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禁閉室內的星宮栗和雲雀仰頭望去,隻見一隻黃色的小鳥停在了狹小的天窗上。
“這應該是巴茲的鳥。”少女麵色平靜地說:“看來阿綱他們應該打敗蘭奇亞了。”
小鳥機靈地飛到少女的手上,小巧的爪子輕輕抓住白蔥般的手指上,黑色的圓眼睛好奇地望著兩個人。
這就是未來雲雀養的那隻小鳥吧,那個一開口就是跑調的並盛校歌的雲豆。
星宮栗用手指輕柔地摩挲了一下小鳥的脊背,又轉過頭向著一旁沉默不語的雲雀說:“委員長,待會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還請不要忘了計劃。”
雲雀明顯對這個所謂的計劃十分不爽。他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少女,卻還是按耐住憤怒,沒有拒絕她的安排,
室內又變成了一片寂靜
……
“你不想知道嗎?”
“在你和他的部下之間,那個年輕的十代目會如何取舍?”
黑曜大樓的頂樓處,六道骸笑眯眯地撐著臉,對視著麵前的少女。
此時的少女斜坐在地上,雙手被死死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聽到他的話後,粉色的眼眸極其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跟他對視。
六道骸也不惱,狀似關懷般地苦惱說:“你在夢境裡或許可以有點戰鬥力,現實世界裡完完全全任人宰割啊。”
“好可憐啊,阿栗。”
他用甜膩的語調歎了口氣,眼睛裡都是揶揄和報複的快感。
星宮栗一陣惡寒,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投到了一旁雙目無神的風太身上。小男孩抱著比他身體還大的排行之書,安安靜靜地垂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的心沉了沉,風太已經被六道骸控製了,而且他的內心還在抗拒這個傷害了彆人的身體,精神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突然一股冰涼的觸覺如毒蛇般攀上了她的頸部,六道骸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捏住了少女纖細的脖頸,那段潔白的皮膚如同脆藕,似乎一用力就會掰斷。
六道骸湊到她的耳邊,狀似親昵地輕聲說:“害怕嗎?你之後也會變成這樣。”
星宮栗挑眉,眼皮微抬,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哦?就憑你那個在夢境裡被我毆打的樣子?”
鳳梨頭少年的嘴角逐漸變得平直,眼神冰冷地直直望著她。
“伶牙俐……”
“你在乾什麼?!放開阿栗——!”
熟悉的聲音響起,兩人向入口望去。
沢田綱吉和碧洋琪一趕到大樓頂樓,就看了讓他們憤怒不已的一幕。少女蒼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纖弱的脖頸被鳳梨頭少年一隻手握住,似乎下一秒就會折斷。
聽到他們的聲音,少女的身軀似乎顫動了一下。
沢田綱吉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阿栗的身體這麼孱弱,這兩天被黑曜那群人不知道折磨了多久!她怎麼撐得住!
“太卑鄙了,拿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虛弱少女當人質。”碧洋琪冷冷地說道,一旁的棕發少年點點頭表示同意。
對麵的兩個人齊齊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中。
“手無寸鐵之力?”
“虛弱少女?”
六道骸用詭異的眼神望著星宮栗,少女心虛地移開了眼神。
他們倆一個是用獅子和拳頭狠狠揍了一頓的人,一個被狠狠揍了一頓的人,雖然是在夢境裡。
揍人的是星宮栗,被揍的是六道骸。
“你們彭格列都管這叫手無寸鐵之力嗎?”
六道骸對於彭格列的認知又詭異地偏移了一瞬,他深覺自己覆滅黑手黨的難度又加大了不少。
星宮栗訕訕地乾笑了一下,餘光看到被控製的風太刺傷了沒有防備的碧洋琪,又被沢田綱吉勸停了下來,看到血跡慢慢從碧洋琪腹部的傷口滲出來,她咬了咬嘴唇。
“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呢,竟然可以讓彆人掙脫我的控製。”
六道骸一點也不著急,他起身拿起一旁的三叉戟,笑眯眯的,但是紅色眼眸的數字漸漸變成了梳數字一。
“地獄道。”
突然間地崩山搖,棕發少年被嚇得哇哇直叫,被裡包恩踹了一腳說是幻境,勉強才平靜下來。結果看到滿地的毒蛇後,身體又變的僵硬起來,他驚恐地看著麵前的毒蛇扭動著身子蜂擁而上。
“阿綱/十代目小心——”
突然間刀光火影閃過,伴隨著若隱若現的喵咪叫聲,地上的蛇不是變成了幾段,就是變成了肉泥,幸存的毒蛇本想繼續攻擊,但是看到貓咪的身影後又四散遊走了。
硝煙散去,山本武攙扶著獄寺隼人出現在了門口。
獄寺隼人臉色蒼白,滿是冷汗,胸口更是多出了一個嚴重的傷口,粘稠的血液緩慢地浸滿了白色的衛衣外套。
他勉強地挑挑眉,搖了搖手上夾著的炸彈,露出了一個肆意的笑容。
“你的那兩個嘍囉,被我們乾掉了!”
山本武傷勢也不輕,他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武士刀,銳利的眼神死死盯著中間的少女,看見她身上破損的衣裝還有手上包紮的黑色布條,表情更是沉了下去。
他慢慢地向上舉起了刀,刀背在少年的臉上打下條狀的陰影,顯得晦暗不明。
他的語氣一片冰冷,
“來算算帳吧。”
“我們的,還有阿栗的。”
刀光閃爍之處,凜冽颶風如影隨形。少年的身影快速地仿佛一顆子彈,他向著六道骸的方向衝去,輕盈地躲開地麵上突起的土刺,幾番遊轉之下,帶著似雪刀光,山本武衝到了他們的麵前,刀尖近的似乎馬上就要刺入身體裡。
叮的一聲,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三叉戟死死抵住了武士刀的衝擊,雙方對峙著僵硬在原地。六道骸望著近在咫尺的銳利眼眸,輕笑了一聲,將三叉戟一扭,掙脫開了刀背的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