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 冰帝的主教學樓下,已經陸陸續續……(1 / 2)

冰帝的主教學樓下,已經陸陸續續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圍觀,三個被驅趕上頂樓的女生瑟縮的緊緊背抵著護欄網,害怕的抱在一起,大聲哭喊著,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她們已經渾身是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天台的樓梯口,一個人影緩緩的,從陰影中走出來,失神的臉一片慘白,她麵無表情,走的很慢,很莊嚴肅穆,每一步都仿佛踏著鮮血,紅色的花瓣和紅毯被踩在腳下,她穿著冰帝女生的校服,頭發綁成了某個人的樣式,花團錦簇的路,但是每一步都仿佛張開血腥的大嘴,隨時都能把人吞噬進去,她好像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每一步,都浸透鮮血,感情、生命都被她踩在腳下,一切,在這一刻都不被需要,帶著一身的血腥,握緊手中的鐮刀,不帶猶豫的揮下,取人性命。

收到消息的跡部趕忙從醫院趕到學校,一邊讓人報警一邊指揮著學生會在樓下疏散圍觀的同學,連著幾個電話打出去,緊急掉過來的充氣墊也在他有條不紊的指揮下架設完畢。隨後,他趕緊帶著人一起往天台去。循著一路的玫瑰花瓣,跡部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今天下午,當她出現在冰帝的時候,嚇了好多人一大跳,以為大白天見鬼了。落微穿著初夏的冰帝校服,上麵還沾著初夏的血跡,梳著和初夏平日一樣的發型,兩個風間組的保鏢給她開路,一路上鋪上紅毯和花瓣,一如初夏最高調華麗的出場,本來,她和初夏的身材就很相似,再加上刻意模仿了初夏的習慣,所以從遠處乍一看,絕對會嚇一跳,但是此時此刻看來,這場盛大和華麗卻分外的詭異和恐怖。

這女人,還真是讓人頭疼,跡部扶額頭疼的歎氣。

走出那扇門,落微看著手塚也出現在了樓梯的轉角,額頭掛著汗珠,眼睛也難掩的心急如焚,她是如此平靜的看著手塚越跑越近,手上的動作卻一刻沒停,巨大的鐵門發出沉重的一聲便轟然關閉,順手,再帶上了門閂,任憑手塚撲上來如何的砸著大門都沒有半點回應。很快的,門口響起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可能是風間組的保鏢追了上來,還是跡部他們上來了,都無所謂,此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空曠的天台,現在隻剩下她們四個人了,落微麻木的臉在那三個女生的眼裡看上去異常恐怖。天台乾燥稀薄的空氣,混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一陣風過去,夾雜著從不知名出飛來的花瓣,落在了她們的腳下,落微的手一鬆,本來全部握在手裡的照片像雪片一樣漫天飛舞起來,每一張,都是初夏,靈動的、活潑的、開心的、難過的、哭泣的,嫵媚的、嬌羞的、發脾氣的,一張又一張,被風帶起來,高高的吹到天上,然後悠悠的飄落,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樓下的人有的撿起來從天而降的照片,人群中發出恐怖的尖叫聲,這一幕幕,詭異的仿佛發生在眼前的恐怖片,讓人不寒而栗。

跡部心中大歎不妙,落微,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祭奠她的表姐風間初夏,這座學校,埋葬了初夏最初和最終的愛戀,她的一切,甚至生命,都留在了這裡。心中惶恐,那個女孩兒,恐怕不會放過她們。

在外麵的人已經如此,更何況被關在天台的她們,本來,她們已經被保釋出來膽戰心驚的呆在家裡,但是,卻突然同一時間接到了風間初夏的號碼發送過來的短信,內容是:我在下麵等你。這條驚悚的短信,讓本來就心虛害怕的她們更加的恐懼,接著便有學生會的電話讓他們來學校一趟,誰知剛踏進校門便,她就如同幽靈一樣的穿著那件染血的衣服,出現在她們的身後,她們一直的逃,而她卻輕盈的仿佛能在風中飄著一樣,那細不可聞的腳步和呼吸,恐懼如同絲線一樣的一層一層的勒緊她們,直到窒息。

