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日本吧 落微醒來,聽說的第一件事情……(1 / 2)

落微醒來,聽說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跡部景吾離開了,走了,回日本了,以東大學生會事務繁多為由,提前退出了交流團,回日本了……

並且,隻留下了一句話,我們分手吧……蘇景嵐小心翼翼的偷窺慕容落微的反應,她沒有大鬨,卻隻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淚空空蕩蕩的流下來……

那一年,他甘願拋棄一切的做了可能是他此生最不華麗的事情也要來到她的身邊帶她離開,隻是那一年,她有諸多理由的無可奈何,更重要的是那個時侯她隨時都可能命歸黃泉,她不能連累他一起,或者讓他承受那種痛失所愛的感覺,所以,她不能隨他離開,所以她殘忍的強製他忘記……

如今,他們重新愛上了,隻是慕容軒宇一席話,就讓他那麼輕易的放棄了,放棄她,不是說好了,兩個人一起努力的麼……為什麼,就那麼輕易的……

關於那一天的談話,沒有人知道慕容軒宇到底說了些什麼,隻知道,那一天,跡部景吾從房間出來,站在她經常喜歡看著湖麵的一樓露台上,站在水中看了很久平靜的湖麵,隨後縱聲大笑,那笑聲,久久在湖麵上回蕩,淒涼了整個天空,他笑著始終大笑,大笑著,最後跪倒在地上捶打著地麵流淚。

湖麵上,有鳥掠過,驚擾了一池碧波,激蕩起天邊雲霞的倒影,突然大風四起,眼淚滑落,模糊了視線,他始終看不清始末,所謂的緣分,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可悲的……宿命……主宰一切。

與慕容軒宇的一席交談,他終於明白了,他們是徹徹底底被命運玩弄的人,慕容軒宇沒有錯,誰都沒有錯,慕容軒宇不過不想讓唯一的妹妹在自己麵前再一次的死去,包括安誌謙,也隻不過是想保護她而已,於是,算來算去,隻有自己,關於她的事情,什麼都不了解,談何保護,談何負責,隻有自己啊……是局外人……

“到底,他們背後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蘇景嵐握著手塚的手,頗有些擔心的看著因為身體虛弱暫時無法遠行而被軟禁在Alice城堡內的落微,她站在一樓,那個他離開前一天咆哮哭泣的地方。

“為什麼,會長一定要嫁給安少呢。”蘇景嵐憂心忡忡,無不悲哀的仿佛在問身邊的手塚也好像實在自問。

說到感情,當然是會長和跡部景吾的好,說到利益,雖然跡部家沒有安家那麼厲害,但是起碼也可以在亞洲經濟上和安家坐分天下,為什麼,就非得安家不可呢……明顯的,針對這件事情,慕容軒宇的反應,太有失常性了,他愛妹成癡,這一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卻偏偏一件明明是可以兩全其美處理的事情,要把它做絕了,慕容軒宇甚至放話說,就算她瘋了,也要把她嫁進安家。一時間,溫馨美好的神裔,因為此事而人心惶惶。

夏初倚靠在窗台抽煙,直到今天他都沒弄明白跡部怎麼那麼容易就走了,不知道大少爺說了什麼,但是眼見慕容落微這麼痛苦,這麼沉淪,他真的想不通了,慕容家的秘密太多,而他們涉足的太少,眼見著她如此痛苦,卻毫無辦法,就算聰明的無可救藥,也解不開其中的糾結。

“夏,你不是來我房間特意欣賞湖光山色的吧。”不二站在書架前,終於從原版小王子中抬起了頭。

“不二,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夏初順手摁滅了煙,轉頭看向從昨天就一直沒有發表過意見的不二。

不二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泄氣的搖了搖頭,“落微她,從那天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大少爺說,就算她瘋了,也要把她嫁到安家。”夏初吐出一句話,天才不二的手抖了抖,書本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難道大小姐對慕容家的出生入死,都不能換來一次要求麼……”不二喃喃自語的說道。

實際上,從跡部走了以後,落微就完全陷入了自我封閉的狀態,不見任何人,不與任何人說話。無論慕容軒宇、安誌謙、白影、不二、夏初、東方白他們、手塚、幸村、真田、仁王還是各位Alice,她不應聲,不開門,每次都是強製讓人用鑰匙打開了大門之後,就發現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露台的椅子上看著湖麵,一看就會看到深夜。給她吃東西,她連看都不會看,就麻木的吞下去,給她吃藥,也不見有半分反應的直接喝下去,就算此刻給她是毒藥,恐怕她都會不聞不問的直接吃。真的是很讓人擔心的狀況,任憑所有人對她怎麼喊都是沒有半分反應。她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一樣,任由每天負責來照顧她的蘇景嵐、藍雅安和唐曉燦給她打扮,給她吃飯,給她吃藥,而她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動於衷,不哭也不笑,沒有任何有關人類的反應。

慕容軒宇來過,甚至痛痛快快的直接給了她一巴掌,依然是沒有半點反應;安誌謙來過,凝視著她的背影好久好久,終於握了握拳,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那個壓抑的令人窒息的房間;白影來過,本來可以再一次施展催命強製她忘記的吧,但是對上落微恍若無神的那雙眸子,卻如何也下不去手,最終也是歎息的離開了房間;不二和夏初來過,不二細心的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陪她說著話,但是卻像是再對著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自言自語;藍雅安陪著東方白來過,向她報告愛車的損壞狀況,來向她要賠償的,一筆筆賬目已經算好,讓她過目,說著說著,卻留下了眼淚,他是神裔網球社的支柱,最最沉穩的哪一個啊;莫君卿來過,把她交個他的網球俱樂部的近期運營狀況已經整理成了報表放在她的麵前,隻是祈禱有什麼,起碼有一樣就好,可以激起她的反應,最後證明,是失敗,這學校,是她的心血啊,都不要了;蘇景嵐和手塚來過,真田陪同幸村來過,仁王也來過,甚至仁王還給她唱了歌,那一年,就是她的歌聲,成為他究其一生也擺脫不了的一個美妙夢境的啊……但是這一切的一切,無奈,這個少女,沒有一點反應,瞳孔空蕩蕩的,麻木的望著湖麵。

她在她的回憶中,她自我的意識中沉淪,不肯走出,不肯傾聽外界一切的聲音,隻貪圖在那短暫的甜蜜的痛苦的和跡部一起的日子中,越陷越深,不肯回頭。現在的她,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人偶罷了。

莫君卿遠遠的站在湖邊看著她這般模樣,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樹乾上“難道,我們這多人!這麼多事情!神裔的一切,她親手創立的一切!在她心裡都比不上那個人一分一毫麼!!!”他怒吼,胸中無處發泄的鬱悶和不甘,身邊網球社的隊友們卻沒有一個人回應,連平日裡最嬉皮的俞飛都安安靜靜的,濃重的悲傷。

她現在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和那個時候的某人很像,這個某人,夏初最清楚,於是,在跡部離開的第五天,落微真的是恍無知覺的吃下了他調的毒藥的同時,就在那一時刻,夏初真的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