“滾開!不許跟著我!”沈世皺眉咬牙切齒回頭吼住兩人前進的腳步。
稅敬瑞和姬見蹙眉。
姬見:“沈大人怎麼了?”
稅敬瑞拉著姬見向景德殿走,說道:“肯定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惹他了。”
姬見:“去景德殿乾嘛?”
稅敬瑞:“報仇。”
汪玉進殿:“殿下,稅臣相和姬大人到了。”
薛正招手讓兩人進來,行了參禮。
“兩位大人所來何事啊?”
“殿下,臣是為淨州而來。”合。
“淨州之事沈世已想出決策,兩位大人不必擔心。”薛正擺擺手。
“臣還有一事,方才沈大人急匆匆的走出景德殿是為何事?”姬見忙問道。
景德殿安靜了,薛正瞟了一眼餘妍。兩人也看看餘妍瞬間明白。
“皇後無聊,在宮裡轉蕩,把爨德殿前的亭子拆了。”薛正喝了口悶酒。
姬見不知該說什麼好,稅敬瑞喜歡火上澆油:“皇後不知,那座亭子是多少大臣向往之地,是沈大人心想殿下來回辛苦特地修的亭子,沒成想皇後娘娘不知其意隨意拆了。”
話一完,薛正有瞟了一眼餘妍,薛正更不滿這個皇後了,早知道接進宮是個禍患就不聽沈世的話了。
薛正派人把帥令送到沈府,顧江流拿到開心極了,說了不下百遍“多謝沈大人”。
沈世完全沒了興趣,全是在想那個亭子花的銀子。
稅敬瑞獨自一人來到沈府,沈世一臉怨氣,屬實把稅敬瑞都笑了,但是又心疼。沈府沒有下人,全靠自己找。找到沈世時,沈世坐在走廊欄杆上,發呆,眼淚流出來時,竟不知道。
稅敬瑞輕手輕腳的走到沈世身後,道:“沈大人何事把你憋出汗來了?”
沈世趕忙回過神來,擦乾眼淚還是心不在焉:“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堂堂沈大人也會為了一個亭子傷心成這樣。”稅敬瑞笑了,“你府連一個像樣的下人都沒有嗎?”
“府上隻有四人,若是稅大人一心想來也攔不住。”沈世並不歡迎稅敬瑞。
“沈大人沒必要與我為敵,餘妍坐上皇後位這件事,沈大人你瞞不過我,皇上相信你,我比他更相信你。”稅敬瑞修長的手指撫上沈世臉,向後直到把沈世臉上的長發挽在耳後。
沈世將身上大氅拉了拉,轉頭看著那張微笑的臉,無奈道:“稅敬瑞。”
“你說我聽著。”
“你好煩啊。”
稅敬瑞“噗呲——”一聲笑出了聲:“你說說我哪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