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爽快答應,下令在爨德殿速辦酒宴。
柳安離開後牢中隻留,謝安師和沈世。
沈世轉頭看向謝安師:“剛才的話,隻是自戀吹噓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他為何要你替我。”
“簡單啊,”沈世不是正經軍事,但好歹上過軍營,可以解釋解釋,“想必在回到州央之前,柳安還去過馮朝借兵,想必他的兵馬原本不多。而條件無非是效忠於皇帝或者是太子王爺,在這期間由一個州央權臣在中參和阻止馮朝進兵,等柳安上位後直接與馮朝結盟。柳安不光坐上了皇位,也沒丟掉一座城池,皆大歡喜。”
“柳安?會當上皇帝嗎,你和薛皇比起來貌似高宣了。”謝安師不明白柳安的真實目的。
“可惜……”沈世感歎道。
“何事可惜,像你這樣開懷的人也會感到無心論道。”
沈世憋著笑沒說話。
可惜他柳安遇到的人是我,不是薛正這個老實人。
爨德殿內,刻著龍鳳翔舞的石柱係上紅花,兩邊的蠟燭也被全部點完,桌子擺放整齊,上邊的酒壺佳肴配放齊全。
掌事公公監察著一切。
“都辦好了嗎?”柳安走過來,問道。
掌事公公行禮:“回柳帥,東西準備完畢,酒宴隨時開始。”
“好,”柳安門外喊道,“將沈大人與其文臣請來。”
酒宴上的人不說話,就連外麵的鳥都嘰嘰喳喳的叫,裡麵的人愣是不敢出聲。皇位上坐著柳安,同樣一聲不吭。
中央的舞姬扭動著身姿,兩雙纖纖玉手亮著蘭花指,裙紗半掩透過光能看到兩條細長腿隨著腰動,而那腰就像是春天禦花園裡的月季迎風……
沈世坐在前排,不停的倒酒喝,滿臉緋紅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幾個舞姬。
所有人看著沈世,如同盤中珍珠任人觀賞。
沈世歎了口氣,脫去外衣,看著所有人道:“我知道我是快香餑餑,但是也沒必要這樣看著我吧。”沈世傻笑。
坐在旁邊的謝安師也是敬佩這人,強行拉著自己看他在酒宴上耍酒瘋。
“你們不喝酒嗎?這酒烈而香,不知道姓柳的在哪找的這麼好的酒,跟我在睢縣喝的家釀酒一模一樣。”沈世還是忍不住傻笑。
“彆說了,沒看到那些人是用什麼眼神看著你嗎。”謝安師小聲道。
“看著我?”沈世站起身,腳底有些不穩,搖搖晃晃,“把我當飯吃嗎?”
沈世搖搖蕩蕩越過謝安師走向姬見,拍響案大聲嗬斥:“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說完猛灌一口酒。
柳安看著沈世這番模樣,命畫師把沈世這般不顧形象的“醜態”畫出來。
沈世搖搖姬見的酒瓶子,聲音不像沈世瓶子的沙沙聲,不用在耳邊也能聽到“咕咚”聲,明顯是一口沒喝。
沈世湊近他,問道:“你為什麼不喝呢?”
沈世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姬見不知道怎樣發言,瞎編了個理由:“姬某不勝酒力,喝多了容易遭人笑話。”沈哥你為什麼好死不死的找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