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不想與這個人多說話,沒回答。
“既然沈大人不想回答我,那我便直說了。皇上賜下帥令,顧江流也該服從,窟山一脈分北上和下南兩處。下南有柳慶運在,不會有問題,想必沈大人清楚他的實力。”
“還用你說。”沈世正經道,“不知北上是哪位將軍?”
稅敬瑞:“說上朝廷中事就起勁了?”
沈世瞪他一眼:“要說就說!拐什麼彎子?”
“好吧,我說。”稅敬瑞無奈筆畫道,“窟山兩處相隔一座恒山,戍守北上軍營的正是良將良將軍與其令妹良姚。”
“良將何時去的窟山?自打州央建立以來,不少事可都是良將親自審批,現在你告訴我良將在窟山,不合時宜吧?”
“良將確實是在不久之前趕往窟山,不過並非皇上吩咐,而是良將親自上折,你猜怨誰?”
怨不得皇上,窟山一事確定了前朝臣子的心思,良將想苦心做到底,如他所願。
“江流要去的是哪個?”
“沈大人人決定……”
沈世算是明白稅敬瑞是來乾什麼的呢,但是事關州央邊防,急切下結論不成正氣。從容道:“還請稅大人等幾天,沈某不成習武之才,過早下定論不合現況。”
“行……都聽你的,沈大人來我府上坐坐啊?”
“不了,如今朝中繁忙抽不開身,等得空再到稅大人府上閒聊。慢走不送。”
“你就不想知道……”稅敬瑞想挽留一下。
“不想!”沈世趕緊送客,“快走!”
“行,過幾天再來找你。”稅敬瑞背著手離開此地。
沈世本著來者是個丞相,給足麵子留他在此交談一二,沒想到前朝有用之才不在州央麵子上,薛正放任不管,實屬不應當。
次日,朝廷之上。
汪玉:“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傅長青:“啟稟皇上,臣有一事。”
薛正:“傅愛卿講。”
“皇上,事關沈世沈大人。”傅長青行禮,“今年淨州鬨旱,顆粒無收,此事由沈大人一手操辦,可是淨州災民依舊苦難不堪,臣……”
“依照傅愛卿意思,沈大人有罪需罰?”
“無錯,”傅長青抬頭望著薛正,“臣就是要參沈世!”
嘿!老不死的!姬見勇敢的站出來:“皇上,傅大人無憑無據怎能擅自參本。臣以為,沈大人與淨州一事相提必有隱情,請皇上明查!”
“姬大人莫不是忘了,處辦淨州的政務沈大人一人包攬,朝廷撥下來的糧從何去處?!”
傅長青是鐵了心要和沈世過不去,線下沈世不在,已往東南趕去睢縣,現在來參本簡直是想把沈世滅口。
稅敬瑞:“皇上,此事需明查,沈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尋聲無果便是奸人胡攪蠻纏。”
況世同眾目睽睽也邁上前一步,行禮:“皇上,完當不可,明查。”
下朝後,傅長青走在前麵,姬見衝上去,質問道:“沈大人屁事都沒做,你又想乾什麼!”
“姬大人此言差矣,沈世才能非你我能論,姬大人言至於此吧。”傅長青言落離開。
“該死的老東西!”姬見罵道。
稅敬瑞上前,拍了一下姬見的背:“彆罵了,不怕你爹揍你?傅長青敢參重臣一本,還是念在前朝,皇上給了幾分麵子。”
“哼!”姬見用笏板撓撓腿,“你可彆忘了沈老就是被這樣抄府的。”
“當然。不過新晉朝臣況世同為什麼要為沈世講話。”
況世同一個人走出帝宮大門。
“不知道。問問不就知道了。”
姬見說完就要跑,卻被稅敬瑞一把拉住,吼道:“問個屁!你想想你當初當進朝廷時在乾什麼?”
“跟沈大人打招呼。”姬見一口報出。
“為什麼?”
“和沈大人打好關係。”姬見眉毛一挑,悟了。
雎縣。
顧江流一同前往,謝安師帶著薛十七。
沈世:“連同太子殿下一同帶來,安師,你好大的心啊。”
謝安師頭發被薛十七抓著,無奈道:“難道要交給餘妍照顧嗎?”
“說的也是,如此說來你一路上都要照顧好太子殿下哦。”
“太子殿下就喜歡謝公子,沈大人還是要給個機會。”
眾人笑笑。
馬車顛簸,現在卻是平穩過渡了些。
“老爺。”車夫把沈世換出來。
“什麼事?”
“睢縣人多繁雜,馬車進不去。”
“好,我知道了。”沈世下馬車,幾人隨後。沈世給出一兩銀子,讓車夫,在此等候,買些吃食填填肚子。
初入睢縣,街道兩旁擺著許多行都沒有的東西。許多都是大商鋪,不見得有幾個小攤。馬車進不來的原因許是商鋪生意火爆,人擠人。
恰巧剛想到這裡來,前麵的商鋪被人圍滿了。幾個人好奇得很快步向前,沈世衝在第一位,顧江流跟在幾人後麵。踮起腳尖看看裡麵買的是什麼東西。
“這家店生意還是如此的好。”顧江流感歎道。
“是這家店是買什麼的?”沈世邊看邊問。
隻見店家搬來一塊大木板,上麵隻掛著兩塊寫著名字的木條。一條上麵寫著:葉稍必;另一條寫著:沈世。
沈世見了稀奇,轉身嬉皮笑臉的問顧江流。
“這家店是賣人命的,一條人命最高價值三千兩白銀。”
沈世算是明白了,賞金刺客,他沈世也沒冒犯誰啊。小聲道:“請問,咳咳咳那上麵怎麼有我的名字?”
“哈哈哈,出個門碰上這點破事兒。”謝安師笑了。
沈世癟嘴:“沒事,反正值個三千兩也夠了,不枉此生。哪……葉稍必是誰?”
沒等顧江流回答,沈世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掌推開沈世,吼道:“滾開!小矮子!”
“……”沈世站在一邊無話可說。
謝安師剛要動手,被沈世阻止:“你想讓我今天死在這嗎?”
男人袒著胸手中提著一個麻布袋子,底部則是血淋淋一片,邊走邊滴血。見男人來,兩旁都讓開了路,袋子被男人扔在桌上,滾出一顆人頭。
謝安師默默遮住了薛十七的眼睛。
“把葉稍必的牌子給老子拿下來!”男人拍案,“老子把葉稍必的腦袋給剁下來了,銀子給老子交清楚了。”
店家提起腦袋看了看,隨後拿出一大袋銀子交給了男人,男人拿到銀子估摸了一下重量,於是走了……
沈世心道,眾目睽睽竟敢買賣這等臟事。
沈世:“這處沒有官員管製嗎?”
顧江流:“沒有,這帶皇帝不會注意太多,全是由前朝宣王殿下管,不過宣王殿下已死。”
確實,沒有管轄者無人上報朝廷。
“生財之道,朝廷忌諱。不滿公子,我也……咳,我也試過。”顧江流手抵在嘴邊,覺得不好意思。
沈世幾人看著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顧江流連忙扯開話題:“葉稍必是何員外的女婿,成天胡作非為,仗著他爹是以前宣王殿下的老部下殺了幾個人。當然若那幾人是平俗百姓就過去了,但是不巧的就是其中一人是員外夫人的弟弟這才引來殺生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