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桂芝開心過後,直接上前一步,拍了拍徐嬌的肩膀,感慨道:
“原來你這麼厲害,能用最少的油炒最好吃的菜,那以後家裡的夥食就交給你了。”
還在洗碗的徐嬌:“……”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現在把油倒出來,還來得及嗎?
入夜,為數不多的星星被烏雲這樣,天空是濃烈的黑,四周一片寧靜,隻有樹上時不時傳來陣陣鳥鳴。
夏桂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徐嬌蓉和韓澤的婚事。
放在以前,徐嬌蓉喜歡的是陳賀文,她憂愁的就是怎麼讓徐嬌蓉死心,認清陳賀文不是良配。
但現在徐嬌蓉不喜歡陳賀文了,反而一直去後山。她又開始焦慮,因為韓澤也不是良配。
夏桂芝直接坐起身子,對著徐富強抱怨道:“都怪你媽,好端端的,乾嘛要讓嬌蓉和韓澤訂婚啊!”
徐富強忍不住反駁,“媽也是好心,再說了,自從讓嬌蓉和韓澤訂了婚,嬌蓉的確沒怎麼生病了。”
夏桂芝瞪了徐富強一眼,嚴肅道:“那是因為嬌蓉長大了,體質好了,才不容易生病了。”
徐富強也從床上坐了起開,笑道:“那你忘了,上次嬌蓉遇見野狼,還是韓澤救了嬌蓉。”
夏桂芝板著一張臉,“那都是巧合。先說好,我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更不會讓嬌蓉嫁給韓澤。”
如果說她對徐老太太有什麼不滿,那就是徐老太太不顧她的阻攔,非讓給徐嬌蓉定娃娃親。
要知道,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怎麼能因為一個神婆的話,就把徐嬌蓉和韓澤綁在一起了呢!
看著夏桂芝一直這麼堅持,徐富強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夏桂芝的肩膀,沉聲道:
“你放心吧,當初訂婚時我就和韓愛國說好了。等嬌蓉滿了十八,我們隨時可以退婚。”
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他就這麼一個閨女。不止是夏桂芝擔心徐嬌蓉,他也擔心徐嬌蓉。
所以當初定親時,他就留了個心眼子。等徐嬌蓉到了結婚的年紀,如果她不喜歡韓澤,那就退婚……
這邊的徐嬌早已睡著,夢裡麵是數不清的錢,完全不知道,她的便宜爹媽還在為她的婚事憂心忡忡。
就在徐嬌要在金錢的海洋裡遊泳時,係統叫醒了她,“宿主,韓澤的黑化值又漲了。”
徐嬌微微睜開眼,腦子還有點懵,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疑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係統沉默片刻後說道:“他吃了你送過去的麻辣兔丁肚子疼,懷疑你在肉裡下了毒。”
徐嬌:“……”
這麼多人吃了她的菜,都沒出事。他自己腸胃不好,關她什麼事!徐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但第二天早上,徐嬌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夏桂芝,“媽,我肚子有點疼,我們家有藥嗎?”
夏桂芝皺眉沉思片刻,“我上個月也有點肚子疼,去醫務室拿了藥,還剩一點,好像就在衣櫃裡。”
但等夏桂芝打開衣櫃,隻看見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夏桂芝依稀記得,她的藥瓶好像不是白色。
徐嬌還在門口站著,催促道:“媽,找到了嗎?沒找到我就去醫務室買一點。”
夏桂芝也沒多想,直接把藥瓶遞給了徐嬌,吩咐道:“李大夫說了,一日三次,一次兩粒。”
拿到藥的徐嬌直奔後山茅草屋,現在院子外寒了兩句,沒人應聲,就打開柵欄,趴在窗口,朝內一看。
隻看見韓澤麵無血色,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徐嬌還以為韓澤死了,嚇得小臉一白。
直接走到門口,一腳踹開緊閉著的木門。木門被打開的同時,茅草屋也肉眼可見地顫了顫。
本來想伸手拍一拍韓澤的臉,問一下韓澤有沒有事,就看見韓澤睜開了雙眼,冷冷地看著她。
徐嬌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一笑,“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原來你沒睡啊。”
韓澤看了眼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木門,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來找我乾什麼。”
徐嬌將藥瓶從懷裡掏了出來,咧嘴一笑,“我吃了辣的,肚子有點疼。擔心你也疼,就來給你送藥。”
韓澤的手已經摸著香包,隻要他扯動一下上麵的身子,徐嬌的身上就會染上香料。
但看著徐嬌手心的藥瓶,韓澤停了下來,眼神冷漠,“不用了,我自己有藥,這個你拿回去吧。”
徐嬌搖了搖頭,“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這個不一樣。藥給你放床頭櫃,我就先走了。”
徐嬌為什麼走這麼快,當然是害怕韓澤對她下毒啊。本來臉就沒好,她可不想被再蜜蜂蟄成發麵饅頭。
看著床頭白色的藥瓶,韓澤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原來生病有人送藥是這種感覺。
拿起藥瓶,倒出來兩粒藥,放進了嘴裡,藥真的很苦,韓澤喝了一口水,才把藥咽下去。
吃了藥就坐在窗口發呆,窗前飛過一隻又一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他不想動,也不想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