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今天穿了一身紅色深V裙,曼妙身材被裙子巧妙地勾勒出來,黑色的濃發披下,連嘴唇也是紅的,眼眸明豔動人。
她真的很美。
但其實徐恩自己很少穿這麼豔麗的衣服的,是沈棉知道徐恩要出去和許時言吃飯的時候,拉出了自己壓箱底的裙子。
說什麼也要讓她換上。
徐恩想拒絕,說自己就是單純吃個飯而已。
沈棉卻擺擺手指頭,“nonono,你們不是還要去台球廳嘛,那種地方你必須要穿的這麼美才可以豔壓群芳,”她朝徐恩撒嬌道:“一想到我的好姐妹能迷倒一大群男人我就特彆開心,你就穿嘛。”
徐恩的酒杯朝向許時言,道了一聲“謝謝。”
一場飯局下來,也基本上都是許時言在找各種話題。
他們開車去台球廳的時候,台球廳的老板出來迎接。
台球廳的老板是個美國人,看到許時言旁邊的美人後,他朝許時言投去詢問的眼色。
許時言用英語介紹道:“She is my friend.”
Holy“哦”了一聲,和徐恩禮貌地擁抱了一下:“Nice to meet you,You are so beautiful!”
徐恩微點頭道謝,“Thank you.”
Holy帶他們進了台球廳,邀請許時言一起打一局,許時言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徐恩:“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徐恩點頭,接過外套,搭在胳膊上,坐在椅子上等著。
Holy先開球,他胳膊上的都是肌肉,力氣很大,雖然沒有進球,但是把球開的很散。
許時言帶著眼鏡,他目視了一下大概球的分散情況,選擇打全色球。
徐恩自然也會打台球,但隻是處於入門階段,對動作要領還沒有那麼熟悉。她看著許時言一杆接著一杆進球。
很可惜,在打黑八的時候,許時言的球沒有進袋,反而給了Holy可乘之機,沒有了全色球的妨礙,Holy成功一杆清台。
Holy搖著頭,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許,你的技術退步了。”
許時言坦言承認:“是啊,很長時間沒有碰了。”他把目光投向徐恩:“你也來一局?”
徐恩頷首,接過了許時言遞過來的球杆,她彎下腰準備開球,許時言準備上前糾正一下她的動作時,一個身影已經搶先一步。
熟悉的氣味將徐恩瞬間包裹,他一隻手覆在徐恩的手上,手指緩緩滑入她的指縫,微微撥正徐恩的手,在她耳邊說道:“眼神要對準,手不能放太低。”
低低淡淡的嗓音飄進她的耳朵,徐恩心神微亂。
“嗒”的一聲,球被打撒,一個全色數字9球進了袋。
燕嘉禾直起腰,勾起一抹笑,看向許時言,眼神冷冷地:“許時言,好久不見。”
許時言震愣了一瞬,年少時的記憶湧上心頭。
燕嘉禾?他怎麼會在這,徐恩之前不是說他們很長時間就沒有聯係了嗎?
燕嘉禾來這裡替沈景應酬,沒想到會撞見徐恩,她穿著掐腰的紅裙,彎下腰打球,尤其是許時言看她的眼神。
都是男人,他不會不知道。
“What happen?”Holy手心朝上翻著,一臉懵地看著他朋友的女伴被另一個男人指導打台球。
許時言看著燕嘉禾,並沒有回應他的招呼,徐恩見氣氛有些微妙,她朝許時言道:“不好意思,許醫生,今天先就到這吧。”
說完她拉著燕嘉禾的手離開。
Holy想要追上去,被許時言一手攔住,他疑惑地看向許時言:“Aren\'t you going after her?She is your date.”
(你不去追她嗎?她是你的女伴。)
許時言,沉聲道:“That\'s Ok。”(沒事。)
車廂內,一片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燕嘉禾拉下窗戶,從煙盒抖出一支煙,用嘴叼出,大拇指搓動打火機的滾輪,“嚓”的一聲,藍色的火焰在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瞬又很快熄滅。
煙頭被點燃,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絲絲縷縷地飄向窗外。
徐恩坐在副駕駛,看向窗外,“少抽煙,吸煙有害健康。”
燕嘉禾想起徐恩今天穿這麼漂亮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就心燥,他側頭道:“徐恩,你以什麼身份管我?嗯?姐姐?還是女朋友?”
徐恩想要下車,但是車門早已被鎖死,她冷聲道:“開門。”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但我沒忘。”
徐恩的神情一頓,身體僵住。
他繼續道:“你也忘不了我對不對?你心裡明明有我,為什麼一直逃避,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
徐恩咬著牙,指甲陷進掌心裡,她紅著眼眶,扭頭厲聲道:“因為我不喜歡你!”我早都把你---唔!”
燕嘉禾的眼神滯了一瞬,心口像是被插了刀子,他不想再聽她說這些違心的話。
他吸了一口煙,下一瞬,不等煙霧吐出便覆上她的唇,徐恩話說的一半就被吻住,煙霧從二人親吻的間隙飄出來,徐恩被嗆得眼淚直流。
她狠心地咬了上去,血滴流出,唇齒間煙味和血腥味糾纏。
燕嘉禾鬆開她,嘴唇殷紅,他橫臂撈過,把她擁入懷裡,任憑徐恩怎麼推都推不開,“徐恩,你彆躲我了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懇求和妥協,就算她拋下他十年又怎樣,至少現在不還是遇到了嗎。
徐恩哽咽道:“燕嘉禾,你把我忘了吧。”
她過不去那個砍,她隻要閉上眼,就會想到燕京華對她做的惡心的事情還有程靜的死。
她憎恨自己的生活,包括她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抵觸什麼,她隻是覺得她這樣破碎的靈魂,不適合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就應該帶著燕京華一起下地獄。
燕嘉禾抱得更緊了。
熱淚滴落下來,落在她的肩膀處,他的聲音有些啞:“徐恩,你讓我怎麼忘記你?嗯?”
忘了她?怎麼忘,十年都沒忘掉,又企是這一朝一瞬能忘掉的。
“我不怪你十年前把我丟下了,這次我們彆再走散了,好不好?”
“求你了...”他抱著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聲音帶著哭腔,“徐恩,彆丟下我了。”
他長大了,有能力保護她了。
可是,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