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師在一旁不說話,心裡早已波瀾。
沈世氣得不行,麵前的人想儘辦法折磨他,不過沈世甘願前往,要求誰都會提,沈世清清嗓子,看著柳安那張臉,輕聲道:“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
柳安終是佩服沈世,坐下來看看足智多謀的沈大人會說些什麼。
“柳將雖是人手極多,行都的糧食定是不夠,我不想餓死在半路上,還要柳帥親自準備軍餉。”沈世挑眉,如果這點小事柳安都做不好就沒有必要玩過家家。
“好說。”柳安不屑。
“第二,事成之後,放安師離開。”
柳安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不過在上麵提了要求:“如若是沈先生打贏了這場勝仗,謝安師自會平安離開。反之,我砍他一隻手。”
沈世冷哼一聲,既然你柳安敢下死令,我又有何不敢:“好,我沈世打了敗仗就去了馮朝。”
沈世說完差點忍不住笑,柳安在這人麵前還算是嫩了點,回了個笑:“沈大人有骨氣,不過將軍在外家眷留京,沈大人若是敗了,我會好好照顧您一家老小。”
“費心了,沈某自始至終都是一人獨行,不曾有老小。”雖說沈置同情他,於是收作膝下二子,無非是看著他是個男娃,最初相見時沈置丟了錢袋,恰巧被流落街邊的沈世撿到,便還給了這位身著雲錦製服的貴人。
沈置問他:“錢袋中有金銀幾兩,依你現在境地,為何還要還給我?”
沈世不過幾歲孩童,聽了個大概,照著沈置的話回答:“有足有手者,竊與他人,則是‘偷’為犯。”
沈置嗬嗬笑了幾聲,沒想到麵前小子衣衫破爛竟識得大理:“小兒,你剛才說的話,聽誰說的?”
沈世:“學堂先生。”
沈置:“你上過學堂?”
沈世搖搖頭。
“那你是怎麼會的。”沈置很好奇。
“有個少爺說他要上學堂念書,瞧我可憐帶我找他母親,夫人看見我,讓我做書童陪著他。”說到這沈世咧嘴笑笑,“每天一文錢,還給我飯吃。”
“無事了,走吧。”沈置還要趕回帝宮見皇帝,沒功夫在耗好下去。
兩人離開,沈世回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沒見著少爺……
沈置與同下屬一起行路。
侍衛:“剛才那小子甚是不錯。”
沈置:“還要趕路,就當做是街邊乞丐。”
侍衛:“好吧,家中小姐還在等候。”
再三思索,沈置家中隻有一女,回頭一望,沈世站在原地哭,東張西望。許是送來錢袋子後找不到少爺了。
“阿廓,把他帶回來吧。”
沈世遇見沈置實屬巧然,若不是那隻錢袋沈世還在那座府宅做書童。
“如果,柳帥真想報答我,給我坐一棺材,我定當感謝。”沈世很願意讓柳安拿出銀子,“鑲金玉雕更好,畢竟我在睢縣當差時,那座宅子可不比皇後頭上的鳳冠差,讓我形容形容……花間磨花客中客,昏陽依舊掛天邊。凡俗一金分兩次,一次複來一次擲。”
什麼意思,謝安師在旁聽著兩人談話,愣是沒明白。
“我還要文官於我送行,”沈世起身,邁進一步,這件事有謀劃許久,可一直沒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