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 冰帝的醫務室內,落微坐在床……(1 / 2)

冰帝的醫務室內,落微坐在床邊,平靜的看著窗外,而跡部,這位華麗無匹的大少爺,正在親自給這個不知愛惜自己的女人包紮傷口。這一舉動,冰帝醫務室的醫生,他的隊友,他的同學,他的同事……額,學生會的同事,都大吃了一驚,這還是跡部家的大少爺麼?居然會動手做給女生包紮這種溫柔體貼的事情,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跡部頭疼的看著他們一張張被雷的風中飄零的臉,明天冰帝傳說他一定要登上榜首了。不過此刻跡部沒有太多的時間理會他們,他的心中,唯一奇怪的事情是,給她包紮的手法,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不華麗的事情,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輕車熟路。

她從頭到尾不吭一聲,仿佛受傷的不是她的胳膊一樣,這一點讓跡部很不爽。真懷疑她的神經是不是鈦合金做的,這麼強悍,不由得,又加大了手勁。

這一次,少女終於衝神遊中回複過來,疼痛刺激著她,鄒眉,倒吸了一口氣,“跡部君,你到底會不會包紮?”冰冷的一句話砸下來,跡部立刻炸毛,跡部的氣性,真的如安誌謙所說,不是一般的大,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整個醫務室就聽他的嚷嚷“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什麼不會!本大爺怎麼不會!你傷的要死不活的時候都是本大爺給你救活過來的!你在懷疑本大爺的實力麼!”說了一半,突然對上了落微探究的目光,本來在滔滔不絕的跡部突然也停了下來看著她,她的臉,是失血後的蒼白,窗簾在黃昏的風中翻飛,昏暗的光線也隨著窗簾的變換明明滅滅的在她臉上變換,窗外的霞光,似乎給她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跡部不知不覺的,已經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那熟悉的觸感,讓他不禁心頭一震。好奇怪,為什麼自己剛才會說出那番話,她,不過是那次全國大賽才見過第一麵的女生,冰帝學院祭,她跟隨立海大人而來,據說是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都在追求的女孩兒,隻有這樣了而已,除此之外,應該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會這樣……

“讓我來吧。”在跡部發呆的當口,站在一邊的手塚已經自覺地接受了他手裡的醫藥箱,早在剛才跡部突然用力弄痛了她的時候,手塚就有些不滿的鄒了鄒眉。

跡部發覺人被搶了的時候,手塚已經光明正大的坐在了剛才他坐的椅子上給落微繼續包紮著。從小練柔道,身上自然少不了受傷,學會簡單的處理急救,也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果然,他的動作比跡部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專業多了,這又惹得跡部一頓吹胡子瞪眼睛,最後摔門而去。

“跡部君,為什麼發脾氣。”落微終於抬頭問了一句還算正常的話。

“大概,是因為你受傷了吧。”手塚微歎,早就聽聞她和跡部曾經關係匪淺,看今天跡部的態度,大概,是真的吧,胸口,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堵。

“謝謝。”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看起來還能動,手塚的包紮技術不錯,讓她不再那麼痛也沒有太多的活動上的障礙。

下了床,她晃出了冰帝的醫務室,走廊儘頭,一個青年慵懶的靠在牆上,看到和她一起出來的手塚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青年難得的保持著沉默,臉上不再是戲謔、玩世不恭的微笑,嚴肅的他看上去似乎更有魅力,想要說什麼,卻被落微抬手示意打斷,於是隻好安靜的跟著她走出冰帝。

“落微,其實,你並沒有打算置那幾個女生於死地是不是。”待她走遠,手塚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似的問道。

“對不起,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本來就是那天想告訴你,小心那個人來著……”安誌謙一臉歉意,那天本來在第二天的活動結束之後是要和落微說這件事情的,誰知道被她記憶的動搖這個突發狀況給攪亂了計劃,誰知道對方竟然快他們一步,提前算計了風間千裡,然後機緣巧合之下,死的卻是風間初夏。

落微疲倦的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的道歉。

河堤上,她茫然的看著平靜的河水,安誌謙有點擔心的看著她,這樣的她,看不透心裡在想些什麼的她,時間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呐,誌謙,她,是個怎麼樣的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於,落微輕聲的對身邊的安誌謙說道,那個被她遺失了兩輩子的母親形象,在作為楚曦的記憶中,除了父親和伯父每天不停的嚴厲的讓她練功,就是哥哥和姐姐和藹的陪她玩耍,至於母親,她的母親也是在生下她之後就跟人跑了;作為慕容落微的記憶中,母親,隻停留在五歲之前經常冷冷的看著她的那個女人,連擁抱,都吝嗇。

“她……”安誌謙似乎很為難,一時間難以開口。

“你說吧,經曆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是我不接受的。”落微說的很平靜,仿佛在講述彆人的事情,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安誌謙很擔心。

“你的母親舒月,曾經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你父親和你二叔都很喜歡她。你知道麼,你的樣子,大部分都繼承了她。”

安誌謙看著她,表情變得柔和,透過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在他還隻有5歲的時候,那個時侯,舒月是慕容承的未婚妻,還是那個讓她始終懷念的溫柔婉約的舒月夫人。

舒月是舒家唯一的女兒,所以,很多人都在討論舒家的家業將來的繼承問題,畢竟慕容家,是不可能入贅的,但是他們倆的婚約,是從小就定下的,而且,眾所周知,慕容承和舒月,很相愛。

那個時侯的舒月,是個美麗而且嫻靜的女子。

舒家的家業雖然比不上慕容家和安家,但是怎麼說也都在國內算是數一數二,所以,對於從小定下的這門親事,舒家當家並不是是非樂意的,一旦二人真的成婚,那麼舒家的家業在舒家二老百年之後就順理成章的歸了慕容,所以,舒家當年反倒是很像招攬一個有能力的女婿入贅,於是,舒月和慕容承的婚事則是一拖再拖。

後來,無奈慕容家家大業大,舒家最終也被迫讓步開始同慕容家認真的商討起來婚事。但是,很快的,舒家卻出現了重大的財務問題,舒老爺最信任的手下,原來多年以來都在背著他在公司的賬上做手腳。千裡之堤毀於蟻穴,舒家,幾乎是一夜破產。舒家老爺一怒之下突發心臟病,就這麼去世了。而商場上,就是這麼殘酷,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毫不猶豫的丟棄,那門婚事,就這麼被推掉了,沒有人願意幫忙的舒家,一時間,舒月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成了人們的笑柄,舒家,也頃刻間變得一貧如洗。舒家的家產,理所應當的被幾家集團吞掉了,其中之一就有慕容家。

翻天覆地的劇變,就在那短短的一個月。發生了很多很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