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末輪小組賽全部結束,新的賽程已經公布,明天下午全隊將會飛往韓國全州。
因為明天上午沒有訓練,再加上好不容易解了禁令,托蒂和維埃裡幾個人在餐廳吃完晚餐就按捺不住地出去鬼混。
一向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主帥特拉帕托尼拉著塔爾德利,馬爾蒂尼,帕努奇他們幾個要去打橋牌。
其他夜生活沒有維埃裡他們幾個豐富的球星們不是約好組團打遊戲,就是回房間聊天,打電話。
圖南婉拒了好幾撥人一起玩的邀請,因為她和內斯塔約好一起去看電影。
圖南覺得內斯塔最近有點不太活潑了。
在訓練時,內斯塔雖然沒有表現出異常。
但下了綠茵場,不管是在和她一起吃飯,打遊戲,他總是不在狀態。
心事重重的小桑一點都沒有賽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圖南覺得,也許是被那個烏龍崽弄得,這件事她負有主要責任。
所以她約了內斯塔一起去看電影。
希望能借著獨處,最好是在愉快的約會中,悄無聲息,自然而然的消弭誤會。
進臥室換了一身最喜歡的白襯衫配小皮裙。
圖南下樓。
出租車早就停在酒店門口。
後座的內斯塔,身著黑色襯衫,麵容深邃俊朗,氣質優雅內斂。
他將手臂支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微微翹起。
圖南眼睛一亮,內斯塔看起來心情好像不錯。
“桑德羅。”
內斯塔回過神,替她拉開車門,圖南坐了進去。
她用英語說了兩句電影院的地址。
日本司機應了一聲,車子很快發動起來。
圖南探過頭,摸著下巴看內斯塔,決定讓美好的夜晚從誇誇竹馬開始。
“你今天很帥。”
身材高大,肩寬窄腰,腿又長,穿著黑色襯衫,簡直是正裝魅力拉滿。
她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襯衫上的領帶。
內斯塔黑色溫柔的眼睛頓時變得慌亂,他下意識向後躲了一下。
圖南的手滯在他胸前。
圖南:......什麼意思,連個袖子也不給摸?瞧不起誰呢。
悻悻然坐了回去。
電影院並不遠,不到三公裡,幾分鐘車程。
圖南純粹是因為懶惰不想自己走,才讓內斯塔叫的計程車。
很快來到電影院。
圖南踩著高跟鞋,抱著胸在前麵走的賊快。
在下樓梯的時候,內斯塔突然上前來,摟緊她的腰往下走。
圖南:......剛才還不讓她碰,現在就上手了。
圖南掙了兩下沒掙開,瞥了他一眼。
“你摸我乾嘛?”
“彆走那麼快。”
“為什麼要聽你的?”
“會崴腳。”
圖南:......這個反複無常,忽冷忽熱的男人。
豎在電影院門口的LED燈牌上寫著《情書》複映。
還有《名偵探柯南:貝克街的亡靈》首映。
排隊的人不少。
圖南吸了一口剛買的可樂,對內斯塔眨眨眼:
“看《love letter》怎麼樣。”
聽出這是個陳述語氣的內斯塔想都沒想道。
“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買票。”
圖南看了眼竹馬的背影,安心地坐在大廳中間圍著柱子的弧形凳子上。
旁邊還坐著幾個穿著和服,超短裙,T恤牛仔褲的妹子。
無聊地吃一口爆米花。
慢慢有幾個男人不遠不近地坐過來,一直用日語在她旁邊竊竊私語。
圖南沒心思理會,她看見排在內斯塔前麵的幾個島國男人頻頻回頭,做出讓行的邀請,卻被小桑禮貌地拒絕。
圖南猛吸了一口可樂。
時時刻刻禮讓外國人,是駐日美軍給日本遺留下來的創傷後遺症嗎?
售票員看著隊伍中那個身高在島國男人中異常顯眼的帥氣男人,動作不自覺地加快。
圖南將自己那桶爆米花吃了快一半,內斯塔終於回來了。
她接過來,才發現居然是情侶票。
圖南:......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意呆梨男人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普通廳和情侶廳的區彆吧?
一想到內斯塔在花海那次意外之前,可能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圖南心裡就是一陣心虛和懊悔。
特喵的,純情小桑到底是啥滋味啊?
她什麼都沒嘗到……都怪那些該死的酒精。
進了電影院,電影院裡漆黑一片,讓人不自覺的就感到放鬆。
落座之後,雙人沙發也很寬敞舒適。
就是周圍都是互相依偎的情侶,圖南總覺得她和內斯塔兩人混在其中有點怪怪的。
索性電影很快開場,她抓起一把爆米花,注意力逐漸從周圍人身上轉移到了大熒幕上。
影片一開始,鏡頭拉遠,白色的雪,黑色的山。
遠處是被雪覆蓋的鬆林,和雪與鬆層層掩映的木製房屋。
空曠的雪地裡,一個渺小的身影停下蹣跚的步伐,慢慢躺下。
雪花從天空飄落,仿佛從天堂走出。
電影講述了一封男主妻子出於哀思而寄往天國的情書,卻大出意料的收到同名同姓的女主回信。
並且逐漸挖掘出深埋多年,卻始終沉靜的純真單戀的愛情故事。
在戀愛聚集地停車場那一晚,少年藤井樹故意裝出一副對答案的樣子,隻為爭取與少女樹相處的時光。
……
最後的離彆時刻,少年藤井樹將一本暗藏玄機的《追憶似水年華》遞到少女樹的手裡,也未曾向少女樹表達自己的心意。
圖南轉頭看了一眼竹馬。
內斯塔在昏暗光線映照下,側臉深邃,鼻梁英挺。
他似乎在心無旁騖地看著電影。
圖南吃完自己那桶,想去拿內斯塔的爆米花,卻被他捉住手,握在掌心。
內斯塔手心的溫度讓她微涼的指尖都變得溫熱潮濕起來。
圖南恍惚發覺,內斯塔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專注。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圖南沒想到內斯塔居然還能有這麼護食的一天。
雖然內斯塔是個吃貨,但他以前可沒對她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