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趕緊把解藥喂給她,深藍色的眸子醞釀著愛琴海上最猛烈的風暴,當初,她是怎麼說的,她不是說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麼。當初他失去了初夏,她是怎麼來到他的麵前讓他要活下去的,此刻,她卻欣然飲下毒藥,明知那是毒藥,這種毒還是他在受到師傅叱責的時候她親自教他的,怎麼會分辨不出來,她卻欣然飲下。她不能就這樣把他們都拋下,彆人不說,他夏初,不,忍足侑士,就不準他怎麼做!
憤怒的摔了藥碗,夏初當機立斷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當晚的飛機,立刻飛奔去了機場,學校的事情,就交給不二和東方那些家夥解決吧。
跡部白金漢宮,老管家看著門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的傭人,不悅的鄒起了眉,這樣慌慌張張、東撞西撞的樣子,真是有失體統,失望的搖了搖頭,心中不無擔憂。跡部少爺這趟中國之行提前結束回來之後,就比從前更加的拚命努力,變成了工作狂,擺明了一副要用工作麻醉自己的樣子,已經夠讓他擔心的了,而今天,家裡的仆人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居然接二連三的見了鬼一樣。
但是,緊接著走進跡部家大門的人,讓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也差一點跌破眼鏡失聲大叫起來。
真是見鬼了!!!
“忍……忍……忍足少爺!!!!”
來者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氣,一身深藍色的製服,同色係的發絲和眼眸,瀟灑不羈的氣質,更襯托的來者仿若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般清冷。
夏初掃視一眼跡部白金漢宮的大廳,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除了進進出出的傭人,儘心儘力的老管家,也就剩下跡部一個人。
“他在家麼?”他不理會管家那驚恐的眼睛,沒有解釋,算是默認,此刻的他也沒心思去解釋什麼,他現在隻是迫切的要見到那個人。
“少爺……少爺還在公司……”管家心驚膽戰的小心的看著他,在確定了他有影子之後終於稍微舒了一口氣,他是活的。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迷惑和猜測,當年,全日本眾所周知的忍足家的大少爺車禍死亡的啊。
“什麼時候回來。”夏初已經習慣性的撿了大廳一側的沙發坐下,管家看在眼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忍足少爺的習慣,習慣坐在大廳那一側茶幾邊上麵對門口中間那個布藝沙發上,從學生時代,他就經常這樣子在這個大宅裡等他們少爺回來,那個位置,可以剛剛好一抬頭就能看到門口的情況,讓他第一時間知道他的進門。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給我一杯……”
“我已經讓傭人去準備了。”管家恢複了平靜,笑眯眯的接話,他熟知他的習慣,並且不曾忘記,一如多年之前。
不管什麼原因,能夠再見到忍足少爺,管家的心中是激動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給管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眼神戲謔卻深邃的小少爺,那是他們少爺認同的第一個朋友。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的姿勢那是習慣,依然沒有改變,四年不見,他更加成熟了,那雙精明的眼眸也更加的深不見底,他如同浩瀚的海洋般,風平浪靜的水麵下蘊藏著一個又一個深淵,讓人無法探究,也無從探究,舉手投足間依然如同罌粟盛放一樣的誘人墮落。
“森川。”門外,熟悉的聲線已經傳了進來。
“森……”走進門,隨手把外套扔給傭人,聲音卻在瞥過大廳的那一刻凝住“你……”
“是我,忍足侑士回來了。”他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跡部看的出他明顯的來的很倉促,身上還穿著神裔的校服。他一手抄著口袋,一手隨意扯了一下領口,似乎有什麼讓他感到窒息的元素存在。
跡部感覺的到,此刻,這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人很憤怒,這個把深藍沉鬱到骨子裡的人,深邃的眼中,正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他怎麼會來日本,而且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很多的疑問在跡部腦中,突然,腦中有個最直觀的問題閃過,他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猛然抓著他的雙臂,“是不是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