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信自己很幸運,你就會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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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內,無影燈光投下,每個人都聚精會神,馮燕腹腔粘連比較嚴重,手術難度和時長增加但好在還算順利的做下來了。
許時言帶著口罩,他抬眼看了一眼徐恩:“手術縫合還是我來吧,你需要休息。”
徐恩沒有拒絕,她真的太累了,在馮燕之前已經做了三台小型手術了,她的身體已經堅持到極限了。
燕嘉禾一直在外麵等著,看到手術室的燈光由紅轉綠,馮燕被推了出來,許時言跟在後麵,他叫住燕嘉禾,簡單交待馮燕的情況:“你母親的手術很順利,我建議術後再做PETCT檢查,觀察患者有無腫瘤的轉移或腫瘤複發的可能。”
燕嘉禾點頭,他朝許時言道謝,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徐恩的身影:“徐恩呢,她怎麼沒出來?”
“她做了很長時間的手術,”許時言摘下口罩,“沒有急事的話,我介意你不要打擾她休息。”
馮燕醒來後,燕嘉禾就坐在床邊,“媽,有哪裡不舒服嗎?”
馮燕搖搖頭,嗓音有些嘶啞:“我夢到你爸了,他怨我,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她轉頭看向燕嘉禾:“你和徐恩怎麼樣了?”
他低頭道:“就那樣。”
燕嘉禾看馮燕再次睡下之後,叫了護工過來守著。
他去徐恩的休息室找她,徐恩躺在床上,頭枕著胳膊,看來是真的累了,連休息室裡進了人都不知道。
燕嘉禾慢慢蹲在徐恩的床邊,一束光從窗口照進來撒在她的臉上,睫毛被垂下細長的陰影。
她連睡著的時候眉毛都是皺的,燕嘉禾伸出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
徐恩卻在這時睜眼了,昏沉的大腦,繞眼的光線和日思夜想的人,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低聲喃喃:“嘉禾...”
燕嘉禾挑眉,“嗯?”
“我好想你。”
這十年一直都很想你,從未間斷過。
他的眼眶驟然紅了,輕聲回應:“我也是。”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安靜房子裡可以聽到她淺淺的呼吸,燕嘉禾替她蓋好被子,關上門出去了。
一個星期後。
北城的天氣逐漸入了秋,北城的氣候要比舊城乾燥,早晚溫差也大。徐恩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攔車去酒吧接沈棉。
本來她都打算下班回家了,結果沈棉給她打電話說自己在外麵喝多了,徐恩已經習慣沈棉的操作了。
坐車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徐恩已經打不通沈棉的電話了,她直接在酒吧裡搜尋,沈棉喝的爛醉,被一個陌生男人摟在懷裡,推都推不開。
男人身材微胖,一手摟著沈棉往外帶:“彆介啊,走跟爺出去喝一杯。”
“放開你姑奶奶!”
徐恩看到後,找了一個空酒瓶在手裡掂了掂,看準地方猛地朝男人頭頂砸下去,男人吃痛地叫了一聲,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徐恩拍了拍手,扶起沈棉,“沒事吧,沈棉?”
沈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沒事。”
徐恩帶著沈棉就想走,被另一個穿豹紋襯衫的男人攔住:“去哪啊?打了我兄弟就想走?”
徐恩一隻手放揣進口袋裡,握緊了口袋裡的小刀,抬眼冷冷地說:“你最好讓開。”
不然把你捅成篩子還是輕傷。
男人哼笑了一聲,“不讓怎麼著啊?”他一隻手抬起就像拍徐恩的肩膀。
下一瞬,一個黑影從旁白閃過,男人被踹中胸膛應聲到地。
“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滾!”
男人帶著被砸腦袋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徐恩放鬆裡手中的小刀,朝旁邊的人致謝,未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卡在喉嚨,她愣住了。
呼延澤也愣住了,驚叫道“徐恩?!”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沈棉,酒吧,和再次重逢的人。
他好像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和高中的時候一樣,渾身上下透著野氣,單眼皮,看什麼都很不爽的樣子。
然而沈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倚靠在徐恩的身上,醉醺醺地,朝呼延澤打招呼:“哈嘍啊帥哥。”
“嘔!”
徐恩想死的心都有了。