她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她們,她臉色蒼白,刺眼的血痕在她雪白的外套上張揚出血腥的花,妖嬈又詭異,她一步又一步,慢慢的向她們走過去,已經退無可退的她們,顫抖著看著她,腳下早已癱軟,連滾帶爬的躲避著她。

跡部趕到頂樓的時候,手塚正在試圖擺脫風間組那兩個保鏢,他不知道手塚為什麼會來,挑眉,又想起了昨天醫院外的那一幕,他的心沒由來的沉了下去,這位大少爺的心情,今天非常的不好。

“樺地。”

得令的樺地走上前憑著他的蠻力輕而易舉的把其中一個保鏢丟下樓梯,被丟下樓梯的保鏢讓學生會的同學們合力在他還暈著的時候來個五花大綁,另一個保鏢,手塚憑著自身從小練習柔道的身手也快速的解決了,再次丟進冰帝學生會的人堆交給他們負責綁人。

“怎麼回事?!那女人搞什麼!啊?手塚?”跡部不悅的揚聲,他的心情現在不爽到了極點,醫院裡,還有那個失魂落魄的忍足,學校裡,這女人居然用變聲器假借學生會的名義把那三個停學在家的女生找到了學校。看樣子,她是想在學校了解這件事情了,但是,但是……不管怎麼樣,跡部絕對不會允許她在自己的學校胡鬨。

“她進去了,把門反鎖上了!”手塚冰冷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憤怒,拍打著大鐵門。從他家離開的時候,她的手下白影被她交代了幾句便放心的離開,而她,麵色慘白,卻神情異常堅定,他的爺爺怕出事,於是讓他跟著看緊她。跟著她一路來到風間組然後又看她去了冰帝學院,結果就看到她這震撼又血腥的一幕。一身血衣,打了那三個女生依然不肯放過,硬生生把人逼上了天台。

樓下,又是一片恐怖的倒抽氣的聲音,隻見天台之上,鐵絲網,被那個女生緊緊的握住,居然硬生生的撕裂了一道口子。

血,沿著鐵絲網流下來,靜靜的滴下來,靜靜的在地上蜿蜒,正對著那個地方的那個教室,玻璃上,一滴一滴的血,像雨水一樣,從樓上淌下來,嚇得人們尖叫連連,而她仿若毫無知覺一般,脫去了手上的包著金屬的護手,就是這護手,剛才幫忙她那麼輕易的就撕開了。此刻,沒有了護手,露出她纖細白嫩的手臂,上麵的血跡更是顯得觸目驚心。三個女生嚇得早已經失去了言語和行動,癱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她。

她站起身來,偏過頭看著她們,身體在天台的風中仿佛沒有一絲的重量感,幽靈一樣,冷颼颼的,她幽幽的開口,“你們……怕嗎?”

她的眼睛,平淡的沒有一絲的波瀾,鮮血糾纏著她的手臂,沿著指尖滑下,把指甲都染得嬌豔。她沒有暴怒,隻是平靜,出奇的平靜,從前的她,發怒的時候,具有某種獸的氣質,有很強的攻擊性,而現在的她,不知道是為什麼的,收斂了一切的殺氣之後,卻反而讓人感覺到更深的恐懼感,像是麵對一片水草豐茂的沼澤,表麵上看,平靜無奇,而隱藏在這之下確是殺機重重,那是一種勢在必行的決心和凜然。然後她走到那三個女生身邊,彎腰,伸手,隨便拖出來一個,那個女生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的隻能哭嚎著,她卻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聽不到,把那個女生拖到天台的邊緣。

樓下的人,再度驚叫起來,因為小早川彌紗已經被落微拖過來按在了剛才那個裂開的護欄網上,大半個身子已經懸在了空中,形式一觸即發,瞬間,尖叫、混亂、腳步響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